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话……”
秦羲禾笑了笑，“我养的小兽兽，自然是能听懂的。”
“对了，涉风。”她说，“我有些疑问。”
“今天那个刺客，好像认识你，你，可知道那刺客的身份？”
涉风摇摇头。
他目光坚定，不像撒谎的样子。
秦羲禾皱着眉头。
想起包子曾经说过，涉风的记忆受过损伤，不记得也是正常。
她依稀记得，那刺客喊了什么，盟什么的。
“涉风，难不能，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萌？”她乐了起来，“萌萌？”
“这名字不错，我以后叫你萌萌如何？”
“……”涉风额角青筋跳了两下。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诡异。
“涉，风。”
他咬着牙，重复着，“涉，风。”
原本就说不利索话，一辩解，更加吃力。
“好，好，我不逗你便是。”秦羲禾打了个哈欠，拽着包子，“时候不早了，你也歇息吧。”
“包子，走了，睡觉。”
“萌萌，晚安。”
“……”涉风脸发黑，义正言辞用他笨拙的声音更正，“涉……风。”
包子随着秦羲禾进了卧室，三两下蹿到床上。
眼睛骨碌骨碌转着。
它趴在她身边，四爪平铺，脑袋轻放在小爪子上，看起来乖巧无比。
“主人，你是不是喜欢涉风小哥哥？”
“为什么这么说？”秦羲禾翻了身。
她抚摸着包子的背，颇有些夜里说体己话的感觉。
“涉风小哥哥一见你就脸红。”包子说。
“你这话有些奇怪，如果是我喜欢他，脸红的不应该是我么？”
包子歪着头，“那，是小哥哥喜欢你咯？”
“他的脸好红。”
秦羲禾干笑了两声。
大概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而是……
她特别彪悍地剪了涉风的四角裤，还彪悍地给他穿上了亵裤。
那种纯情小处男，大概是第一次被女人看遍身子。
他虽然心智不太成熟，羞耻心还是有的。
比如，一见她就脸红，手足无措。
“发生了很多事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羲禾说，“男女之间没那么容易喜欢，好多时候都是权衡利弊。”
“你是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感情。”
包子不解，“雌雄之间相互吸引，繁衍后代，这不是正常的么？”
它嘴里吐泡泡，“主人，你什么时候找个雄性给包子生个小妹妹。”
“……睡觉。”秦羲禾额角抽了一下。
再聊下去，画风会更奇怪。
“嗯。”
包子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小爪子放在她的手心里。
似乎是找到了安全感，甜甜睡去。
秦羲禾捏着它的小爪子，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
她闭上眼睛，心底乱糟糟的，白天的事情如走马灯一般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
昨夜思虑太多，迷迷糊糊的，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到现在整个人灰蒙蒙的。
包子倒是睡饱了，伸着懒腰，将床头木板挠得直响。
涉风已经不在外屋，想来是已经没大碍了。
秦羲禾哈欠连天地坐在梳妆台前，一脸憔悴。
“太子妃。”烟月拿了热毛巾给她，“太子让人传话来，请太子妃去流澜殿一趟。”
“哦？”秦羲禾垂下眼。
她紧紧地抓着毛巾，毛巾的花饰被捏成狰狞的弧度。
昨天发生了那种事，夙央，到底哪来的脸请她过去？
“烟月，给我梳一个华丽些的发型，再找一身华丽的衣裳。”
她倒要看看，夙央到底要干什么。
有些事，她也要当面对峙，好好跟他给我让开说道说道。
“好嘞。”烟月罕见地有了斗志，“奴婢一定会将太子妃打扮得漂漂亮亮。”
从前，为了方便完成任务，秦羲禾也算是个化妆高手。
名媛风，夜店风，女王妆，学生妆等等，随手拈来。
在烟月的帮助下，她利用现有的化妆品，美美地上了个妆，又穿上一套看起来极为土豪华丽的衣裳，气势汹汹带着包子去了流澜殿。
刚进门，便看到了正殿中一个倾城的身影。
那人不施粉黛，自然天成，美得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她低眉浅笑，笑容倾城。
夙央坐在她对面。
从秦羲禾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一个惊为天人，一个翩若惊鸿。
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活脱脱一对璧人，美得自带发光效果。
美得让周围的一切暗淡无光。
“包子。”包子呲牙，“那个女人也在。”
“要不要包子教训教训她？”
“不用，你看着就好。”秦羲禾将包子抱起来，摸着它的脑袋，“等下乖乖的，不要乱动。”
包子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显然有些不高兴。
秦羲禾安抚住它，脸上带着笑容，笑容满面地走到流澜殿里。
“哟，夙央，早上好。”
“昨天晚上你睡得怎么样？”
“尚好。”夙央点了点头。
“哦？真的吗？”秦羲禾站在门框前，嘴角的笑意在扩大，“你每天夜里需要抱着我才能睡着，昨天你没去昭云殿，我还怕出了什么事。”
“今天看到太子殿下生龙活虎的，我也就放心了。”
她一步步走到白净霜跟前，居高临下，脸上笑得像是绽放出一朵花来，“白小姐，你这不是你的位置，麻烦让一让。”
白净霜的脸色奇差。
刚才，秦羲禾说，太子殿下晚上抱着她才能睡着？
传言，太子已经与太子妃圆房。
她本一万个不信，夙央是不可能碰那女人的，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但，看到他们两个的模样，莫名有些心慌。
“喂，白小姐，你听不到我说话？”秦羲禾说，“你跟太子殿下孤男寡女，面对面坐着，不符合规矩。”
“知道的说是你们二人感情甚笃，不拘小节。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太子妃已经死了，太子重新续弦了呢。”
“羲禾。”夙央皱着眉头，“别闹。”
“让开。”秦羲禾不为所动。
白净霜微微蹙眉，目光哀怨地看了夙央一眼，小脸上满是委屈和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