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楼下到一半，她脚步停了下来。
脸上还挂着泪，目光却聚焦到了慕南辰旁边的人身上。
西装外套下，显得凌洛洛身子更加娇小，差不多要能够当裙子。
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清透的眼瞳就那么直接看过来。
“她也在这里。”慕暖喃喃了一句。
刘妈继续说，“慕暖小姐不肯这个时候走，一定要等二少爷先回来。”
慕南辰毫无感情的目光，遥遥往楼梯那边扫了一眼。
“现在我回来了。”他淡漠的声音，“她可以走了。”
慕暖听到这句话，眼眶又湿润了。
她放缓了步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擦了眼泪，红着眼睛，“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
慕暖几步上前，抓着凌洛洛的手臂，惊得往后一退，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在动的那一刻，慕暖眼睑的看到了里顾洛洛西装外套下，她脖子上的吻痕。
凌洛洛的裙子领口稍微有点低，露出白皙如玉的锁骨。
那抹吻痕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尤其明显。
只那一瞬后，慕暖很快恢复如常。
“凌洛洛，我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慕暖吸着鼻子，红肿着眼睛，可怜又无辜的看着凌洛洛，“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对不起我什么？”凌洛洛莫名其妙看了一慕暖，又抬头看向慕南辰。眸子里充满了困惑与费解。
一开始，她以为慕暖有些针对自己的事情被慕南辰知道了。
但现在看这架势，似乎是有更严重的事情。
“我……”慕暖支吾着，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犹犹豫豫看着慕南辰，也有点不相信慕南辰到现在还是什么也没有告诉凌洛洛。
“二哥。”她抽噎着，姿态和语气都已经放得很低，“我求求你，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可以回伦敦，但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奶奶。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有下次的。”
慕南辰冰冷而懒散的声音开口，“下次？慕暖，你做的太过了。如果换了别人这么对你来几次，最后只是道个歉，你会原谅吗？”
“我……”慕暖咬着唇，唇色咬到发白。
直接承认，慕南辰肯定会用那种陌生又讥诮的目光看向她。
但倘若是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
“好。”到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松开了凌洛洛的胳膊，认命的说，“我离开这里。二哥，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自己回去会向奶奶坦白一切的。”
“刚刚给你的时间不少了，行李收拾好了就回去吧。”他动了步子，人已经走了进去，再不看慕暖一眼。
慕暖转过身，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
等到她重新转过头来的时候，凌洛洛看到她眼里仍然没有丝毫的悔意。
脸上那种憎恨与不甘，和她满脸的泪痕相比产生很强烈的对比，十分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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