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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书名:相国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gl 作者:玉面小郎君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4-04-27 14:56
    直到前面的“男子”淡淡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老鸨这才如蒙大赦,连忙逃出去,走前还顺带将门关上了。
    季容妗“”你这样显得我的愤怒像个笑话。
    她面色不善地瞧着那两个男子,见他们旁若无人地在板凳上坐下,眼角不由抽了抽。
    季容妗又不是傻子,能将老鸨吓成那样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只是她瞧着眼前的两个男子,嗯不认识。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许久,莲夏有些扭捏地看向床上的人,问道“公子,奴家还要脱吗”
    影一在一边听着,将头埋得更深了。
    季容妗收回视线,看向莲夏,眼睛转了转,道“一位在这还不走,是想看我如何与花魁共度春宵吗”
    影一让我走让我走
    她快要被自家主子身上的冷气冻死了。
    季容妗默默观察着,低着头的人显然是另一个人的下属,而另一个人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她。
    好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那“男子”终于抬起了眼,眸底没有什么情绪,淡淡说“你随意。”
    先前大厅人多声杂,眼下几人独处,她总觉得这“男子”的声音像个女人,不仅如此,她好像还在哪听过。
    眼下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男子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竟然还不走。
    季容妗气笑了“一位这是何意”
    见两人依旧不说话,季容妗一咬牙,道“还不走我要开始了。”
    两人纹丝不动。
    季容妗咬咬牙“我真开始了啊,莲夏你过来。”
    莲夏面上一红,轻嗔了她一眼,还是依言乖乖走了过去。
    眼见着就要坐到她怀里,季容妗屁股一挪,从床上站了起来。
    莲夏在床上摔了个屁墩,羞恼又不解地看向季容妗。
    季容妗磨磨牙,转身朝着两人走去“喂,还不走谁啊你们今儿我把话撂在这,不管你们是谁,若是再不出去,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看见了吧我脾气可不好。”
    “是吗”
    坐着的“男子”轻飘飘看向她,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容妗噎了一下,这人她打不过,老鸨看样子也指望不上。
    罢了,总归这两人只在那不干扰她要做的事,还是先别起冲突了。
    季容妗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到莲夏面前,道“脱了吧。”
    莲夏红着脸站起身,往一边走去。
    季容妗复坐回床上,不远不近地瞧着那两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男子。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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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她到底在哪听过呢
    没纠结太长时间,莲夏便走到面盆前低头开始洗脸。
    片刻后,她走到床上人面前,咬着唇“奴家还要脱什么”
    影一在另一头听得心脏都要不跳了,只想原地去世,也好过在这修罗场熬。
    她已经不敢去看那边的情况了,只竖起半只耳朵,听着动静。
    那边,驸马好一会没说话,半晌,语气高兴道“你和公主殿下长得也不像嘛。”
    的确是不像的,带了妆容在季容妗看来也只有四五分相似,去了妆容后便只剩下三分了。
    莲夏面色尴尬,咬着唇眼中渐渐涌出些泪珠。
    季容妗“别哭啊,与公主像也不是好事啊。”
    季容妗一本正经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影一几乎昏死过去。
    瞧着莲夏眼泪滚出眼眶,季容妗揉了揉眉心“你不知道假借公主的名义来做这种事,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吗”
    莲夏吓得脸色苍白,哽咽道“我不知,我是才到的楼中,妈妈让我这样打扮,我便这样打扮了。”
    季容妗瞧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从袖中摸出一张脸帕递给她,心想果真是被人蒙在鼓里的。
    “从前叫什么名”季容妗问她“为何会流落到青楼”
    青楼这种地方,在这个时代是合法的。但季容妗从现代来,知晓里边的女子大多都是被家里卖过来的,因为不是男儿,所以便被标上了没什么用的标签。
    她对流落到里边的女子总是会多几分同情,多数女子只要有活计能养活自己,是不会自甘堕落到这种场所的。
    许是季容妗递过来的脸帕让她卸下了防备,莲夏擦了擦眼泪,道“妾身本名夏莲,因父母去的早,被托付在叔叔家,可叔叔家有两个儿子,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了他们要娶亲,家里没钱,便将我卖到这了。”
    父母双亡,寄人篱下。
    这人生剧本乍一听,季容妗还以为是自己的。
    “也是可怜之人。”季容妗感叹一声“与我从前的经历倒是有些相似。”
    莲夏擦着眼泪看向眼前的人“公子也父母双亡,寄人篱下”
