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呐奥汀，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还让你看到了丢脸的样子。」
「不，因为是主人的要求。」
奥汀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管怎样，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了。」
晓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的心情快些恢复正常。
「这样吧，奥汀，晚上我做炸丸子给你吃，怎么样？」
「可是，奥汀没有完成主人的要求。」
「没事，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你就安心等着吃炸丸子吧。」
晓伸手摸了摸奥汀的小脑袋。
「主人，好舒服。」
她眯起眼睛
看着她的脸，晓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没事真是太好了……）
◇
一番折腾以后，已经四点多了。
晓决定去VR训练室开开荒。
带上一顶帽子挡住银发，晓走出了宿舍。
（总感觉像绯闻明星出门？）
一阵胡思乱想过后，晓来到了练习区。
登上四楼，晓进入65号房间，登录进了VR世界。
可能是因为社团活动还没有结束，房间非常少。
晓选择了创建房间，一排选项跳出。
「单人训练，组队训练和多人对战吗……」
当然是单人训练
晓不假思索地按下选项。
（唔啊，还有这么多分支选项……）
经过一番选择之后，晓启动了房间。
白色的房间瓦解，之后再构成。
熟悉的擂台
晓左手抚胸，深吸一口气：
「魔装变身！」
羽毛飞散
一身枪手装束的晓拔出了肋下的【子夜】和【破晓】。
〖检测到魔装变身，训练开始。〗
机械的提示音在晓的脑海中响起，下一刻，光粒子出现在他面前，凝聚成一个人形。
接着，粒子散开，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一个人
不，不是人，而是——
【仆人】
在卡莲老师的课上，晓学习到了关于【仆人】的一些知识。
首先，受到巨龙影响的人类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成为【超能者】，另一种就是成为【仆人】。具体的原因尚不明确，但是仆人也分三六九等。
最底层的，是基数最为庞大的下位仆人。它们完全丧失了神志，任凭巨龙操纵，是最弱小却最麻烦的一类仆人。它们往往大量聚集，使战斗变成军团战，而战斗一旦演变为军团战，个人的力量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它们生命力极强，因为没有痛觉，所以即使缺胳膊少腿还会继续扑上来。它们会出现一定的返祖现象，譬如手上长出爪子，长出獠牙或者四肢着地奔跑等等，行为和野兽（或者说是丧尸？）无异。
最让人头痛的是，它们带有属性。
不同的巨龙传递的影响不同，就像超能者一样，不同的仆人也有不同的属性。虽然下位仆人带的属性并不强烈，但也足够普通人喝一壶的了。【土】属性的下位仆人甚至能够凭借皮肤挡住一般的小口径手枪弹。
卡在中层的，是中位仆人，它们拥有一定的智能，会凭自己的意志行动，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依靠本能，返祖现象没有那么严重。中位仆人是比较棘手的敌人，因为他们会使用超能力。虽然不会形成【超能魔装】，但是还是能够变成武器，并且强化行动能力，增强战斗力。而它们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是致命的。
值得庆幸的是，中位仆人并不多，只有差不多一千人。
而站在最顶端的，就是上位仆人。极少，也就十几人，却不是一般超能者能够匹敌的。它们，或者说他们，拥有独立的思维，不受巨龙控制，并且能够极其熟练地使用超能力，形成类似【超能魔装】的盔甲，外表和人类没有任何差别。他们是战场士兵们的噩梦，出现上位仆人的地方往往都是全军覆没。如果晓这样的半吊子遇见上位仆人绝对是必死无疑的。
而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额头会出现相应属性颜色的龙形纹印。
由于上位仆人的资料不是没有取得就是绝密，所以晓只是选择了一个中位仆人作为对手。
蓝色的皮肤，眼神空洞，五官扭曲。
他，或者说是它，正冲晓诡异地笑着。
（冰属性的仆人吗……）
晓握紧手中的枪，紧紧盯着它。
从来没有和仆人战斗过，有点紧张。
晓决定先发制人。
他抬起枪口，后退的同时迅速扣下扳机。
砰砰砰！
为了先试试水，晓并没有使用【翼动】。
六发子弹划破空气，向仆人的脑袋袭去。
它的表情诡异地波动了一下，接着——
冰晶在手臂上凝结，转眼间，它的两条手臂就都变成了刀刃。
当当当……
子弹被一发不剩地挡下，爆破弹产生的冲击没有任何作用。
「咯咯咯咯……」
它发出尖锐的笑声，快速追击过来。
（好快！）
鬼魅一般的身影迅速贴近，躲过所有子弹。
『奥汀，靠你了！』
『愿意为您效劳，主人。』
【奥丁之眼】启动，仆人的所有动作都被解析，任何可能的进攻方式全部出现在晓脑海里。动态视力被激发到极致。
胜券在握的感觉
晓向左偏头避开狠辣的直刺，同时抬起右膝，狠狠向它的胸口顶去。
啪！
被另一只手挡下了
晓借力后退的同时完成了装弹，再次抬起双枪。
漆黑的超能力注入【子夜】和【破晓】中
砰砰！
【翼动】加速的两发子弹几乎是瞬间击中来不及闪避的仆人的双臂。
咔嚓！
小臂瞬间如同冰晶一般破裂，它被冲击打得后退几步。晓抢上前去，抬起右脚一个上踢，鞋底狠狠踹在了它的下巴上。
下颌骨喀喇一声碎裂，它被踢得腾空几米。晓站稳脚跟，双枪上下交叉：
「撒由那拉～」
砰砰砰砰……
弹匣里的所有子弹倾泻而出
蓝色血液飞溅，带着黑色轨迹的子弹把它凌空打成了蜂窝。
啪嗒
望着它掉下的残破尸体，晓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毕竟它看起来还是像人的。
看似轻松的战斗，但如果没有【奥丁之眼】这种作弊器一样的存在，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几秒后，仆人的尸体化作光粒子消失。
就在晓准备换一种仆人继续练习的时候——
观战席的人数突然疯涨起来。
「这……什么情况？！」
看着轻松突破四十的观战人数，晓的眉毛不停上跳着。
要知道，整个超能学院包括初中部也就才133人。也就是说，晓这个房间就聚集了整个学院三分之一的学生。更何况VR训练仪只有一百台。
晓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打开选项面板，看了看时间。
五点多了，也就是说——
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
这时，晓的面前突然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主播，快开始啊。』
「云尘你瞎掺和什么啊！」
对方的ID是凌云尘
『怕什么，这么多人等着呢，快开始啊！』
「我拒绝！」
这时候，晓发现了非常坑爹的事情。
没办法踢掉观战席的人
晓仿佛感觉得到四面八方刺过来的视线。
就像笼子里的大熊猫
「……」
晓黑着脸沉默了几秒，然后——
果断退房
『靠！你小子居然逃跑！来和我PKPKPKPK……』
怎么感觉这种语气似曾相识？！
「PK你妹！」
晓迅速退出VR训练仪，飞也似地逃走了。
他可不想被堵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