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焱带着一身瘆人的冷意,策马在人群中穿行。
风驰电掣。
宝慧园装修雅致,风光秀丽,占地面积庞大。
苏家人长年住在苏宅,这边只留着一个老奴看守庭院。木景焱到达时,恰好园门正敞开着。
那老奴正从院子里往外拖一只旧麻袋,麻袋口敞着,里面装满了落叶残羹等各种生活垃圾。
他腰身佝偻,腿脚也不敏捷,拖着麻袋有些费力。
从门口到路口大树旁的垃圾堆不过二三十米远,一路停了四五回。
木景焱下了马不费吹灰之力,连翻墙头都省了,顺利进入宝慧园。
园内幽静安逸,青石铺成的路径四通八达,绿树成荫,除了偶尔有几只小鸟在枝头跳来跳去,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之外,没有其它响动。
木景焱足下一点借助跳跃的力量,跃上屋顶。
放眼望去,大片青砖青瓦的尖方屋顶,在茂密的绿叶中若隐若现。
屋舍遍布,让人分不清到底哪里有人。
忽然,东南角落一处红木八角矮楼引起木景焱的注意。这是一座女儿闺阁,红木屋檐的色泽在一片青色中格外引人注目。
木景焱没有迟疑片刻,飞身往红楼处掠去。
苏家人每年除了盛夏时节会来宝慧园避暑,其余的时候这座园子都在闲置。宝慧园里的怡安阁,就是苏家特意为苏潇婵单独准备的闺楼。
足以说明苏潇婵在苏将军和苏夫人心目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唔唔……唔唔唔?”
出门丢垃圾的老奴返回来刚合上大门,刚好看见眼前一道即将消失的身影,慌了神。
嘴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两只手不停比划。
原来他不仅腿部有残疾,而且还又聋又哑。
身影转眼不见,老奴心急火燎拖着一瘸一拐的双腿,急匆匆往前追去。
此时,苏潇婵的丫鬟小蝶正躲在安怡阁最东面的角落,和一个男人低声说话。
男人一脸猥琐,眼神流气轻浮又猥琐,她频频皱眉。明明很反感,却又不得不面对。
小蝶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声音很冷:“我们小姐说了,你只要把事情办好,回头赏赐少不了你的。”
男人笑得谄媚,“我办事您放心,就瞧好的吧。”试探性又问:“不知苏小姐和里面的女人什么关系?”
小蝶冷冷扫他一眼:“好奇心害死猫,不该问的别问,不然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脸色一白,后脊骨发麻:“是是是,我知道。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苏小姐到底要奴才做到什么程度?嘿嘿,这种事情可是霸王硬上弓,谁知道里面的小妞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
好容易天上掉馅饼,遇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又水灵又鲜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若是只玩一回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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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赔本?可又怕玩多了玩过了,再把她玩死……那小妞身子骨看着一点儿也不壮实,真纠结!
小蝶鄙夷地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我家小姐说了,只要人死不了就行,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要快,半个时辰之后小姐过来查验。”
“好勒!”男人喜出望外。
这话就相当于护身符,只要玩不死随便玩!可惜时间短了些,只有半个时辰。
男人兴奋地喘着粗气,一把抓着裤腰,抬脚便踹开角落的一间屋门。
贝初夏被人捆住手脚,丢在了屋里的一张木床上。
这是一间下人房,好在床上的被褥不算太薄,所以被人扔在床上的时候,没有痛得她呲牙咧嘴。
床上散落着灰色蚊帐纱幔,是被她的双脚乱踢下来的,乱七八糟斜挂在床角上。
透过层层纱幔,贝初夏一眼看见一个猥琐的身影正往这边走过来。
“小妞别怕,只要你乖乖地,大爷我一定会温柔些待你……嘿嘿嘿……”
男人喘气的气息有些浓厚,刚走到床边便迫不及待把自己的腰带一拉。
呼哧!宽肥的裤腿应声落地,在地上堆成一坨。
特殊的形状,加上黄褐色的颜色,看起来很像一坨某物。
贝初夏冷冷盯着靠前的男人,道:“今日你若碰了我,我敢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恐惧,却多了一份淡定和平静。
男人微微一怔,然后便恍然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可知我主子是谁?”
他以为贝初夏简直就是个黄毛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整个抚天城都没人敢和苏家人对着干,就连你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竟然还有闲心恐吓我?”
眨眼间,男人便来到贝初夏跟前。
“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把我伺候舒服了,等会儿少受点罪才是正事。”他桀桀一笑:“苏小姐可说了,只要你死不了,随便我怎么玩都行。”
一抹邪恶带着嗜血的亢奋从他精光的眸底显现出来,他舔了舔嘴唇,肆无忌惮扫了一眼贝初夏玲珑有致的躯体,喘气声更加急促。
“虽然瘦了点,但是很匀称。啧啧,我喜欢……”
男人冲着床上就扑了过去——贝初夏机警一躲,顺利躲开。
男人不怒反笑:“小妞身子骨很灵活嘛,好好好!我就喜欢这样的,等会儿一定陪你多玩几种姿势,哈哈……”
贝初夏缩在床角,双手和双脚都被困住,想跑也跑不了。
之所以没把她的嘴巴堵住,大概是因为苏潇婵知道这座院子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奴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是贝初夏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贝初夏也看清了这一点,所以自从被绑来到这里之后,没哭没叫一直在保存体力。
但现在,她却真有些慌了。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木景焱能找到这里么?
她刚才对眼前男人说的话,也就是吓唬他,和一种自我安慰。
退一步讲,就算木景焱知道,可等他发现到追过来也需要时间,很明显她已经等不到他赶过来了。
鼻翼上不知不觉渗出细微汗珠。
这一幕,和入秦府那晚何其像?往事,如潮水般的记忆在胸臆间翻滚不停。
可是,又有很大区别。
那回她准备了毒珠钗和短刀防身,但是现在的她,却两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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