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窦豆第二天继续拍，就能找到感觉了。导演拿她压我，说‘程元你看看，这才叫天生的演员，人家演技收放自如。’我要是像宋瓒那样没品，我真的会烦她。”
云乔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你没有在她和宋瓒之间挑拨吧？”
程元：“怎么可能……”
云乔的心，刚放下一半，听到他继续说，“……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怎么可能不挑拨？
现在不踩宋瓒，等待何时？
更何况，程元进这个剧组，原本是想要卷死宋瓒的，却没想到这个剧组高手如云，他的演技在其中只能刚及格。
虽然导演捧着他，夸他演技有七十分。程元要脸，知道自己根本达不到。
卷死宋瓒的理想不成功，那必定要成天搞事，让宋瓒不痛快。
云乔：“程元，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还是三岁吗？”
“哪怕七老八十了，宋瓒他也是我死对头，除非他跪下来磕头叫我一声爸爸。”程元说，“否则我就要跟他卷到死。他不认输，我不会罢休。”
云乔：“……”
程元又说：“我挤兑宋瓒，又不会影响剧组，我没给其他人找麻烦。昨天那些话，可能是戳到了窦豆的痛处，她才情绪失控的。
那我哪里知道她的痛处是什么？难道宋瓒对她好，她就要发疯？”
云乔：“可能吧。”
程元：“……我还是专心卷宋瓒吧，让他怀疑人生。”
女人的心思，他搞不懂。
对于窦豆昨天情绪的崩溃，程元完全不明白。
窦豆是宁可宋瓒打她，也不想宋瓒对她好，更不愿意旁人知道？
程元不想云乔发脾气，故而决定下次再损宋瓒的时候，避开窦豆，哪怕效果差那么一丢丢。
云乔也关心了下窦豆。
窦豆在电话里很是歉意：“姐姐，是制片人跟你告状了吗？”
“没有呢。”
“我只那一次情绪不太好，后面我都稳住了。”窦豆说。
云乔：“有点情绪没什么的，人又不是机器。还有，程元他有时候是故意的，你知道他的目的，就会对他的话免疫。”
窦豆再次说知道了。
她又跟云乔保证，绝不会在剧组闹事等。
云乔虽然挺放心的，莺莺却是心中不安：“云乔，窦豆心里有个结，不开导她，她可能会再次伤人。”
下次伤的，不止是宋瓒，可能还有嘴贱的程元。
程小霸王若不是进圈了，有了粉圈的行规约束，又有云乔在后，他会比宋瓒更恶劣。
当年他们俩就旗鼓相当。
“……那我们俩去探班？”云乔问。
莺莺：“行，我去看看她。”
教育、开导，都不是云乔的特长。
云乔最多是提刀就上，替窦豆出口气罢了；细致的攻心活，还得看莺莺的。
她们俩去了剧组探班。
云乔这次探班，顺便给程元和窦豆应援，请醉风亭的送餐车给剧组送了午饭，又准备了下午茶和小礼品。
莺莺和窦豆聊了一个晚上。
窦豆在她面前痛哭了一回，内心那些隐藏的情绪，才算真正发泄了。
她依靠着莺莺：“好奇怪，我们才认识，我却感觉你像是我的家里人。”
“曾几何时，黄莺是我的族人。从这方面讲，你我的确是一家人。”莺莺道。
窦豆心情很轻松了：“谢谢你。”
莺莺：“我可以是你的依靠，窦豆，别害怕。”
她懂得窦豆的彷徨。
没有家人、没什么朋友，窦豆的心总是空虚的，她把自己封闭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她需要有人懂她。
而莺莺，恰好能懂她的全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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