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裴千年隐忍,知你小子将来无可限量,自知自己所做一切不可原谅,在是非中徘徊不决……”月裴大笑:“你果真和你那爹长得一般模样!”月裴的脑海里面浮现出矣泽老君主的模样,苍老的面容开始年轻,一身渐渐变红的衣裙,一头慢慢盘起的青丝,一脸笑意的样子走出矣泽王府,从人身到高大的老玉兰树,到高大的玉兰树苗,到纤细的玉兰树苗,到一片洁白的玉兰花瓣。鹤辜哭不出的声音,流不出的眼泪,做不出的伤心表情,轻轻捧起玉兰花瓣,在自己的手心羽化。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悲伤的氛围里面,只有罐罐看清了一切一样,拱了拱浡骨的脚后跟。“罐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罐罐又转了两圈。浡骨在自己的心里对罐罐说:“你是想说她不是月裴?”罐罐点头。“这都是什么大戏?”骊博镝在心里想着,刚见面就来这一出,谁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月裴这出戏是只有鹤辜愿意陪着,其余几个小孩虽然都一愣一愣的,但也都是一脸迷茫,完全搞不懂这老人家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几个小子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鹤辜自然地成为揭开疑惑的那个人。“瞧瞧、瞧瞧,刚还在要收新徒,这会儿就演上了这么沉重的戏。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什么没有见过?真是不稳重!”鹤辜一脸的责备,只有自己知道。这月裴哪里是动不动就哭着喊着要收新徒、要比武、要离开人间的人哪。“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要回到煊鸣境界破,矣泽少君主被救。鹤辜回忆起自己每次去矣泽王府找月裴的画面,那个时候大家也不叫她月裴老夫,而是同煊鸣都娘一般被唤作月娘。当月裴看见都娘带着长大的琪瑶少君主从泚笔回来那骄傲的模样,内心干涩到极点,若不是被老龟针对,自己怎么会任由自己带着长大的浡骨少君主如此狼狈。鹤辜隔三差五的找月裴,鼓励她,一定会找到对付老龟的办法,让她不要自责。知道单琪瑶救出浡骨,鹤辜以为自此的月裴会悲极而喜,以为自己带着她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后会将心里没有照顾好浡骨的想法放一放。谁知这一走寥无音信,日日思念之中的月裴一看见哪家孩子有几番浡骨模样就要招做徒弟,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还好这世间难寻几人似浡骨,却让这老夫孤独悲寂了许久。“少君主,还请答应老夫把这苗种在矣泽王府内,月娘半生最希望看着少君主长大独当一面。把它种在这院子里面,也算是了却了她一桩心事。”浡骨才隐隐回忆起点点关于月娘的事情,但那些仅限于罐罐。“呃……”浡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谁知道这是什么计谋,万一他们瞎编故事,万一他们只是变了个模样……“老夫知道少君主在顾忌什么,你要是不答应也无妨,老夫也有打算将这苗种到都都府里老夫的小院。”鹤辜悠哉悠哉的样子要离开,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给了浡骨台阶,给了自己台阶。骊博镝耷拉个脑袋想不通,这月裴既然是玉兰花瓣羽化,怎么变成苗了?这不是颠覆众生了嘛?
见昔日依傍的大腿月裴此番景象,月儿早已经偷摸溜到能够观察这一切的极佳位置躲起来。姱己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要躲起来,还是师姐师弟相认,要是相认,骊博镝恐怕要为自己做的那些蠢事付出代价。“也不知道他这身边这几个人好不好唬?”心想与其不安的呆在一起,还要费劲解释自己怎么离开的泚笔,姱己就头大,干脆躲起来了当。“哎,你走什么走啊?”骊博镝想要追上逃跑的姱己,被都都抓住后脖颈。“小君主,这女子可不好惹,不要轻举乱动,更不要单独行事。”都都见鹤辜张口一个少君主,闭口一个少君主的,不自觉的也跟着这么叫了。“哎呀,几位小郡主,本都都现在虽然没有搞清楚你们的来龙去脉,但征战四方也是略有耳闻。你们就安心的在这不大的市里面住着,至于道义,不得慢慢谋划?”想想也对,几个小人儿满脸的迷茫疑惑进入与市里面其它府邸无二的矣泽王府。当应蓦要进入时,突然抬头看了看大门上方的四个大字,手一挥就将四个字变为“泽府”,在自己进入后也顺手设了一个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