双手下意识去推搡,可男人的怀抱稳固有力,根本不是她能推出去的。
这么一瞬间脑子里空空如也,迅速抬眼四望,像做贼一样。
这个时候正好是铺子关门之时,前头陈大叔鱼婆还有慕长生可千万别突然进来,赶紧直接回家得了。
要是被看见,可就糗大了。
她心里头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菩萨保佑,偏偏事与愿违,哪壶不开提哪壶。
鱼婆在前头铺子从里面锁了门之后,就到院里,想告诉贝初夏一件事情。
“夏姑娘,昨天咱们开张的时候,那位程小姐预订了三把绢扇,今天已经差人把定金送过来了,你看……”
她是个大嗓门,说话做事痛快又利落,人未至声音先到了。
“哦哦,我知道了,你把定金放廊上就行,我等会儿去拿。呃,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做饭吧。”贝初夏忙道,又借机推了几下。
想挣开某人怀抱,然而眼前之人纹丝不动。
鱼婆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大步直接闯入:“我不急,钱在这儿你数数这数目可对?”等她走近,才发现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
连忙伸手捂住眼睛,“哎呀呀,我这老婆子眼睛不好使,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我把钱放这儿了,夏姑娘你等会儿自己取。”
果然是世道变了,现在的年轻人谈情说爱都这么光明正大。
啧啧。
鱼婆乐滋滋地叨叨了几句,另一只手又拽住身后两个小家伙,往厨房方向推:“你们两个先去厨房把菜洗了吧,等会儿姐姐忙完直接去炒了你们就能早些开饭啦。”
“嘻嘻,好哒!”
闵蕙质和闵兰心相视一笑,狡黠眨眨眼,拉着手蹦蹦跳跳去了厨房。
“嘿嘿,陈耀才和慕长生已经走了,你们就放心吧。”鱼婆捂着眼的手指并没有松开,笑吟吟告别。“那夏姑娘,我也回啦,明儿见!
“……”
如果能找着地缝,贝初夏真想钻进去。
鱼婆的眼睛从指缝中露出来,还一眨一眨的,当她三岁小孩?还是眼瞎?
等不相干的人都离开了,贝初夏鼓了鼓腮帮子:“干嘛非要在院子里?”都被人看见了,这人也不害臊,羞羞羞!
木景焱眉头微挑好整以暇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们回屋里?也行,我同意。”
“你……你是故意的。”
“嗯。”
木景焱没否认,一双美眸深邃又深情,款款流露出眷恋的味道。
像一只深情的小鹿,瞳孔干净率真,让人不忍责骂。
贝初夏完全无法抵御。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果然如此。
她怎么就是个颜控,对木景焱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完全没有抵抗力呢?
呸呸呸!
贝初夏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别忘了他的身份!身份!
贝初夏啊贝初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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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可是,她又很矛盾。眼前的男人又帅又贵,还深情款款。
贝初夏啊贝初夏,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错过一次后悔一生。
到底怎么办?
一颗心就像饱受煎熬,就像被架在火上烧一样。心里头的两个小人不停叽叽喳喳,更让她心烦意乱。
“怎么了?脸这么烫唇也这么红?不会是刚才受到惊吓生病了吧?”
原本云淡风轻的木景焱,突然发现异样有些着急。
“啊?没有!”
贝初夏怨念瞪他一眼,声音有气无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简直快要受不了了,再这么抱下去,她一定会醉在温柔乡无法自拔。
“真的没事吗?”
木景焱不放心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掌推开:“比针还真,有话快说吧,我还急着去做饭。”
噢。
这回木景焱放心了。
既然她还急着去做饭,那就说明身体无碍。
这丫头抗压能力还是很强的,若是换做一般女孩,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
偏偏她一趟下来,还和没事人一样。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贝初夏被看得一脸不自在,急于脱身。
“好,我说。”
木景焱眼里带着笑,盯着她嘟起的红嘴唇,脑袋倏地往前一探。
“哎呀,你干嘛?”贝初夏捂着自己的唇,眼睛瞪得老大。
这、这家伙竟然玩偷袭,偷着亲她!
“干嘛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木景焱心情很愉悦,声音里都带着一股笑意。
“娘子,良辰美景一线牵,情到浓时方才知,我是情不自禁。”
“……”
贝初夏奋力一推逃之夭夭。
却没看见身后男人的唇角不知不觉翘得老高,眼眸柔情满满全是她的背影。
是谁说过他不会笑?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而已。
贝初夏进了厨房,两个小家伙鬼鬼祟祟正议论些什么。
看见她走过来,小身子一缩装作洗菜的样子。
“好了别装了,你们两个。”她故意凶巴巴道:“小孩子不要学这些乱七八糟,不利于健康成长明白吗?”
菜盆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干洗呐?
闵兰心眨巴着眼反驳:“可是初夏姐姐,我们没觉得这是乱七八糟啊。”
“对,一点也不乱。”闵蕙质煞有介事点头:“你和缇骑叔叔抱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天……”
“是天作之合。”闵兰心连忙替哥哥补充。
“对,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的太般配了。初夏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喜酒呀?”
“……”
要疯!
贝初夏觉得今天所有的人都被洗脑了,被木景焱洗脑了。
不然为何偏偏所有的人都向着他说话?就连一向不待见的贝元弘和林氏夫妻都是如此,唉,瞧瞧她混的,这个惨!
“警告你们再说这件事,等会儿没肉吃!”
“啊?初夏姐姐你这是公报私仇!”
“那又如何?既然你们都能一个鼻孔喘气,我为何不能替自己搬一局?”
“我们冤枉啊……”
然而某人虽然嘴上说着狠话,现实中却狠不下心来。
晚餐照样丰盛无比,吃得两个小家伙都摸着肚皮,意犹未尽。就连木景焱这吃过饭了的,也多喝了两大碗粥。
搬了新家的生活就是舒坦,不用像在秦府那样看人脸色行事。
贝初夏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尽快赚钱,早日还清八箱聘礼钱,当然这钱是要还给木景焱的。
若不是他替自己先垫付,想必秦夫人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肯放她离开。
又过了几日,贝初夏把预定的三把绢扇做好,摆在了铺子中央,等着客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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