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了?”秋羽问道。
他觉得不安,问道:“王爷去了白惇院子里有多久了?”
“约莫两刻钟了。”
“这么久……你找人去里头看看。”
“是。”
秋羽前脚刚走,萧朗星后脚便跟着来到栀回轩外,秋羽回过头,周围十分安静,只有门内断断续续传来痛苦的叫喊声。
萧朗星闭了闭眼,知道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白惇武功不弱,此刻竟然被赵舒珩制服,其中一定有什么变故。
他顾不得心疼,当机立断唤来身边一个轻功不错的家奴:“三树,你现在就去靖王府,告诉宁轩计划有变,今夜必须提前动手,宁轩若是不在王府,必定在宫里,你拿这个腰牌,务必要见到他,让他来帮忙。”
“他、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会不来,他的计划我大概能猜到,这个时候若是被捅破他也没什么好下场。你快去!”
“是、是!”
三树领命而去,萧朗星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去叩门。”
“是。”秋羽嘴唇发颤,心里也十分不安。
“揉揉你的脸,毫无血色的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端倪。”
秋羽点头称是,这才去叩门。
片刻后,赵舒珩独自出来了。
“王爷。”
他一身血污,显然经过一场鏖战,脸色铁青,手中拿着一截带刺的荆条,荆条上还在往下滴着鲜血。
萧朗星侧头望去,白惇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他闭了闭眼,忍着怒意诚恳道:“王爷要不要先去汤房洗个澡、再换身衣服……这里,不如先交给臣处理。”
赵舒珩一点也不意外萧朗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扔掉荆条,问道:“你有办法让他开口?”
“主子急怒攻心,一味逼问,只怕是适得其反了。臣只问主子,是不是无论怎么刑讯都不为过?”
“他怀孕了。”
“!!!”萧朗星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惊愕,随即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会……他、我以为他只是双性的身体,没想到……”
“先把孩子打掉。”赵舒珩稍微冷静了些,“明天日出之前再查不出奸夫是谁,你就把他送到南苑去,让他们用刑吧。”
萧朗星没有再劝,点头应下了。
赵舒珩去洗澡了,几个暗卫还在,萧朗星进门来,看到被一剑穿心的冬昀、晕厥的白惇和他血肉模糊的下体,顿时心疼得滴血,开始后悔刚刚没杀了赵舒珩。
“萧郎君。”两个暗卫拱手。
“让大夫去熬堕胎药,把这里收拾一下,今日发生在这里的事,一个字不许往外说。”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上中天,白惇悠悠转醒,他一睁眼便见到了坐在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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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仅有一尺之遥的萧朗星,顿时心里一松,随即发现周围是两三个暗卫,又低下头。
“你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替你上药而已。”萧朗星单膝跪地,在椅子上给他上药。
白惇明白了,乖乖地露着穴让他上药,原本鲍片似地肉唇像渔网一样都是细密的伤口,触目惊心。萧朗星上药的手都有些颤抖,心如刀绞,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
“伤口不深,养一养总会好的。”
赵舒珩在暴怒之下残存了一丝悲悯,没有真的将荆条捅进去,也幸亏如此,否则白惇不杀他,萧朗星也绝不会放过他。
“唔——”疼痛再次袭来,白惇被绑在刑凳上,双腿岔开、两腿弯曲,中间的穴口一览无余。
萧朗星一只手将自己的指尖掐得通红,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他很想不顾一切地抱一抱白惇,将他搂进怀里,身体的伤痛已经难以承受,冬昀还为他而死,他不敢想白惇此时有多么难受,他心头呕血,睁着眼睛强忍泪水。
如果不是为了他,白惇早就可以一走了之,根本不用受这份苦。
不,此刻仍不是伤心懊悔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家人的手段残忍,白惇要是落到他们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让小厨房煎了药,你先喝了,伤口好的快些。”萧朗星用勺子试试了药温,感觉温温热热得正好,舀了一勺喂给白惇。
白惇张口、喝了进去。
萧朗星看着他松了口气。
“噗——”
白惇二话不说,将口中的药悉数吐了出来,又奋力向前一铺,张口咬住了萧朗星的小臂。
“啊!”
两个暗卫连忙冲过来分开两人,萧朗星吼道:“别刺激他!让他咬!”
白惇果然咬得更深,似乎将全部的恨意都发泄在这条手臂上,萧朗星疼得肝胆俱裂,却没有松口左臂。
白惇松开他,咬牙切齿道:“萧朗星,你这个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暗卫甲连忙从药箱里找出纱布替萧朗星包扎,咬痕又深又狠,十分可怖。
片刻后,包扎好了,萧朗星闭了闭眼,道:“这个孩子万一生下来,会要了你的命。”
他知道白惇怀孕的一刹那,心里又喜又甜,但他立刻想到了日后,赵舒珩不提,赵靖澜要是知道白惇肚子里怀了别人家的孩子,不止是孩子,他也绝不会放过白惇。
他不知道孕育过程要受多少苦。
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不想让白惇再为他受一点伤害。
“你不就是想逼问我他的父亲是谁,”白惇冷笑道,“要不要生是我的主意,这孩子的父亲没本事,我再难也要护住他!”
