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能?”李谌一口否定:“朕都未曾娶妻,何来的儿子?”
刘觞低头看着那豆包,让自己显得分和蔼可亲:“乖宝宝,你告诉哥哥,你谁家的孩子呀?你父母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豆包眨巴着大睛,有一点点怕生,又不太怕生的模样,盯着刘觞看了好几,随即又吧唧一把抱住李谌的腿,奶声奶气的大喊:“阿爹!阿爹!”
说着,蹦跶来,一窜一窜的,似乎希望李谌抱他。
李谌生怕刘觞误,沉声道:“你这娃儿如此不知礼数,朕岂你能唤的?”
“呜……”豆包被李谌吓到了,后退了两步,缩刘觞身后,改揪着刘觞的衣摆,怯生生的道:“阿、阿爹……”
“叫?”李谌瞪。
“呜呜呜……呜哇哇——阿、阿爹……呜呜呜哇——”
刘觞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护住豆包道:“你别凶他啊。”
李谌无奈道:“这不怕阿觞哥哥你误么,朕与这孩子真的无有干系。”
刘觞蹲下来哄着豆包:“乖啊,别哭别哭了。”
“阿爹、阿爹,呜呜呜……呜……”豆包抽抽噎噎,除了哭,嘴里只说这句话。
刘觞奇怪道:“他好像只说阿爹。”
李谌抱臂道:“都这般大的孩子了,只说一句?”
豆包委屈的垂着头,下巴压胸脯上,都不敢看李谌一,似乎觉得刘觞比较亲切,可怜兮兮的盯着刘觞。
刘觞道:“乖孩子,别怕,你不和家人走丢了,我们送你回去,好不好?”
豆包眨巴着大睛,果然除了阿爹,其他什么也不说,虽然能听懂一,但无法表达出来。
李谌挑眉:“看来个傻孩子。”
“啧!”刘觞道:“你一边儿去。”
李谌:“……”
刘觞把豆包哄好,豆包似乎也有那般害怕了,刘觞便领着他的手,道:“乖宝宝,哥哥带你去找家人,好不好?”
豆包眨了眨大睛,怯生生的点头,垫着脚丫,跟着刘觞哒哒哒跑出亭子。
二人刚离开亭子,走出多远,便听到有人大喊着:“孩儿!我的孩儿!娘亲来了!”
一个妙龄少妇冲过来,从刘觞手中将豆包抢过去,豆包也有反抗,但看到那妙龄少妇,也不像见到了亲人一般亲切,码连个娘亲都喊出来。
刘觞定一看,震惊的道:“杨四娘?”
许久不见的杨四娘,竟然杀出江湖了!
且杨四娘的扮,竟人妇的扮,难道已然出嫁?有了个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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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儿子?
杨四娘看到李谌,拜下身来作礼:“拜见陛下。”
李谌不愿意与杨四娘过多纠缠,点点头:“罢了。”说完,拉着刘觞便要离开,本来他们的秘密基地,哪知道杨四娘竟带着儿子来了,这地方如何约?
“陛下——”杨四娘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句,似乎有话要说:“陛下、四娘……四娘……”李谌蹙眉,杨四娘这要说不说的,以被他们欺负了一般,李谌根本不想接话,转头便走。
杨四娘却大喊着:“陛下!您、你看看这孩子!”
孩子?刘觞奇怪的回头去看,豆包怎么了?
杨四娘又道:“陛下便有觉得……觉得……这个孩子,有像……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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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刘觞更奇怪的量,真别说,经过杨四娘这么一提点,刘觞竟看出来了,这豆包得有几分神似李谌!
也不能说特别像,但眉之前,有轮廓之上,总有那么几分神似,说像不像,说不像但又不毫无干系。
正巧这个时候,豆包朝着李谌喊了一句:“阿爹!”
李谌一听,眉心紧蹙,冷喝一声:“杨四娘,你大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四娘只……”杨四娘吓得跪下来作礼。
李谌拉住刘觞的手,道:“阿觞,咱们走。”
二人登上金辂车,好端端的约,竟然出了岔子。
进入车厢之中,刘觞摸着下巴道:“谌儿,老实交代!”