    季容妗笑笑,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自己“是啊。”
    一边的沈竹绾听闻这话,终于抬起眸看向了对面神色恍惚的少女。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却在某一刻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季容妗的脸开始红了,不仅如此,双眸也开始迷离。
    几乎是一瞬,沈竹绾便反应过来,她捂住口鼻,皱眉冷声道“催情香”
    季容妗被她的声音惊醒,看着那走向自己的男子,终于想起来这声音什么时候听过了
    熟悉的冷香,面前的人顶着另一张脸,将她抱
    在怀里。
    目光瞥了眼脸色发白的莲夏,沈竹绾淡声道“把她带回去。”
    影一手起刀落将人打晕抗在了肩上。
    当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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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妗被人抱着飞在空中的时候,她还有些迷茫“公主”
    看着怀中少女懵懂迷茫的模样,沈竹绾声音淡淡“驸马倒是出息了,在外为博美人,一掷千金。”
    季容妗眨眨眼,看了看四周飞速后退的景色“哇,我会飞了”
    影一脚下一崴,差点摔下去。
    沈竹绾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身上发出的冷气告诉旁人,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季容妗在她怀中不老实地动了动,很快便被沈竹绾冷声斥责了。
    “别动。”
    怀中的少女停止了扭动,用那双湿漉漉的黑眸盯着她,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衫,不满道“公主,我好热。”
    “忍着。”
    沈竹绾淡淡瞧了眼少女额上渗出的汗珠和衣裳下泛红的肌肤,很快又撇开眼不去看她。
    “公主,你生气了吗”
    少女声音很轻,带着些小心翼翼。
    沈竹绾唇角勾出一道冷嘲的弧度“本宫有何可气的”
    “哦。”少女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沈竹绾身上冷气愈发重时,才听她道“我没有乱花钱,我怕那些人对着那张脸肖想你,所以才想把她拍下来的。”
    说着,她似是有些生气“先前在大厅里何家兄弟两就是的,他们两肖想你,然后被我削了。”
    怀中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和眼角,眉眼弯弯“跟着影一练还是有用的,你看,我只被打了这么两下。”
    沈竹绾借着月光看见了少女眼角和嘴角的淤青,以及略带傻气的笑。
    明明被人打了,还能笑得出来。
    但不可否认那一刻,沈竹绾多年未曾泛起波澜的心,轻微的动了一下。
    沈竹绾抱着她的手不禁用力了些“为何”
    “什么为何”
    沈竹绾低下头,看着脸色通红有些喘息的少女,轻声道“为何你要生气”
    季容妗没有回答她,她的脑袋开始往她脖颈蹭,湿漉漉的汗珠沾染她的肌肤,带着喘息的话轻轻落在她耳边“公主,我好难受。”
    许是她离那熏香太近,因此反应较大。
    沈竹绾轻轻垂下眸,到底没有再问,只出声安慰道“一会就到了。”
    少女安稳了下来,只是依旧蹭在她脖颈间,寻找着凉意。沈竹绾一年四季身上都凉,自然便是最好的降热神器。
    季容妗混沌期间不断用脸贴着那带着凉意的肌肤,很快又觉得不够,比起这般贴着,她更想咬上去。这样想,她也是这般做的。
    彼时,沈竹绾正看着另一边有些心虚的影一,淡淡下令“去找江太医”
    话未说完,便闷哼着断了后边的话。
    影
    一疑惑扭头,便瞧见驸马与公主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准确来说,驸马在咬公主。
    一瞬间,影一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她连忙扛着肩膀上的女子,螺旋式飞走“属下遵命。”
    影一离开后,沈竹绾这才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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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示意她松嘴。
    季容妗不依,但没过多久便又趴在了她肩膀,反反复复喘息着道公主,我好想把衣裳脱了。”
    沈竹绾有些无奈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不行,驸马,再忍忍。”
    季容妗又慢吞吞“哦”了一声,倒在了她的肩膀。
    沈竹绾眼底浮现些笑意,她这般模样,倒是听话
    脖颈上再次传来的痛意让她止住了后边的想法。
    听话,但不多。
    金喜在门口第一百零八次抬头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从天而降的沈竹绾,她连忙迎了上去。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见驸马趴在公主的肩膀上,迷迷糊糊说着什么。
    而公主,没有让她帮忙扶着的意思,只对她道“端些冰水来。”
    金喜连忙下去了,再回到房间时,驸马已经被放到床上,翻来覆去着,要扒自己的衣裳。
    公主似是有些无奈,按住驸马的手,却被驸马反手握着贴在脸上。
    金喜哪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便愣住了,愣愣地将水端过去时,余光还瞥见了公主脖颈处留下的红痕。
    红痕
    金喜震惊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要接替公主的活。
