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寒重复了一句，含着笑意，笔直看向他。
“你真的不明白？”
陆云霆再迟钝，这时候也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能这么坦诚地说出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会默默关注他的一切，他的喜好她了如指掌。
“谢谢。”陆云霆惜字如金，片刻后又说，“不过，我已经结婚了。”
陈雨寒错愕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任由茶几上的煮茶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她忘记了冲茶。
“水开了。”
陆云霆淡声提醒她。
陈雨寒眼里的神采暗下去，默了半响依然固执地说：“欧阿姨没和我提过，不好意思，不过这个不影响我的表白，我就是喜欢你。”
“……”站在一边的周朝叹为观止。
陆云霆轻咳了一声，刚想解释一两句，陈市长回来了。
“云霆啊，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带那么多东西。”陈市长看到了那副字画，喜上眉梢。
陆云霆站起来礼貌地打了招呼，还替家里人也问候了一句。
陈市长兴致很高，他是陆父的老同学，和陆云霆聊了一通陆承辉的事情。
陈雨寒就在旁边倒倒茶，偶尔插几句嘴，场面很和谐。
陆云霆自然是在陈家吃过晚饭才回去，不过在用晚饭的这段时间里，他频频看向手机，里面的信息很多，就是没有一条是某人发过来的。
“云霆，你在等人的电话？”陈雨寒时刻关注着他，调侃着说。
“没有，公事。”他才不会承认呢。
陈雨寒继续语出惊人：“难道不是等你老婆的电话？”
陈市长夫人差点没被饭噎着，茫然地看着他，“结婚了？”
陈市长也看着他，陆云霆没觉得尴尬，点头大方承认
陈夫人失落地“哦”了一声。
……
南歌在消防局一等就是一下午，星星在她怀里睡了一觉。
消防局的人说负责她案件的李唐队长出任务去了，其他人不了解情况，要她在这等着或者明天再来。
南歌选择在队里等。
李唐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外面的街灯都亮起来了。
一身作训服的李唐看见等待椅上一个清瘦漂亮的身影，怀里还抱着个洋娃娃般的女孩，走近一看就交出了名字。
“南小姐？”
“李队长，我来找你的。”
李唐诧异地“啊”了一声，让她稍等一下，他要换掉作训服。
一会儿功夫，李唐让她们进来里面的办公室。
南歌长话短说：“李队长，我的怀疑没有错，当天晚上有人来过老房子。”
李唐怔住。
“星星，你能把看到的再给这位叔叔说一下吗？”南歌摸着星星的头说。
星星偏着头想了想，把那天晚上半夜醒来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我看到有个哥哥在那里躲来躲去，好像捉迷藏一样。”
“你看到他的样子了吗？”李唐认真地记录下来，然后问。
星星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思索他的话。
南歌急忙解释：“你慢慢想，那个哥哥长什么样，比你高多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星星想了半天，在他们殷切的目光里沉默地摇头，差点要哭出来。
南歌知道不能逼太紧，星星的情况很特殊。
她只能将紧张到哭的女孩搂在怀里，安慰她想不到也没关系。
李唐看着南歌不厌其烦地安慰着小女孩，心生好奇。
“这个小女孩是你的什么人？”
南歌没有丝毫迟疑地回：“女儿，她是我女儿。”
李唐错愕，她这么年轻就有那么大的女儿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南歌在他错愕的目光里，抱起星星。她小声和他交流：“今天到这就算了吧，她要是想起什么，我再过来。”
李唐点头，承诺会继续调查，和她保持联系。
从消防局出来，南歌已经饥肠辘辘，她让月兮就近找个地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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