李谌无奈的叹气:“阿觞哥哥,朕真的有什么孩子,你想想看,杨四娘今日突然出这里,带着一个只喊阿爹的孩子,显然早有准备。”
刘觞何聪明,自然看出来,这个杨四娘期期艾艾的,要说不说,若这孩子真的李谌的,他大可以明摆着说出来,要知道李谌后宫空无一人,若真的有了一个子嗣,男娃娃,绝对母凭子贵,说不定娃娃瞬间便能当上大唐的太子。
但杨四娘偏偏什么都说,只暗示李谌,孩子和他得很像。
刘觞道:“这想要碰瓷儿啊,让你喜当爹!”
喜当爹?李谌笑道:“这都什么稀奇古怪的词?”
他说着,又道:“这个窦悦,秘密基地的事情,只有窦悦知晓,朕让他建个亭子,都能出岔子,让消息被杨四娘知道了去,朕合该罚他。”
“阿嚏!”此时正宫中加班的窦悦,狠狠了一个喷嚏。
王太后对李谌后宫的事情很意,这日子总变着法子的叫李谌过去,其实就相亲宴,李谌着了一次道,自然不去,也变着法子的各种借口拒绝。
王太后觉得不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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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准备摆一场宴席,将满朝文武都请来,如此一来,李谌便有借口,也不能不来参加。
宴席足盛大,刘觞身户部侍郎也要来参加的,就连良酝署的李涵也被请来了。
刘觞好日子见到曾经的下属李涵了,走过去笑眯眯的攀谈:“涵涵,看你最近容光焕发的,良酝署福利这么好?被你叔叔喂养的很好呀?”
李涵瞪了他一:“什么叫喂养?我有手有脚的,需要他来养么?”
刘觞道:“就你那一点便着的性子,如今有爵位加身,你以不绛王殿下跟后面擦屁股,得有多少娄子找上门呢!”
“才、才不呢!”
李悟正好走过来,笑道:“说什么呢?”
“我们说绛王殿下你给涵涵擦屁……”刘觞一句话说完,李涵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干笑道:“叔,你来了,事儿,我们就、就闲聊两句。”
刘觞:“唔唔唔唔!”要闷死了!
李悟无奈一笑:“涵儿,快放开侍郎大人。”
李涵这才放开刘觞,狠狠瞪了他一,示意刘觞不要乱说话。
“太后至——”
随着内侍通传,王太后万众瞩目之下来了,今日的宴席举办的,王太后自然主角。
羣臣跪拜,李谌也作礼,众人身之后,便看到王太后不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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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四娘?”李涵眯。
杨四娘可李涵昔日里的白月光,念念不忘的初恋,当年李涵曾与杨四娘结亲,只可惜,每段初恋都死得很惨。
李悟有担心,侧头去看李涵,李涵则摇摇头:“叔,我无事。”
王太后亲切的拉着杨四娘的手:“来四娘,你坐这儿,便坐老身旁边。”
杨四娘坐王太后身边,这何的殊荣,羣臣立刻发了不同寻常的地方,都觉得有猫腻,接下来必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王太后笑道:“今日有一件大喜事,老身要向羣臣宣布。”
众人静悄悄的,待着王太后的“惊天雷”。
王太后笑道:“杨氏四娘,三年前,天子诞下了龙子!”
“什么?龙子?!”
“三年前?”
“陛下竟然有子嗣?何从未听说过?”
羣臣登时喧哗来,整个宴厅犹如菜市场一般喧闹。
刘觞炸毛,李谌嘭一声拍案而,刚要说话,王太后早有准备:“来人啊,把皇子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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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团团簇拥着一个穿着皇子扮的豆包走出来,豆包的脸颊白白嫩嫩犹如面团,身材也圆滚滚的,显然被精心扮了一番,冰雕玉琢着实可爱。
刘觞一便认出来了,就那日约遇到的豆包。
“阿爹!”豆包一出来,立刻吧唧抱住李谌的腿,如同之前那样,只叫阿爹。
众人不知豆包只叫阿爹,他这么一喊,宴厅一次喧哗来,这次仿佛火山爆发。
“皇子?”
“哪里来的皇子?杨氏若真有子嗣,何三年秘而不发?”
“啊!但这娃儿,生得竟当真与陛下有几分相似?”
“好似的确如此。”
“相似,的确神似啊!”
李涵看向刘觞,挑眉道:“你这么沉得住气,不着急?”
刘觞理所当然的:“着急?我干什么着急。”
李涵蹙眉:“我兄都偷偷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你竟能忍?”
刘觞笑道:“涵涵,你这就错了,我自然不着急的,毕竟……喜当爹的人才应该更着急吧!”
果不其然,李谌的脸都被气绿了。
李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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