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微蹙,一手捂在胸口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瞧我说漏了嘴,想必她应该是想给你个惊喜,才会暂时瞒着你。”
苏潇婵第一美女的绰号不是空穴来风,她的姿色和学识都是过人的。
这一蹙眉一捂胸的动作一气呵成,加上倾国倾城的容貌,像极了美女西施。
“其实她这也是一番好意,毕竟焱哥哥年纪也不小,身边的确需要有人照顾。”
准确来说,是有女人照顾。
甜糯软语的声音在古色古香的马车厢内缓缓流淌,如动听的乐附敲打着悬挂车侧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心弦。
字字珠玑。
车里的装饰整体偏粉淡,素雅干净,烘托出一种温馨甜蜜的气氛。
女子眉眼含羞软语温存,悄悄打量眼前的男人一眼,很快又把头低下,娇而媚,像一多绽放的玫瑰花。
含情脉脉,欲迎还羞。
饶是解风情的男人,看见眼前的温柔可人一定会心生怜爱之心,忍不住想去呵护一番。
可偏偏木景焱是个不解风情的。
“女人多了麻烦,我身边已有一个,足以!”
“……”
苏潇婵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他,峨眉紧紧簇成一团:“焱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算一辈子终身不娶?”
这难道是他对贝初夏的承诺吗?
简直太不可思议。
她出身名门见惯了各种场合,也见多了风花雪月。
见过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却从没见过男人不娶正妻的,不,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感觉像天方夜谭。
木景焱懒得再搭理她:“我的私事与他人无关,无需旁人牵挂。”
苏潇婵咬着唇,垂眸望着脚尖。
娇巧的三寸金莲紧紧被粉色锦缎绣花鞋包裹在内,一副小家碧玉之态。
往上,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扎着一条深粉色绸带,略显丰腴又柔弱无骨,尽显婀娜多姿。
再往上,她的容貌也是艳若桃李,眉目如画,堪称倾国倾城之颜。
再细数,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出身高贵,又有生意头脑,同辈人中都属出类拔萃。
那个贝初夏又算什么?哪有一样拿得出手。
焱哥哥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放着一个玉人不要,偏偏喜欢一个下贱丫头?
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苏潇婵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
“焱哥哥,我不是外人,我只是在关心你。我听父亲提起过,你母……”
“闭嘴!不许你提起她!”
木景焱幽深的眸子如一池寒潭,声音也冷得掉冰渣。
苏潇婵眉头紧揪,内心沸腾难以平息,这种滋味和被丢下油锅活生生煎烤有何区别?
“焱哥哥,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无情?难道被贝初夏那个贱丫头鬼迷心窍了么?”
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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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滴血。
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夺走,心存不甘。
“还是你打算不顾世俗,想要立那个贱丫头为正妻?”
苏潇婵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明知这根本不可能,还是头脑一热,忍不住把气话说出来了。
凭木景焱的身份地位,贝初夏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她懂,相信他更懂。如此说,只是想提醒一下他,不要忘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门当户对,才是最佳良配。譬如她与他。
畅快淋漓过后,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万丈深渊。
“给我闭嘴!我一向不屑于对女人动手,但是如果你还继续,休怪我无情。”
冷若寒冰的话语从木景焱齿缝中崩出,如冰冷穿心,直直刺穿苏潇婵的心田。
她大惊失色:“焱哥哥,你竟然为了那种女人,打算对我大打出手?你、你……你变了。”
声音微微颤抖,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想昂起高贵的头颅,去努力争取一切,然而现实却这么残忍。
心爱的男人把她最后的自尊碾压的粉碎,不剩分毫。
他不喜欢她,一点儿也不。
“我没变,变得是你,你的心越来越大。”
木景焱淡淡看了苏潇婵一眼,“我向往的是平淡简单的生活,路不同不相为谋。”
苏潇婵抬眸,泪已成行。
“你明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过这种平凡人的生活,为什么偏要逆行而为之?”
“什么叫做不可能?只要我想做的事就没有不可能。”
木景焱漫不经心淡淡道:“既然刚才你提起我的母亲,那我也顺便告诉你一句,她从来就没希望我在宫里住一辈子。她只想让我能过得幸福快乐,不要像她那样。”
苏潇婵难以置信:“难道将来和贝初夏在一起,你就能幸福快乐了么?”
“对,我喜欢她。”
木景焱没有丝毫躲闪,“我相信我们在一起,未来会更幸福。”
爱一个人,真的毫无理由。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心里这个人占据了整颗心,让他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即便眼前女人美若天仙,在他眼里也不及他的丫头一分。
“小姐,到了!”
马车外面传来小蝶的声音,紧接着马车渐渐停下。
苏潇婵擦了把眼泪,长长吸了口气,苦涩一笑:“焱哥哥,虽然你这般待我,但是我却待你如初。”
在尘埃落定之前她不会轻易放手,因为坚信木景焱和贝初夏,在一起不会长。
一鸿鹄一燕雀,只是暂时的吸引罢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贝初夏给不了木景焱的,她能给。
“焱哥哥下车吧,我们屋里再说。”
苏潇婵很快就恢复一贯的从容,她是天之骄女,绝不会被轻易打败。
木景焱率先跳下马车,小蝶随后过去搀扶苏潇婵下车的时候,明显看见自家小姐眼圈通红。
“小姐,你没事吧?”
苏潇婵轻轻摇头,提起裙摆下车紧跟随木景焱身后,两人一直来到二楼包厢雅座。
木景焱一丝废话都无,直入主题:“十五年前晴秀宫走水的事情,苏将军查的如何?”
苏潇婵浅浅一笑,“焱哥哥别心急,潇婵一定一字不落全都告诉你。只是走了一路十分口渴,能否容潇婵先喝一杯润润嗓子?”
木景焱板着脸,未曾言语。
苏潇婵话已至此,他再不喜也不好不让她喝水,何况还有求与她。
没多久,小蝶从外面掀开帘子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只古朴的托盘。
待木景焱看清楚托盘上面所放之物,当即“哐当”一拍桌子:“你口渴喝水便是,拿酒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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