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孙女要陪。吴秘书看着被丢在地上的男人，这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上司——江州市副市长，郭德。
一时间气血上涌，头脑发昏，眼前一片漆黑，直愣愣倒在地上。
激起一阵惊呼。
彭殇摆了摆手：“送去医院吧。别让他们跑了。”
整齐划一的响声响起，“是！”
沈曳月赶紧给为首的男人发消息让他们赶紧撤。
而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对着易新岚和姚晨说：“今天太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审。”
易新岚和姚晨还没从刚刚炸裂的场面里出来，呆呆地点头。
沈曳月看了眼旁边的彭殇，尾音上调，“聊聊？”
他们的事儿还没有解决。
彭殇拿着车钥匙晃了晃，“去车里聊。”
沈曳月跟着彭殇上车，刚上去就听见咔擦一声清脆的锁车门的声音。
沈曳月：“？？锁什么门。”聊个事儿还把门锁了。
“我要亲你了。”
话音刚落，彭殇就撑起上半身强势地俯过来，沈曳月紧急往后靠，背贴到车门，手触到车门把手。
“不愿意？”彭殇问。
沈曳月一巴掌把彭殇打回原位，“还来劲儿了。”
“赶紧说说怎么回事儿。”
彭殇老老实实启动五菱，车开得慢吞吞。
旁边外卖小哥超过后还反过头来看他们一眼。
眼里充满了不屑。也不知道在笑车还是车速。
沈曳月：“……”
彭殇赌气似的，一言不发。
沈曳月翘起二郎腿，瞥了眼彭殇，低头发消息，嘴里说：“你是煤气罐吗？一点就着？以后叫你彭煤气得了。”
彭殇：“……”
几秒后，彭殇把速度提到正常，缓缓开口，“不是。我是在后怕。在心里骂我自己。当时那么多枪对着你……”
一旦一发击中沈曳月，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沈曳月着实是没想到彭殇在气这个，把手机收起来，“彭殇，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方向。我们俩为了各自的目标去做分内的事，双方都没有错。任何后果都是我们要承担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发现互相背道而驰，我会坚定不移地选择我的信仰，我希望你也是。”
彭殇听完许久没说话，就在沈曳月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愣愣地说：“不会的。”像是在告诉自己，也像是在讲给沈曳月听。
沈曳月柔和地展开一个笑容，“但愿如此。”
彭殇把车听到沈曳月小区楼下，看着沈曳月上楼，直到听到砰得一声关门声。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想找出沈曳月的微信给她发消息。
从上滑倒最底，又从最底滑到最上面，陷入了沉默。
一分钟后。
“彭十，把沈曳月的微信给我。”
“啊，老大，你要沈小姐的微信干什么？你不是说不加她的么？”
彭殇：“……”
这个傻小子怎么这么傻，还跟在他身边这么久。
南县夜晚的夏风卷起地上的碎纸屑打旋儿，吹乱了彭殇额前的头发。
“发过来。”
热风吹散了些彭殇的声音。
“是。”
下一秒，彭殇收到了彭十推过来的联系人名片。
彭殇发出邀请好友。手机握在手里，等着沈曳月通过。
每隔十分钟，彭殇都要点开微信查看一翻，然后略带失望的关掉。应该在洗漱吧。
再等等……
他靠在车边，手上拿着手机，屏幕蓝光印在立体的脸上，显得轮廓更加清晰。
短短二十分钟，他拒绝了三个上来问联系方式的下班单身女青年。
一个小时后，街道上没了人影，偶尔有几辆出租车驶过，灯牌显示空车。
路灯下蚊子嗡嗡团在一起，形成一个密集的小球。
彭殇颇有兴致地盯着。
他早就把手机调成响铃模式，尽管如此，他还是有规律地点亮手机。
他心想，肯定是他的手机坏了。
破烂手机。
第二天沈曳月步行到警察局，她感觉当个编外人员时不时上班的感觉也不错。
在门口碰见了抄兜站在那里的彭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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