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微低着头说：“已经不好意思了。”
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根子底下。
身体也在轻轻发颤。
慕远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尖。
许诺诺这时才看见，他一直戴着的尾戒不知道在何时不见,只在原来的位置残留了一圈浅浅的印记。
这表示，他已经不再是单身。
这一点小小的改变，让她内心忽然悸动起来。
跟他目光对视。
许诺诺：“你的尾戒摘掉了？”
他“嗯”了声，不太在意这件事儿。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身体距离拉得越发近,几乎已经完全贴合。
慕远看了她一会儿,问：“要不要——睡我？”
许诺诺怔了下。
没想到他能毫无波澜地问出这句话。
现在才意识到,她以前喊得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话多么羞耻。
但是现在——要怎么回答？
说不出口。
开不了口。
太羞耻了。
她僵在原地，脑子转了下，抽风似的问：“哪种睡？”
“……”
看慕远沉默,她试图挽回：“我的意思是，是像我以前说的单纯的睡在一起还是……”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靠。
她这都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她决定闭嘴。
慕远像是来了兴致，戏谑地问：“你想怎么睡？纸、老、虎。”
“……”
他浅浅地笑起来，眼尾自然地上挑,像个妖孽。
“纸老虎”三个字被加重,带着刻意的嘲笑。
被这么一激,许诺诺不服输的斗志迸发出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全身放松下来，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那还是不单纯的睡比较好。”
慕远眉梢一挑，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忽然大胆。
听她意有所指地说：“毕竟——太单纯的话，你会睡不着。”
不是他上次说的吗？
“你在我旁边我怎么睡？”
“……”
慕远脸上没什么情绪，抬眼看她。
她不服输似的，迎上他的目光。
慕远笑了声，手从她身上拿了出来。
许诺诺刚松了口气，就看见他修长的手指从下往上一一抚过大衣的扣子，在最上头那颗停住，单手解开。
许诺诺靠着墙的身体僵了下。
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她大衣的扣子。
尽数解开后，大衣敞开，露出了里头蓝色的毛衣。
慕远的手伸进大衣里，勾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重新吻住她。
大衣被他扯掉，扔在一旁的地板上。
他的手再度伸进她衣服里，略带放肆地开始上下游移。
屋里暖气很足，他指尖凉意早被驱散，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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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滚烫。
他扯掉自己的外套，边吻她边问：“想在你的房间？还是我的？”
许诺诺呼吸重了几分：“还是——去你那儿。”
主卧的空间比较大。
慕远
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边吻她边往卧室里走。
卧室的窗帘还开着，对面的高楼里闪着几户人家的灯火，还有远处亮起的微弱霓虹灯。
“刷”地一声窗帘被拉上，灯被打开。
慕远将许诺诺压在床上。
卧室的门还开着，隐约有客厅的风吹过来，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得更开。
许诺诺：“门——”
慕远：“没别人。”
意思是，不用关门。
许诺诺：“那灯——”
怕她害羞，慕远起身关掉主卧的灯，把客厅的留着。
一道浅浅的光从半掩的门里溜进来。
照到许诺诺半边脸上。
她垂着头，眼底似乎有无限爱意。
慕远微笑着走过去，忽地闻到了衬衫上浓重的酒精味儿。
她上衣给他脱得也只剩了衬衫，下身还完整，缩在床上，下意识地伸手想拿被子盖。
慕远凑过来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下：“去洗个澡？”
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夜晚。
许诺诺有点儿紧张，觉得再拖延一会儿也好，轻轻点头。
“那我去那边洗。”
她说着下了床。
慕远扯住她手腕，眸色漆黑：“一会儿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抱你过来？”
“……”
真是被他撩得惊心动魄。
许诺诺扔下句“一会儿再说”落荒而逃。回到卧室，换睡衣的时候手都在抖。
换好睡衣，她拿出手机，重新逐条回顾了一下之前查找的资料：初次注意事项。
洗澡的时候，分外认真，时间格外长，还刷了三遍牙。
