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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盖了印子

书名:姚瑶祁陌 作者:麋鹿迷路了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4-07-17 01:14
    姚玉瑶不由笑起,“用不着你守,唉,你不去拣,我拣。”
    祁陌刚才的口气可真大!
    他可是欠全村人100多两白银的债呢,家中到处破烂,一日收入也仅够吃饭,他竟然说无非是300文?
    这男的啥啥都好,就是不会过日子!
    姚玉瑶拿着豆油灯,走出门。
    祁陌只得疾步追上,“一块去。”
    姚玉瑶回过头看他一眼,“哦,哦对了,祁陌哥你怎回家了?”
    祁陌不好意思说,是放不下心姚玉瑶,才回来的。
    他说谎说,“我不记的有没关后门,担心山猪钻进院儿中搞破坏,才回的,想不到……”
    姚玉瑶歪头看他,说,“是么?”
    “是,恩,咱们家穷,容不得破坏。”
    如今又说穷?方才是谁在壕气的说,无非是300文?
    姚玉瑶气笑。
    俩人走出门,顺着路向前走,在五丈远的地方,果真找到劈刀。
    “这里有血,你将那个人搞伤了。”祁陌扬眉说,“手法好准。”
    “瞎猫碰上死耗子。”姚玉瑶谦虚说。
    “我明日到村中走一通,瞧瞧谁有伤,找到那个人,我决不会轻饶过他!”祁陌咬牙。
    姚玉瑶从他口气中,听出杀气。
    “祁陌哥。”她抬起头看着男人,敛了脸面上的笑,“那人已得到教训,你不用为我,再和村人结下大仇,这样不值。”祁陌想说,非常值!
    可没勇气说出,他握拳说,“有我呢,玉瑶不用担忧,我自有办法教训那个人!”
    姚玉瑶想不到,祁陌会这样说。
    为她一个随时可能会离开的陌生女子。
    见姚玉瑶看着自个,祁陌有一些不好意思起,“我是这里的户主,你要听我的。”
    姚玉瑶唇角抽了下,户主?
    婚文书还没盖章,他便这么大方的自称户主了?
    担忧再有人骚扰姚玉瑶,祁陌果真没离开,而是在上房中摆上3张坐凳,把储物室的门拆下当床,他自个则守在家中。那门板唯有两尺,祁陌一八八的个身,睡上边,膈应别扭。
    姚玉瑶担忧他会掉下,有一些不好意思说,“要不你来床上睡?”
    那床虽说不咋的,稻秆上铺一床被单罢了,可床宽够。
    睡俩人应该不成问题的。
    祁陌脸面上一冏,“算了。”转头不看她。
    那神情,活生生被调戏的小媳妇儿样。
    姚玉瑶笑,“我又不会那什么你,至于么?”
    祁陌:……”这,这是个小娘子应该讲的话么?“睡吧。”
    他闭眼,任姚玉瑶在他耳旁叽喳。
    姚玉瑶:……不解风情!祁陌翻身,看向卧房那边。
    门没关,因此,听得到房中姚玉瑶的声音。
    又过了会,房中清静了。
    祁陌没睡意,想着姚玉瑶方才讲的话。
    他看的出,姚玉瑶真想留下。
    但,他不敢一直留下这个女人。
    她容貌出众,冰雪聪明,又写的了一手毛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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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配大户富少才对。而他,室如悬磬,连给她买衣服的钱都没。
    祁陌叹了声,摇了下头,过些天,还是送她回家吧。
    她说她是兴秀县人,而这里是齐共县。
    两县距离并不远。
    想着想着,祁陌也逐渐睡着了。
    只是,睡的并不实,鸡鸣第三遍后,他就起来了。
    把门板从新装好,坐凳摆好,他又从后门离开了。
    这时,天儿才亮,有早起村人往田间走。
    祁陌在后门边站一会才往谭二锤家跑去。
    刚拉开谭二锤家门,谭二锤打着呵欠走出卧室,看见祁陌,他搓着眼,惊异说,“祁陌哥,你昨天晚上没有睡?一直在外边?”
    祁陌说,“我一直在床上睡呀,这是刚上厕所回。”
    谭二锤打着呵欠,“噢,我当你归家去了。”
    “胡首,我们还没成婚。”
    “祁陌呀,婚文书不是写好了?还不快叫里长盖印子?我啊,找找家中有没红布头,给你们家小媳妇儿扯个喜帕,你两个便正式成婚了。”谭大妈从她卧室中走出。
    又给谭大妈揶揄,祁陌冏着脸说,“不急不急。”步子却走的快,转过身离开了。
    “还说不急,瞧瞧,走的那样快。”谭大妈大笑。
    虽说祁陌想送姚玉瑶归家,可国朝律法,女人17前必须嫁人,违者罚钱钱外加100棍。
    姚玉瑶身体还没养好,这中间如果有人举报……
    祁陌眉蹙,还是仓促归家拿写好的婚文书,往里长家走。
    只须他不跟她不圆房,未来他不说,女人远离这里后,没有人知道她结过婚的事实。
    祁陌救过里长之孙,里长效率非常高,递上婚文书,里长査了下,发现没问题,就盖了印子。
    离开里长家,祁陌往家走,半路上,看见一个人进村中大夫霍老头家。
    祁陌想起昨天晚上姚玉瑶讲的话,她说,那个人的脚跟伤到了……
    他眯了眯危险的双眼,跟去。
    来找霍大夫的,是祁老婆子的长子祁东宏。
    霍大夫才打开上房门,就见急急走来一人,他愣了愣,“是东宏啊,怎这样早?”
    “早啥?日头都出了。”祁东宏踹踹鞋上的泥,疾步走入霍家房中。
    “霍伯,开点外用药,噢,多开点。现在天热了,两三日不会好。”祁东宏说,“给我半月的吧。”霍大夫问说,“家中谁伤到了?”
    “还可以是谁?老二到水地中抓黄鱼,不当心被石子割到脚。”
    “哎,怎不当心着些?等着,我立刻给你拿。”霍大夫走入偏房中。
    祁东宏站门口,急的搓手。
    祁陌站在霍大夫院儿门外边树后,听着上房中俩人对话,脚跟伤到了?
    祁东宏的二儿子,是祁凯子,那是个成天喜欢逗鸡走狗的混子。
    依照祁凯子过往做过的事儿,没准昨天晚上真是他!
    祁陌眉狠蹙,讥靖一声,往祁东宏家走去。
    此刻的祁凯子,正躺家里上房的椅上哀嚎
    她母亲正扫地,烦的蹙眉,“嚎啥嚎,你父亲给你拿药了。”
    “怎还不回啊,我全都快痛死了。”祁凯子又嚎了声。
    “你父亲又没长翅膀会飞,哪里有那样快?”祁大嫂收笞帚,看着整天不做活儿的幺儿,“你天才亮就往地中跑,图个啥,那里藏着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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