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已经不是狗爪了，他彻彻底底变成了人类，他说着人类的语言，他逐渐掌握人类的技能，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想到宋砚初离开时冷漠的表情，眼泪默默淌到脸颊边。
宋叮叮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用小爪子挠了挠宋小乐的衣服，刨出一个小坑，然后舒舒服服地躺进去。
宋小乐难过地想：你怎么还睡得着？宋先生都不要我们了。
凌晨五点，天已经半亮。
宋砚初回到别墅，刚停好车就看到宋小乐抱着小狗坐在台阶上，一人一狗依偎在一起。
宋砚初本来想去喝酒，可他没有酗酒的习惯，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便放弃了借酒消愁，他坐在酒吧的卡座里，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放空自己。
说实话，他无法接受，他觉得太过荒谬，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想他应该及时止损。
可一看到宋小乐，心软冲破了整晚建立起的理智防线，他终究是舍不得，他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宠爱这个小家伙，甚至舍不得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
宋小乐听到脚步声，很快就警惕地醒了过来，他看到宋砚初，惊得立即起身。
“进来吧。”宋砚初擦身而过。
宋小乐哭了一夜，此刻眼圈都犯着酸，眨眼都疼，眼泪一滴也出不来。
宋砚初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要进房间，宋小乐也要跟进去。
宋砚初在门口站定，眼神很疏离，他握住金属把手作势要关门，虽然没有明说，但态度很明显。
宋小乐转身跑回客房。
宋砚初松了口气，正要进房时，宋小乐抱着被子噔噔地跑了过来。
他以为宋砚初的意思是不想和他睡一张被子。
宋小乐眼神里充满怯意，又有期待。
可是宋砚初关上了门。
“宋先生……”
宋砚初在门里说：“小乐，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宋小乐明知宋砚初看不见，还是摇了摇头，他说：“我害怕，宋先生，你不要不理我。”
宋砚初的手还停在金属门把上，最终还是没有开门。
宋小乐抱着被子回到房间，病恹恹地躺到上班时间，他想着自己还要赚钱，要给钱给宋先生买菜，他强撑着精神做了早饭，放在餐桌上，然后穿好制服去保安室。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宋砚初开车离开小区，没有停留，宋小乐攥着遥控器，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宋小乐失魂落魄到中午都没吃一口饭。
下午五点的时候，宋砚初开车回来，宋小乐手机水杯一样都没拿，追着宋砚初的车跑，半路摔了一跤，膝盖着地，手腕狠狠地擦在地上，挫伤出血，红了一片，他丝毫没有停留，爬起来就跑，往宋砚初的方向奔。
宋砚初的车陡然停了下来，他从车里出来，宋小乐一时没刹住，直直地撞到他怀里。
宋砚初心疼地看着宋小乐手腕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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