他目光坚定,似乎没有因为伤痛有所畏惧,萧朗星盯着他,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啪——”萧朗星一个耳光掴下,两指中的药丸滑进白惇的喉咙,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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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府里多得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你以为你能坚持多久?”
“两三个时辰,你弄不死我,也杀不了我。”白惇吞了药丸,怒目圆睁。
萧朗星计算着时间,两三个时辰,只要再拖下去,白惇可以冲破被点住的穴道,远走高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坐下来,劝道:“我确实耗不起时间,这院子里有七八个侍卫,都是靖王殿下身边的武功高手,不如我让他们都进来,好好品尝一下绝世美人的滋味。”
白惇横眉怒视。
萧朗星开始摸白惇的脸庞,一面威胁道:“王爷已经厌弃了你,让我想想,怎么折磨你才好……你说……”
萧朗星在等,无论是白惇冲破穴道逃出去,还是宁轩带着人马赶来,今日的危机都可以迎刃而解。宁轩的武功不亚于白惇,赵舒珩到时候就是翁中之鳖。只是白惇的身孕,届时又会变成宁轩要挟自己的把柄。
赵舒珩越是想低调处理此事,却越是不能如意。
栀回轩的惨叫声惊心动魄,一两个时辰的功夫,王府下人都知道栀回轩出了事,有人猜是白惇又发狂了,又人说白惇承宠时伤了主子被责罚得狠了……
秋羽慌里慌张地跑来跑去,一会去后门等三树的消息,一会又到药房里看那些正在煎的药,徐风谣见他来来回回,半道上截住了他。
“你老实说,栀回轩里怎么了?”
秋羽摇摇头:“徐公子,您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这也不早了,您赶紧回去歇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怎么能是添乱?狗东西!”徐风谣气鼓鼓道,他闻到秋羽手里的药味,“这是给谁吃的?郎君一去半个时辰,到底怎么了?”
“我不能说、您请吧。”秋羽小跑着走开了。
徐风谣咂摸着刚刚闻到的味道,自己的味觉向来灵敏,那药味十分熟悉,且又十分独特,好似……好似从前在青楼里、打胎用的“红花”!
怎么会有这味药……
啊!难道……难道白惇有了!
徐风谣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他跑到药房,见那些渣滓堆里果然是红花,突然明白了为何赵舒珩带着那么多人跑回来、还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他心中一紧,若是白惇私通的事被人知道了,那萧朗星岂不是……
萧朗星自身难保,他要怎么救白惇,该不会牺牲自己……
徐风谣思来想去,极有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白惇、白惇为人刚烈,想来是不怕受刑,可是……可是那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白惇会不会为了保住孩子,将萧朗星供出来?
想到此处,徐风谣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前段时间被凌迟处死的侍妾,此时却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
他喜欢萧朗星不是一日两日了,刚到王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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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珩喜欢他伶俐却只想收他做个私奴,是萧朗星开口,自己才成了侍妾……这些都不提,萧朗星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物,谁能不对他心动呢?
白惇这个傻子,怎么连自己会怀孕都不知道!
以萧朗星和赵舒珩结下的梁子,萧朗星一旦暴露,只怕不得好死!
徐风谣又怒又气又伤心难过。
他一会气恼白惇,一会气恼萧朗星。白惇再好看,冷冰冰的有什么意趣,萧朗星凭什么要为了他搭上一条性命?!
一会儿又想,白惇冰清玉洁,和自己是天渊之别,萧朗星瞎了眼才会选自己不选白惇。
他们两人一个是柳下温润月,一个是高山晶莹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我贱命一条。
只有我、是贱命一条。
萧朗星在栀回轩的右侧厢房内一个一个审问下人,问起到底谁与白惇关系要好,十个里竟有八个人将徐风谣供了出来。
约莫子时,赵舒珩又过来了,听了两个下人的口供,道:“不用查了。”
萧朗星面露不解。
“徐风谣已经自己招供了。”
萧朗星心下骇然,原本只要拖过时辰,白惇逃出去,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万万没想到,徐风谣会站出来认罪。
他皱紧眉头,低头思考对策:“倒是在情理之中……主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两人?”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主子不等靖王殿下回来,再处置他们吗?”萧朗星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我做不了主?”
“臣不是这个意思。”
“内戒院已经备好了刑具,你想来,也可以一起看看,呵,我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要在舒王府动用凌迟之刑。”赵舒珩转身而去。
萧朗星不知道白惇的体力再救一个徐风谣是否困难,总觉得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超出他的掌控,简直就是有一双命运的推手,想让他和白惇不得善终。
他跟进庭院中。
赵舒珩端坐上首,庭院里的人不多,徐风谣被堵住了嘴,见他来了,发出呜咽之声。
白惇被绑在一边,满脸泪水、眼中无光。
“本朝素有男妾的传统,对私通之事从来都是重刑处置,家丑不外扬,本王给你们留个体面。”
刽子手正在磨刀,刺耳的摩擦声让在座每一个人都心头一荡。
在座所有人都默然不语,直到刽子手上前取下徐风谣封口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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