洗完后，吹干头发。
本来想撒一点香水，但怕跟慕远身上的香水味道相冲，最后放弃了。
在镜子里看了自己好久，确定没什么问题，又看了眼刚才拿出来的性感吊带儿睡衣，咬了咬牙穿了上去。
说是，男生会喜欢。
反正最后都会□□，她豁出去了。
慕远已经在客厅坐着等了快半个小时。
浴室里吹头发的声音终于停了。
门锁“咔嚓”一声。
许诺诺穿了件紫色的吊带儿睡衣，慢慢地走了出来。
身材极好。
肩膀白皙又性感，细腰不盈一握，露出两条纤细而直的大长腿。
慕远喉结滚动了下，起身。
许诺诺有点紧张地停住。
慕远却没走向她，掀开窗帘去阳台把客厅的窗户关掉了。
因为南城暖气冬天给的足，两人都怕热，平时都会给窗户留条缝。
但许诺诺这么出来，他怕她着凉。
慕远回到客厅，一步步地朝她走过去。
许诺诺本来想走，但两条腿不受控制似的，怎么也迈不出去。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侧脸：“倒是不枉我等了这么久——”
稍一用力，弯腰将她抱起来。
尽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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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胖了几斤，但她还是很轻，抱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
他手掌贴在她大腿中间，似乎帮她按着裙子。
许诺诺想起了他第一次抱她的场景。
在高尔夫球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她，手也是放在当时的这个位置。
许诺诺模仿当时的场景，勾住了他的脖子。
人也贴到了他怀里。
慕远不觉微微一震，目
光跟她对上。
许诺诺像是在为这个行为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怕你扔掉我。”
慕远：“我什么时候扔掉过你了？”
他唇角微勾，就算那个时候，也只是口头威胁一下她罢了，并没有真把她扔掉。
许诺诺也微微笑起来：“也是。”
慕远抱着她进了卧室，忽然压低声音：“你小心点儿——”
许诺诺还没反应过来，被慕远轻轻一抛，整个人到了床上。
卧室还是像刚才的样子，昏暗中只有门缝里客厅的微光。
慕远压在她身上。
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黑色睡袍下露出的锁骨。
像是许久以来的梦终于马上就要完成，许诺诺抬手轻轻摸了摸。
慕远用气音发出声笑：“这么喜欢我这儿？”
他低头在她脖子里亲，“我也喜欢你这儿。”
隔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他肌肤滚烫的温度全都传了过来。
他压着她的手，借着门外的光看见她手腕上妖艳的玫瑰——蜿蜿蜒蜒，缠绵在一起——吻了上去。
那个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像是要给她充分的体验，慕远动作极近温柔，在她身上来回吻了很久，手才逐渐不安分起来。
安静的房间。
感官似是被放大数十倍。
许诺诺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粗糙的薄茧。
不知不觉中，她溢出一声压抑的声音。
慕远封住她的唇，吞掉了她难耐的声音。
她呼吸声逐渐加重，头发也在他指尖微微散乱。
他的手移到她的肩带上，轻轻往下一勾，将衣服扔到一旁。
“别怕。”
晦暗之中，许诺诺看到他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来一盒东西。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了。
他目光微深，把盒子递给她：“替我打开？我得伺候你。”
“……”
许诺诺偏过头，也不敢看，伸手拆开盒子后递给他。
他一只手接了，用牙撕掉一个下来，另一只手动作却没停。
倏然间，床头的手机一亮，发出刺耳的声音。
许诺诺小声：“电话……”
“管它呢。”慕远扯掉外壳，俯身吻她。
电话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接着一个。
慕远也没有理的意思，在她耳边说：“别怕。”
许诺诺突然说：“会不会是易闵出事了？”
慕远动作停住。
许诺诺：“最后周樱那个车开的，有点危险。”
慕远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都这会儿了，他们早回去了。”筆蒾樓
电话铃声一直未断。
许诺诺眨了眨眼睛：“要不然，你快速接一下？”
慕远无奈，只得起身去接电话。
白色灯光下，他背部线条格外有力，又透着种性感。
慕远看了眼手机屏幕，接起电话：“hi，thisismu.”
许诺诺翻了个身，撑着下巴，悄悄看他。
觉得他连剪影都那么好看。
看着看着，感觉不太对劲。
慕远在一刹那情绪低落了下来，伸手穿上浴袍，沉声说：“i’msorrytohearthat.”
他重复了一遍，“youknowhowsorryi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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