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人平时坐在一起吃早饭和晚饭,已经形成了习惯。
现在突然变了,的确让人很不适应。
闵兰心听了小嘴巴已经噘的老高,一脸不开心:“缇骑叔叔,你舍得离开初夏姐姐吗?”
“……”
他当然不舍得啊,可是情况紧急,他能怎么办?
木景焱没说话,淡淡看了贝初夏一眼,贝初夏收拾好情绪,笑着摸摸闵兰心的脑袋。
“缇骑叔叔伸张正义为民除害,是有任务在身的,哪能不出门总是待在家里呢。”
“能!”闵兰心大声道:“他要是不做缇骑了,不就可以不用出远门了么?”
不做缇骑?
这孩子怎么想到这个,囧。
贝初夏连忙道:“这个可不能胡说,当缇骑不好吗?你和蕙质不是最崇拜缇骑叔叔的吗?”
“那是以前,可是现在我们更希望他能一直待在姐姐身边。”闵兰心看了一眼闵蕙质,闵蕙质也迅速点点头,接道:“对,就像昨天你去看院子,若是缇骑叔叔出了院门去不了,那你得多危险啊!”
“……”
这两个小家伙,分明是在担心她。
再看木景焱,脸色也有几分凝重。两个小家伙的话提醒到了他,确实有些后怕。
贝初夏心里感动,却哭笑不得。
这件事虽然危险,并不能成为让木景焱不做缇骑的理由。
“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再说没有缇骑叔叔不是还有别人会救我吗?一样的。”
话音刚落,两个小家伙立刻反驳:
“怎么会一样?别人哪有缇骑叔叔这么厉害?”
“就是,别人哪有缇骑叔叔长得这么帅?”
“就是,别人哪有缇骑叔叔对初夏姐姐这么好?”
“就是,别人哪能和缇骑叔叔相提并论?缇骑叔叔才是和初夏姐姐最般配的人。”
“……”
“打住!”
贝初夏快疯了,两个小家伙嘴皮子可真溜。
伶牙俐齿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有一个成语听说过吗?公私分明。缇骑叔叔这是外出公干,不能和私事混为一谈。明白吗?”
“好吧。”
两个小家伙总算偃旗息鼓。
但是闵兰心却不甘心,嘟囔了一句:“缇骑叔叔,你要是再不趁热打铁,再加把劲儿,媳妇儿可离你遥遥无期了。”
“还有初夏姐姐也真是的,亲都亲过了,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噗!”话音落下,她机警的迅速捂着自己的嘴巴,完了,说漏嘴了。
“姐姐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偷看的,都是鱼婆婆让我们这么干的。”
“……”
这个时候,几里地之外的鱼婆刚做好饭菜,端上桌。
扭头忽然“阿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小声嘀咕一句:“是谁说我坏话呢。?”
贝初夏都快尴尬死了。
木景焱忍住笑意,连忙解围:“好了你们不要再争执,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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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便去请辞。”
“不可!”贝初夏红着脸制止。
“为何不可?”
“因为……因为你不是小孩子啊,怎可因为两个小孩子几句话就放弃自己的前程呢?”
“前程?”木景焱感兴趣地看着她:“那你喜欢我当缇骑,这样才算有前程?”
“我?”贝初夏揪了揪鼻子,“关我什么事啊?”
“可是我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的意见就是有朝一日能把他收入靡下,她来养活他好了。
什么皇亲国戚,什么深仇大恨,统统都不存在的。
夫唱妇随,平平淡淡,简单地过日子不好么?
但这些话,贝初夏说不出口。这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他的立场要复杂的多,怎么可能和她一样简单?
便违心道:“男子汉顶天立地、光宗耀祖,为民除害保一方安宁才算得上铁骨铮铮,你难道不是这个想法?”
天生的使命和耀眼的身份让他身不由己,注定根本不可能过平淡简单的生活。
他和她不一样。
木景焱直直看着她的双眼:“不是,我的想法很简单,将来能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饭、伉俪情深的生活足以。”
贝初夏猛然抬头,似乎不敢相信。
这说的明明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子,他真的向往吗?还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昧着良心才说出这种话。
“看吧,我就说嘛,缇骑叔叔对姐姐好得很呐。”
“那必须的,但是姐姐好羞羞啊,明明也喜欢缇骑叔叔却不说,还故意绕啊绕,幸亏缇骑叔叔明察秋毫不上当,嘻嘻……”
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又叽叽喳喳个没完,贝初夏彻底没了脾气。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不是说古代的人都说话比较隐晦的吗?为神马两个小不点却这么早熟?
“你们不要只顾着说话快些吃饭,我去厨房烧热水,等会儿给你们洗澡。”
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贝初夏赶紧离开偏厅,去了厨房。
先用凉水洗了把脸,这才往锅里添上水,点上柴火。
坐在炉灶前的小木凳上,贝初夏双手托腮,在想刚才木景焱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发自真心?
通红的火舌舔舐着炉灶,柴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心思一时难以平静。
偏厅里,木景焱和闵氏兄妹还在和盘子里的一点余菜作斗争。
“缇骑叔叔你多吃点,明天就吃不到了。”
“好。”
闵蕙质看看木景焱的脸,欲言又止。
木景焱头都未抬:“想说什么?”
“你既然这么担心初夏姐姐被人欺负,为什么不教她武功呢?”
木景焱忽然想起,刚来的时候,的确和她说过这话。
可是后面她越来越忙,这事便不了了之。
“有我保护她就够了,再说练武这么辛苦。”
闵蕙质嗷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怕我们辛苦?”
木景焱淡定道:“你们还小,辛苦点儿是应该的。初夏姐姐像你们这么小的时候每天要干很多活,也是很辛苦的。”
“……”
呜呜呜,缇骑叔叔偏心眼儿,不和你玩了。
连续发生了很多事事,贝初夏这晚睡得极不安稳。
天还未亮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推开门,星空浩瀚月牙朦胧。
“怎么起这么早,不是让你多睡会么?”院里竹林中传来木景焱淡淡的声音,随风飘过。
他一向起早练功。
“睡不着了。”贝初夏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做早饭,顺便给你烙几张肉饼带着。”
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的,要是找不着饭馆,就得饿肚子。
还是自己带些吃得,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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