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司跟叶简溜到院子里喝酒。
两瓶二锅头下去，叶简有点上头，他抓住秦北司，“北司，我难受！”
“好好说话，动手动脚成何体统？”秦北司把手抽回来。
“兄弟难受啊！”叶简拍着自己胸口，“这儿憋得慌。”
秦北司暗舒一口气，“还好是那儿。”
要是你下头憋得慌，是不是还想捅我？
“你怎么不关心我？”叶简矫情了。
秦北司顺着他，“为什么难受啊？”
“就是担心小良。”
“为什么担心啊？”
叶简烦躁地抹了一把脸，“小良放不下温阳。”
“很正常，”秦北司开解他，“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叶简冷笑，手里的二锅头杵到石桌上，脆响一声，“温阳有心疼过小良吗？他就知道利用她！”
“这些小良都知道。”
“她不知道，”叶简趴到桌子上，喃喃道，“那个小傻子不知道，她甚至都忘了温阳有艾滋病这事儿，要是……”
“你担心温阳传染给小良？”
“他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秦北司靠过去拍了拍叶简，“剪子，你要相信小良。”
叶简抬起头，眼眶都红了，“我相信她。”
“她比你想象中坚强。”
“嗯，坚强。”
“而且很聪明。”
叶简同意，“但她也善良。”
“放心，我会帮你，”秦北司安慰他，“早点找到温阳，看他想要干嘛？”
“兄弟，大恩不言谢，我干了你随意。”叶简举起手里的二锅头。
秦北司给他摁住，“别喝了，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儿？”
“我想办一场个人画展。”
“画展？”叶简勾过秦北司肩头，“兄弟，没看出来啊，还是艺术家。”
“已经筹备四年了。”
“四年？”叶简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为了小玖？”
“嗯，”秦北司笑道，“那天我会求婚。”
“求婚？！”叶简下意识地提高声儿。
秦北司赶紧给他捂上嘴，“小点声儿，这是惊喜，不是惊吓。”
叶简醉意全无，扒开秦北司的手，压低声儿，“你要求婚？”
秦北司点头。
“办画展就是为了求婚？”
秦北司还是点头。
“所以那些画有玄妙？”
“都是出自同个人。”
“饼干？”
见人点头，叶简夸张地瞪大眼睛，“妹夫，花了不少钱吧？”
唐少卿的画作在老京城很抢手，这一点之前就说过好几次，几乎每幅画都是高价出售。
秦北司想要收回那些画，肯定费了不少财力人力精力。
难怪用了四年时间。
就这点而言，叶简真的很替叶玖感到高兴。
所托非人，简直是就是神人。
“所以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叶简问出关键点。
秦北司勾唇一笑，“偷画。”
“偷什么画？”叶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少卿之前出售的画作我都收集齐了，除了……”
“存放在小玖那儿的十二张？”
“剪子就是聪明。”
叶简抽着嘴角，“大哥，你饶了我吧！要是被发现，小玖能打死我！”
“不会，你是她亲哥。”
“小玖凶起来六亲不认，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