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登听了觉得不妥,这四娘子好歹也是个主子,奈何人微言轻,终究不敢替少商说话。
屋内程少商正把从李管妇手里抢来的吃食往嘴里塞。
“慢些,慢些,平常饿了那么久,可不经突然间这么造!”
“莲房,慢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饿了多久了!没想到阿瑶才离开没两天,我又要饿肚子了!”
“这群不要脸的人,居然还敢来,你生病时对你不管不顾的。还好是何娘子及时赶到。”
“你病好了,他们倒是上门了,指不定内里憋着什么坏。”
“瑶瑶前几日不是说,阿父阿母要回来了,我在这破落庄子里不好交代,这才接我回去做样子!”
李管妇脸方身壮,泼辣彪悍,因等的不耐烦,声音愈发尖锐,骂的越来越难听。
少商充耳不闻,只在房里坐着,吃得狼吞虎咽。
“家主回来了,想必娘子的处境也能改善了。”
程少商却不这么乐观。
“十几年来,阿父阿母的关怀仅来自这十几封书信,未来如何还无法确定。”
凌不疑站在山头高处俯瞰,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都城中传闻程家四娘子多病软弱,但从那老妇被逼得气急败坏的状态来看,这传闻真假,还有待商榨。
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从远处驶来,与这破庐格格不入,凌不疑皱起眉头。
“少主公,咱们,抓吗?”
凌不疑眼神锐利,似是要把马车盯穿。
“不急,再等等。”
合德掀起车帷的一角,眼神极佳,一眼就望见站在高处的几人,领头那个少年气势非凡。
“来了。”
阿碧疑惑,娘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什么来了?”
“叮——检测到气运之子凌不疑!”
马车停在门外,合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乱哄哄的一幕,地上有一连串的脚印一直蔓延至旁边的草垛。
脚印大小明显与在场之人不符。男人的脚印?草垛藏有人。
合德不声张,只坐在车厢内吩咐随行的女兵护送少商。
李管妇看着突然出现,面如煞神般的一列女兵,吓得发抖。随后又想到,这是程家的地盘,何须怕外人!
“你们是谁!这是我程家的庄子!你们闯进来干什么!”
领头女兵看着李管妇如看死物,上前一踹!李管妇疼得在地上捂着肚子直打滚。
“四娘子,我等奉主子之命护送四娘子回府。还请四娘子开门!”
“瑶瑶!莲房,是瑶瑶!快扶我起来,咱们走!”
莲房也是激动的不像样,救星来了!
打开门,主仆二人先是把李管妇骂得目瞪舌呆。
随后雄赳赳气昂昂的由女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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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着往外走。
待看到马车里的合德,更是激动的跑上前,合德将手伸出,拉着少商上了马车。
李管妇见此,顾不得疼痛,骂骂咧咧的让少商出来。
“四娘子,你这是作甚?攀上哪家的高枝儿了,带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了!赶紧下来!”
少商想着马上要归家了,此时惹怒他们易生是非,若是因此又连累了合德反而不妙。
“瑶瑶,我还是下去吧。”
合德只得同意,拍了拍少商的手。
“不用怕,我与你一起,送你安全到家后,我再离开。”
少商带着莲房坐上程家马车,留意到马车旁的男人脚印,且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那么臭!这李管妇就拿这个打发娘子吗?”
“男人的味道,而且应该是好几天没洗澡的男人。”
凌不疑突然出现,要求查验马车。他始终觉得突然出现的精致马车不对劲,还有女兵护送。
阿碧掀起帷幔,只露出合德的半边脸。
车内女娘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凌不疑看着合德,一时忘了言语。难不成是军中待久了,整日看着营中的糙汉子,突然看见一年轻小女娘不适应的缘故?
梁邱飞顺着凌不疑的视线看过去,哎呦!貌美小女娘!八卦的往凌不疑处凑。
“少主公,这小娘子啧啧啧……”
“二十军棍。”
“不是,我说的也没错啊!”
“三十军棍。”
梁邱起无语,赶紧捂住他的嘴,再说一句就不是三十军棍了!少主公的事,哪轮的到咱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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