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也懒得再解释。
反正无所谓了。
掌柜夫人让人送来一桶热水，让她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渍。然后又把自己平时用的东西给她了。
本来还想给她找她自己的衣裳，被萧苧暄拒绝了，只要了店里小厮的衣裳。
萧苧暄刚收拾完，就听到了淡淡的敲门声。
“好了吗？该走了。”
殷绪声音清冷淡然。
“好了好了。”
萧苧暄连忙去开门。
殷绪看她一身店小二的装束，带着自己的帽子，脸色还是有些惨白，模样滑稽又可笑。
“都收拾了？”
殷绪抬眼睨着她。
“嗯……不过……”萧苧暄咬紧泛白的下唇，犹豫的看着床上刚刚叠好的殷绪的外衣……
“殷施主，你的那件衣裳……”萧苧暄轻叹一声，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着，“等贫僧有钱了，一定会赔给你的。”
殷绪瞥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到床榻上他的那件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面无表情的开口。
“衣裳吗？”
萧苧暄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那件衣裳的纹路图刺绣案是苏绣，布料也是上好的云锦布料，做衣裳的人是宫廷里的尚衣监的掌事女官。
赔衣裳……如果我要你还我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你确定你能赔我？
赔钱嘛……”殷绪顿了顿，挑眉睨着她，面不改色的说着。
“你觉得你一个钱袋里只有两文钱买糖葫芦都不够的和尚真的赔的起吗？”殷绪睨着她，面容淡淡，神情自若。
他眼底带着些许莫名的情绪。
萧苧暄扯了扯唇，轻哼着。“你……可别小瞧人。我会赔你的。不管钱还是衣裳，我都会给你的……”
“先欠着吧。欠我一个人情。”
“……好吧。看在今儿个殷施主如此良善慷慨的帮了贫僧，贫僧一定会在心里挂念着殷施主的好，只要殷施主有需要，贫僧定当伸以援手。”
萧苧暄勾唇笑着，眉眼弯弯，双手合十，静静地看着殷绪。
殷绪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眉眼微微含笑，他闷哼一声，“好。记着就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看着彼此。
“时候不早了，走吧。”
“哦，对。赶紧回去吧，天都黑了……一会儿还有事儿跟你们说呢。”萧苧暄轻轻拍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
“能走下楼吗？不是说女子来……”殷绪扯着唇，顿了顿，俊脸染上些许红晕，轻咳一声，“女子那时候会疼的动弹不了吗？”
“……”萧苧暄伸手挠了挠头，她撇了撇唇。“贫僧不知道别人啊，根据各自的体质吧，走路是没问题的。实在疼的受不了只能躺下歇息。没想到殷施主您了解这么多。”
看来是家中姬妾太多了。
一般男子很少有人了解这些。
殷绪应该比较懂这方面的事情。
殷绪瞥了她一眼，他自然听得出她的调侃，淡淡道。“不多。不过是殷淼一直跟着我，所以我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萧苧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讪讪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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