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28。”
皇帝轻咳了声,道“都28了,连个正室都还没有,有些不妥,还是朕给你寻个好姑娘赐婚于你,你看如何?”
“不要。”夜泽宇蹙拢了眉宇,一脸冰霜得抬头凝望着皇上—或者说,是他的父皇。没错,他是皇子,也可以说是皇上从未昭告天下的私生子。皇上和他母亲的那些过往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他为皇帝办事,不过是尽了臣子的职责,至于其他,与他无关。
无论是在自己20岁那年娘亲最终还是以妃嫔身份进了宫也好,亦或者是为皇上又喜添了个皇子,他同父同母的胞弟-修凡也好。只要娘亲过得自在,他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他需要在意的不过是公事罢了。
皇帝捏捏鼻梁,这皇天之下,也就他这个小子敢如此强硬得顶撞自己,可自己却怎么也怪不得他,谁叫自己欠他的呢。皇帝心底不禁唉声叹气,,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娘亲想想,她这么想抱个孙子,你就……?”
夜泽宇嘲讽地一撇嘴角,“她有修凡。”
“你是修凡的大哥,理应先娶妻纳妾,开枝散叶!”
“娘只是要孙子。”言外之意,修凡生得也是她的孙子。
皇帝抚额哀叹,这个儿子究竟是不是他生的,怎么脾性如此古怪。
“朕不管,若你还不肯成亲,朕就自作主张,你就等着奉旨成婚吧。”
夜泽宇眸中寒芒飞闪,忽然没有半点征兆地,他怒而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无奈的皇帝喃喃自语“真搞不懂那些名门淑媛都喜欢他些什么?”
“皇上,张大人请见。”外面的小太监轻声唤道。
“又是来请旨赐婚的。唉,叫他进来吧。”
“那个……爷,我们现在是……。”安晨悚然得望着夜泽宇那张黑得可比包公的臭脸,小心翼翼得问道。
夜泽宇冷冷得瞥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只是挑起车边的帘子,道“停车。”
“咦……?”安晨奇怪得看着夜泽宇跳下了马车,忙紧跟而去。
却见他停在了一坨白忽忽的东西前面,有点像兔子,可有这么大的兔子么?可是爷为什么默默得盯着一坨垃圾看得这么起劲?
不知道站了多久,那团东西突然动了动,安晨惊得几乎没跳个三丈远。原来是活得啊?
一声细细的□□声印入耳帘,安晨这才发现这团东西既不是垃圾,也不是兔子,而是个小女娃子,大概14,5岁上下。
仔细看来,那张肉嘟嘟的脸孔被冻得通红,嘴巴轻轻得喘息着,看样子,冻得不轻。
“安晨,把她抱上车。”
哈?要捡她回去?爷可从来不层曾有过如此举动啊。虽然心里奇怪,可安晨动作上也不敢迟疑,低身抱起那女娃,好轻……他见夜泽宇已然进了马车,于是也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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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上去,可脑袋里忍不住好奇,爷带个嫩嫩的女娃子回去做啥?
劈柴?柴劈她还差不多吧。
打扫?府里有这么轻的扫把给她使么?说不定没几下她就被灰尘呛死了。
洗衣裳?完全难以想象。
烧饭?
炖了吃?安晨慢镜头得回头望着夜泽宇,按照爷过往的残酷程度,这完全有可能。
“当宠物养?”却见夜泽宇上了车后瞅都不瞅一眼,看是废物还差不多吧,一点都不受宠。
一路上,安晨满脑子的问号不停在马车里飞来飞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几天后,爷竟然要他准备准备。干啥?娶老婆……
娶谁?竟然是那天捡回来的那只……“小白兔”?!
更让他惊讶的是,那只粉雕玉琢的小白兔,哦,是小夫人竟然已经有18高龄了。
看了婚礼当天那个娃娃脸的小夫人,娇俏的可人模样,安晨不禁感慨“不亏是爷,真是好眼光……”
“爷,昨个里,您让夫人一个人独守新房,恐怕……。”虽然他那天在门外也听到了些皇上和爷的对话,知道这小夫人不过是爷抵挡皇上赐婚的物件儿罢了,不过,想想,小夫人也挺可怜的。
夜泽宇从书中抬起头来,眼光冷冽得像是支冰箭般射向了安晨“多事!”
是是是,是他多事。安晨忙垂下头,噤若寒蝉的不敢出声,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不出一会儿,“安晨。”
“是,爷。”
“走吧。”
“是。”爷果然还是嘴硬心软的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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