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甲实在忍不住。对方眼圈一红,直接滚下泪来,凄惨地看着灵甲:“你……朱医师拿钱走了,我只是个被抛弃的药童,又不干我的事,你们为何……为何还要削我的头发?”
一边说着,手就忍不住去摸自己凉飕飕的头皮,被那好大一块面积给惊吓住,直接嚎啕了起来——“嗷……呜呜呜……你们这群恶人呜呜呜……”灵甲板起脸倒打一耙:“我们进来找人,你明明在,却又故意躲在这里不出声!被发现后还发刺伤人,你说该不该打?”
青衣小童懵了。他向来不太机灵,此刻想来想去,总觉得对方说得好像也没错,只能呜咽着,委委屈屈:“可、可我的刺又小,毒性也小,最多就是麻一麻,你却把我的头发削了呜呜呜……”好家伙还有毒呢!灵甲眼睛一瞪——“不许哭!朱医师哪里去了?!”
壮硕的身子十分有威慑力。小童被吓得一噎,赶紧磕磕巴巴道:“他……他拿一颗火杏,托时府的姨太太的二侄儿家的大外甥的老岳父,据说是位管事,给安排了车马,直接上帝都去了。”
时府?!灵甲不吭声了。自从大公子生了病,时府就是继夫人当家,对方的亲儿子还在帝都读书呢,自然是看他们大公子不顺眼。如今……“让他走吧。”
时阅川的目光冷冷看了过来,额头上涔涔冷汗,实在是虚弱极了:“灵甲,先安置吧。”
这头痛,按照惯例,没有三五个时辰停不下来的。再看看灵甲浑身的伤痕,还是早些歇息的好。至于别的……他生了怪病,可日子还在后头呢!灵甲只能憋屈地应下:“是,公子。”
随后伸手揪住小童的衣襟,直接顺着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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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出去了。反正因灵潮而生出变化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摔坏的。更何况,他手上带着劲儿呢。……与此同时。白麓正在南洲城慢慢游荡。整座城都空了,自然也没了厨子酒楼,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之前那个大饼果然吃的太草率了。这不,又饿了。这也不能怪她——一来,因为灵气,还有她长期吃不好的缘故,本来就需要多吃些。二来,二来上辈子大灾变时期,啥东西味道都掺了怪味,面饼子都是涩的!如今来到了纯天然没农药没污染的古代,白麓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可惜了,没等看清楚这米缸呢,缸破了……想想就很气!好在大家走的急,总有那么些大户厨房里藏了好东西,白麓一路吃吃喝喝,被这鲜美的原滋原味惊艳到,只恨自己没有个随身空间,不能把这些都带走——“谁?”
她转过头,手里还有一根油亮亮的鸡腿。黑暗的墙角处,一坨张牙舞爪的仙人掌慢慢磨蹭出来,最顶端处是外皮剥落后的一片嫩绿,水嫩嫩的肉质暴露出来,委委屈屈发出声音:“我……我饿……”白麓好尴尬:“我现在不想上厕所……”仙人掌浑身一抖,迅速化身成青衣小童连滚带爬:“我只是想吃鸡腿不是想要粪肥!”
白麓也松一口气:“早说你是人啊!”
她还以为是个跟爬山虎一样的东西呢!又有点遗憾:“我本来想尝尝你这好不好吃呢。”
小童大惊:“仙人掌你都吃!!!”
白麓却更加理直气壮:“那怎么啦?把外皮剥了,刺儿剜掉,捣碎了拌点蜂蜜糖浆……肯定好吃!”
可惜了,怎么就是个人呢?古代没被污染原汁原味的肯定更好吃吧!瞧它之前头顶上那块,多水嫩啊!青衣小童已经开始发抖了。他色厉内荏道:“你!你不要吃我!吃我的话,我就发刺,我告诉你,我的刺有毒的!扎一针就麻了!扎两针你就晕过去无痛无觉任人宰割了!砍了你你都不知道!”
白麓眨眨眼——“哦豁!”
她高兴起来:“我知道,你是麻醉师!”
“来来来小伙子很有前途啊!麻醉针、我是说你那刺儿有多的吗?给我一把,我带你去吃东西!”
青衣小童又羞愧起来:“什么叫麻醉师……而且我的刺只有新鲜的才有用……”说完,肚子也“咕噜”一声。白麓:这保质期也太短了吧。她想了想:“那行,你先跟着我,咱们去大户人家家里找吃的,我顺便研究一下,你这个刺是要冷藏还是真空才能有用……”小童犹犹豫豫——好多话他听不太懂。但是,之前给朱医师做药童,自己不够聪明总是挨罚饿肚子,如今既然有吃的,而且这位姐姐也不笑话他光头……“好!”
他小心的捂着自己光溜溜的头顶:“我叫朱青,特别爱吃酱肘子肉包子糖醋排骨嫩豆花烧鸭子煎小鱼糖葫芦……姐姐,你叫什么啊?”
“仙人掌真的那么好吃吗?”
白麓咽了咽口水:“我叫都想吃……不是,我是说,我叫白麓。”
“就是那个笔画特别多的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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