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眼睛直直地直视着苏晨，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在商业谈判中，面对比自己年龄小很多的对手，这基本上是惯用手法。
最简单的眼神交流，就可以判断出，对手心中的底气，还有对这场谈判的态度。
两个人对苏晨也是有好奇的。
顾初晴的背景他们都知道，但是苏晨的履历，查来查去，都始终是一片空白。
事实上，苏晨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和顾初晴会走到一起，这个问题现在确实已经成了国内投资人圈子里的大热门话题。
不管怎么查，苏晨的家庭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
和顾初晴能写上很多很多张A4纸的过往经历和所到两位数的国家相比。
苏晨的履历实在太简单了。
上大学之前，他在航空公司可以查询到的出省纪录，也仅有几次。
另外，就是在苏晨年纪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父母带他出国旅游的经历。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剩下的，就完全是普通人家孩子的生活轨迹。
正常上学，正常毕业……
然后在大一的时候，从两个爆款游戏开始一战成名，仅有一年的时间，就创造了商业史上的一个奇迹。
而且，这个奇迹还是正在进行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再给苏晨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苏晨这样的人，商业圈任何人见到他，恐怕都是会忍不住感兴趣的。
现在作为谈判对手方的杨思华和陈远志，当然也不例外。
他们见过的有才华的年轻人很多，但在这么多人里，也只出了一个苏晨而已。
两人目光灼灼，都在等待苏晨的想法。
等待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这个年轻人，对今天这一场谈判的态度和掌控力。
“没猜错的话，是海涛集团和孔氏集团做的吧？”
“天峰集团，或许也参与其中了。”
“陈总，杨总，我说得可对？”
苏晨面不改色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露出微笑，看着明显因为震惊而陷入了短暂沉默的杨思华和陈远志两人。
两个人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都不约而同地变得凝重起来。
联系他们的，确实就是海涛集团和孔氏集团啊！
天峰集团明面上倒是没有参与，可是听苏晨这个意思，难道……
难道晨光初晴，在天峰集团的身上也占了便宜？
那可是国内餐饮业的真正龙头老大！
晨光初晴，已经把业务范围扩张到了餐饮业，甚至已经威胁到了业内龙头老大的地位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怖发展速度？
陈远志和杨思华这下无法保持轻松了。
他们很清楚，海涛集团和孔氏集团之所以要找晨光初晴的麻烦，就是因为晨光初晴的发展速度太快，已经威胁到了这两个集团的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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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峰集团也想对晨光初晴动手，那只能说明。
晨光初晴的存在，让这家牢牢霸占国内餐饮业龙头地位接近二十年的庞大企业，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苏晨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暗自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他没有真正接触这些商业大佬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些滤镜。
以为他们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在谈判的过程中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绝对不被别人看出来自己的想法。
然而现在接触多了，这样的滤镜就完全没有了。
苏晨已经看过了太多被大家认为是大佬的人，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惊讶的情绪。
他也并没有沾沾自喜什么。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可以在谈判中始终保持平静，是因为自己手里拿着剧本。
这就是重生者独有的优势。
当可以保证自己说的话百分之百正确的时候，无论谈判上出现的任何小插曲，都不会对谈判时的心态造成任何的干扰了。
“两位，不方便回答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直接来聊一聊合作的事。”
苏晨话锋一转，直接把之前的问题揭了过去。
没有必要再问了，刚才杨思华和陈远志的表情已经说明，他的想法是对的。
海涛集团和孔氏集团一定参与了其中。
天峰集团则是可能参与。
这是苏晨在让人分析了最近网上异常舆论的账号分布情况之后，结合顾怀远提供的信息，得到的结论。
对方，似乎很不想让他这一次的综艺成功啊。
“哈哈，是是，咱们先来聊一下定价的问题吧。”
“苏总请别多想，只要晨光初晴这边给的价格合适，合作是没问题的，不存在联合别人恶意竞争的说法。”
杨思华笑道。
苏晨点头，心中却没有什么波动。
他这一次并不是非和这两家广告集团合作不可，只是因为这样可以相对避免那些繁琐的和厂商重新对接的流程。
而且，杨思华的意思其实也很容易听出来。
只要价格合适就可以合作，这个潜台词相当明显。
如果苏晨这边不做价格让步，杨思华和陈远志，恐怕就会答应海涛集团和孔氏集团那边的条件。
直接拒绝，和晨光初晴合作。
“哥哥，查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拿着电脑敲键盘的顾初晴，把电脑递给了苏晨。
苏晨目光微凝，然后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海涛集团和孔氏集团的综艺，果然是要提前播出了。
而且，是卡在了，《晴晨时光》播出的同一天！
然后，在杨思华和陈远志无比惊讶诧异的目光中，苏晨微笑着抬起头。
“杨总，陈总。”
“看一下这份合同吧，我们不会在这份合同的原基础上降价，这，就是我们给出的最终条件。”
苏晨把一份早就打印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微微愣住的杨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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