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沧族长，在面对战四少这么随意的目光，竟也开始觉得压力重重。
“四少老弟，我说……那个，别这样看我可行。”
他抬起手，随意往额角一抹，果然，全是冷汗。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眼神可以吓死人。”
“没有。”战默羲薄唇微动，大概，有人这么想，也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
沧族长顿时有几分无力感：“四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直说，好过让他在这里乱猜测。
终于，战默羲丢出一句淡漠的话语：“沧海族有妖。”
沧海族有……妖！
沧鑫义差点被他这话给吓死。
说得这么随意，要不是对战四少这个人的脾气还有几分了解，沧鑫义一定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事实上，谁敢在战四少面前，和他开玩笑？
“有妖？你……肯定？”沧鑫义很明显被他的话怔愣了下。
战默羲却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分量似的，他端起杯子，随意道：“是修炼极高的蛇妖，可以幻化成人形。”
“真有那么一回？”沧鑫义完全意想不到。
战四少的话，又让他冷汗涔涔。
妖魔的事情，他是有所闻，却从未亲眼看见，更不说这世界上真有能幻化成人形的妖。
可，战四少一点都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更何况，战四少又怎么可能跟自己开玩笑？
“这……到底是谁？”
一想到自己的族人当中有可能是妖魔，沧鑫义整个人都不自在。
“暂时还不知，不过，也有可能是沧家的人。”
战默羲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目光始终落在沧鑫义脸上。
“沧家？”沧鑫义更是一身冷汗。
想想，他忽然皱紧了眉，盯着战默羲，有几分小心翼翼。
“那……你不怀疑我？”
能这样跟他说话，是不是已经将他排除在怀疑的范围之外？
要不然，战四少这样说，万一他就是那只妖，岂不是打草惊蛇？
战默羲不说话，沧鑫义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间，心情说不出的好，一颗心都暖融融的。
“为了你这份信任，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只妖给揪出来。”
“不过……有谁见过这只妖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会不会……是误会？
但其实，在沧海族活了这么多年，自从青严族出事，一夜之间被灭族之后，沧鑫义也想过，妖族部落有没有妖魔的事情。
只不过，这种事实在是太怪诞，他就算想过，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也不敢乱猜测。
现在，既然战四少说有妖，那么，或许真的该好好面对这个问题了。
做成一族之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允许自己慌乱。
“蛇妖曾经在沧家后山发现，我的人亲眼所见。”
战默羲看起来神情依旧，并没有半点惊慌。
这，让沧鑫义不得不对他更加佩服。
要是战四少愿意留下来，不管付出什么，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