    沈竹绾瞥她一眼,复将视线落在季容妗身上“你先出去吧。”
    金喜“哦”了一声,退出门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公主脖颈上的红痕。
    看起来便像是咬的。
    正胡思乱想期间,影一回来了。
    她一只肩膀扛着女子,另一只手夹带着江太医来了。
    江太医甫一落地,便干呕了几声,扭头指着影一“小姑娘,能不能考虑一下老人家的身体”
    影一摸摸鼻子“抱歉,时间紧急,公主在里边等着呢。”
    江太医又干呕了一声,这才用怀中的脸帕擦了擦嘴,走进了房门,离去前,脸上的青色还没有褪去。
    季容妗只感觉很热很热,她想脱衣裳,可公主总是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脱。没过多久,令她心旷神怡的凉意覆在了她的头顶。
    再之后,好似有人给她把了把脉,又给她吃了点东西,她便昏睡过去了。
    一觉直到天明。
    季容妗睁开眼,睡得神清气爽,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裳。
    昨日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疑惑地掀开被子,忽地想起,她昨日似乎和那花魁独处一室也不是,还有两个男子。
    也不对,那男子口中好像发出了公主的声音。
    季容妗摸了摸后脑勺,开始细细思索,越思索脸色越精彩。
    在记起她啊呜一口咬上公主的脖子后,季容妗已经开始掐自己的人中。
    她怎么敢的还不止一次
    胡思乱想间,冬梅两眼放光地走了进来“听说公主脖颈上有一道红痕。”
    季容妗“我要去上朝了。”
    冬梅幽幽地瞧着她“驸马今日休沐。”
    季容妗“咳我要沐浴,备水。”
    这下,冬梅没再说什么,出去给她准备水了。
    季容妗闭眼长叹一口气,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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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到现在,全凭公主人美心善。
    季容妗泡在水里时,还在想着自己咬的那两口,都留下红痕了,想必已经破皮了。
    想着想着,季容妗便想到了罪魁祸首,那个花魁屋内点了催情香
    不过想来也是,青楼那样的地方,的确有这样的传统。
    沐浴完,季容妗穿好衣裳找到影一。
    “影一。”季容妗走到她面前“昨夜那个花魁呢”
    她隐约记得,应当被公主叫影一带回来了才是。
    影一面色有一瞬古怪,很快又恢复如常“关在柴房。”
    季容妗点点头“公主打算怎么处置”
    影一“公主未曾下令。”
    顿了顿,继续道“公主近些日子繁忙,怕是不能处理这件事。”
    意思是叫她处理吗
    季容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这事算得上一件大事,毕竟事关公主的形象,季容妗到大理寺后,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将那老鸨带来。
    左青瞧着她,淡淡嘲她“真是难得,今日不是大人值班,大人竟也来了。”
    季容妗这位副手做事能力确实很强,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莫名看她不爽,说话夹枪带棒暗暗嘲她。
    季容妗没有理他,只叫人去户部掉来有关夏莲的户籍资料。
    左青也不恼,呛了她两句后便安安稳稳开始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老鸨便被押着带到了大理寺狱中。
    光线透不过密不透风的墙,狱内空气污浊,审问犯人的地方全是血污,不仅闻起来让人不安,瞧起来更令人害怕。
    季容妗就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被两人押着的老鸨。
    她还没吱声,老鸨便吓得跪在地上什么都招了“大人,是我鬼迷心窍不该用公主殿下做噱头,但妾身也是被别人哄骗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季容妗捂了捂鼻子,一尘不染的长袍与狱内环境格格不入,她蹙眉“何人指使的你莲夏又是怎么到的楼内。”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大人,他见我时带着面具,裹着黑袍。”老鸨努力回想着,眼神慌张“看不清脸,就是他告诉我有一家夫妻要卖丫头,还说那丫头长得有些姿色,打扮起来像公主殿下,说还是个雏儿,若是拍卖,能得个好价钱,他说到时他只收取一成拍卖费,妾身,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下来了
    ,早知如此,这丫头我是万万不敢收的呀。”
    季容妗从身边人手中拿过资料,的确与夏莲自己说的无一,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叔叔家有两个待成亲的儿子。
    “收取拍卖费”季容妗眯了眯眼“他要怎么收取”
    “妾身也不知道。”老鸨道“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了。”
    季容妗垂下眼睫,听起来倒像是那个面具人为了拍卖的银钱出了这么个主意,但有关他的信息老鸨一概不知,唯一能做的,只能等那人自己现身。
    但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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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怕是不敢再出现。
    季容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老鸨“你们花满楼如今倒是胆大,连这种损害公主名声的事都敢做了”
    她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官威。
    老鸨当时便吓得跪下了。
    季容妗便借此狠狠敲打了她一番,最后勒令她不得再让莲夏接客,又让她交了许些罚款,这才叫人放了她回去。
    罚款自然充公到国库,与季容妗半毛钱关系没有,出走半天,归来依旧一屁股债务。
    她有些郁闷地回了府,此事暂且解决,虽不知那面具男是谁,但日后不会再有人“公主”这样的事发生。
    唯一让她感到心塞的,便是那五千两的债务。
    挥金一时爽,还钱火葬场。
    这银子她得不吃不喝多久才能还清啊。
    她的郁闷没过多久,便被影一打破,影一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道“花魁寻死觅活地要见驸马你。”
    季容妗“”差点忘了府里还关着一个人。
    她摆摆手“公主若是不留她,那便放她回去吧。”
    想来见她也是为了此事。
    影一面容平静,眼底却带了些谴责“花魁说有事要单独与驸马您说。”
    “什么事非要和我说”
    季容妗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过去了。
    罢了,看在她与自己的人生剧本相似的面子上。
    季容妗进柴房时,看见的便是莲夏满眼泪水地蹲在角落,正小声抽泣着。
    见她进来,她连忙跪着走到她面前,抬起头仰望着她“大人,求求您收下我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
    她抓着季容妗的衣摆,清亮的泪水沾了满脸。
    季容妗让她站起来说话,忽然感到身后有一道令她浑身难受的目光,一扭头,对上影一那双满是谴责的眸子。
    季容妗“”
    她退开了些,轻咳一声道“你不用害怕,我已经与鸨妈说好了,她日后不会逼着你接客。”
    莲夏继续呜咽着“大人,我害怕她们把我卖给旁的人,我已经被卖过一次了,若是还要被卖给旁的人,不如卖给大人您,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会做。”
    她伸出自己布满伤口和细茧的手“求求您,我日后会努力赚钱还您的。”
    季容妗开始为难,倒不是因为留不留的问题,而是她实在囊中羞涩,没有多余的钱给她赎身了。
    但是她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终究没能狠下心。
    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卖入青楼。
    关键是,若真的如她所言再被卖给别人,少不得会有人再将她按照公主的模样装扮,那她真的会气死。
    季容妗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莲夏又惊有喜,哽咽着道“大人您答应了是吗”
    季容妗垂眸看她“我会想法子为你赎身,但你不能留在府上。”
    毕竟,公主看到,许会膈应。
    季容妗能有什么法子呢,她现在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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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和老鸨提要求时就应该直接让她把莲夏的卖身契交出来的,真是失策。
    正在胡思乱想间,冬梅惊喜的声音传来“公主点灯了”
    季容妗心头微动,不知为何,今日听到这几个字她总觉得有些怪异。
    站在公主房门前时,那份怪异的感觉更甚,以至于她平复了许久的心跳,才推门而入。
    屋内烛火影绰,沈竹绾坐在床沿看书,乌发半干,层层叠叠落在肩后。
    听见动静,微微抬起眸,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竹绾肤色白皙,乍一抬头,脖颈处的红痕便如雪中红梅般灼人眼球。
    季容妗移开眼,讪讪道“公主。”
    “嗯。”沈竹绾垂下眼眸“今日去大理寺了”
    季容妗艰难点头“嗯”了一声,将自己今日去大理寺做的事与她说了一边,最后语气微顿,道“公主,莲夏要怎么处理”
    沈竹绾翻了一页手中书卷,淡淡“驸马不是已经做好决断了吗”
    影一,你真是别太快了。
    季容妗心底默默吐槽,动作却殷勤地拿起一旁的干毛巾,走到沈竹绾身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擦起头发,叹气道“其实我是想着,莲夏的确很可怜,如若回到青楼再被转卖,那也太凄惨了。”
    “所以驸马的意思是”
    季容妗手中动作微顿,看着手中乌黑的长发和黑发下那道若隐若现的红痕,借钱的话忽然就张不开口了。
    她咬了咬牙,咬了又咬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想向公主借些银子,给莲夏赎身。”
    说完,季容妗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她垂着眸瞧着手中那一截发尾,有些不敢抬头。
    沈竹绾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驸马是说,向本宫借银子给你的五千两赎身”
    季容妗“”心开始隐隐作痛。
    “之后呢。”沈竹绾放下书卷,转头看向背后的少女,似笑非笑“驸马是要将人纳入府中做妾吗”
    季容妗“”她哪敢啊。
    解释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季容妗便猝不及防被轻拽着衣领,带到了沈竹绾面前。
    手中毛巾落下,被她按在床上,季容妗弯着腰,身体前倾,与女人不过几寸的距离。鼻息纠缠,眉眼相对。
    “公公主。”
    季容妗心跳的有些快,细密的长睫轻轻颤抖着。
    “季大人。”女人看着她的双眸,声音淡淡“你到底是本宫的相公,还是她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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