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俊郎,眉眼如星的青年,手上提着行李箱,肩上扛着两三个蛇皮袋跳了下来。
虽然风尘仆仆,青年挺直如松柏的背脊依然让他气度不凡。
“明书记?”田里劳作的农民,从车开进视野里,就在猜是谁回来了,看见青年,意外的很。“村长不是说,你去市里开大会了?”
“是啊,三伯。”下了车的青年,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了刚刚下过雨,十分泥泞的土路里。
“大家伙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青年展开一个温和的笑容,“远的不说,花婶家婷婷上高中的事还没解决,我哪能走。”
已经多次为扶贫工作立下豪言壮语的他,现在更看重做实事,没有再提自己“要看着村里每一户人家都过上好日子”的誓言,说空话是得不到认可的。
“唉,婷婷那个畜生爹。”扶着农具的三伯,叹了口气,不过,他很快舒展了眉眼,“小辉啊,你别担心,我听说,婷婷的学费好像筹齐了。”
“是吗?”惊讶的青年,也就是明辉,挑起了眉。
“对,你看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婷婷爹,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去赌,又欠了一屁股赌债,村里人都不愿意再借钱给她家,明辉走之前就决定要自费供婷婷读书,也跟婷婷说了。
是谁帮的忙?
带着疑惑的明辉,先把帮忙从城里带的药、电子设备和快递之类的东西一户户送了过去,顺便和村民们聊了聊最近的日子过得如何。
回到宿舍,已经暮色四合,明辉看见宿舍里的水缸已经灌满了水,衣着朴素的少女,在院子里扫着落叶。
“嗳,婷婷,放着,我自己来。”明辉急忙地拿走了少女手中的扫帚。
“小辉哥,没事,我也没干啥,就想帮帮你。”少女笑容灿烂,明辉这几个月也是第一次见,过去的她,总是眼神麻木、愁容满面的。
“谢谢啊,婷婷。”明辉也高兴了起来,“听说你的学费解决了?”
“对,小辉哥,一个助学基金会通过学校联系了我,他们说会一直资助到我大学毕业。”
“还资助了我妈妈我姥姥的医疗费,我妹妹们的生活费。”
明辉很惊讶,他不是没有联系过慈善组织,但是需要救助的人太多,慈善组织最多只能保证最基本的学费,这对家庭情况复杂的婷婷来说,远远不够。
“哪个基金会?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公益基金会。”
这个名字,让明辉的心颤动了一下。
好巧啊。
很多年前,面对不公的待遇,他曾经愤懑不平地说:“我们能坐在教室里学习,已经十分幸福了,还有很多贫苦的学生,被迫离开了学校,勤奋刻苦的他们,才应该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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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学,而不是那帮渣滓。”
“等以后我赚了钱,我要创立一个公益基金会,就叫明天吧,我要让每个人都能公平公正地竞争,而不是靠权靠钱,这样的明天才值得期待。”
这番话,在如今经济窘迫的明辉看来,已经天真到可笑了,但想起记忆里少年浅淡的笑容,又给了明辉无尽的鼓励。
他的话,是一直坚定支持着自己的理想的,不管明辉的想法多么虚浮,他都认认真真地倾听,和明辉一起分析可行性。
姐姐说,他过得挺好的,已经是大老板了,明辉在电视上也见过,如今的他想做什么,应该都是十分容易的。
……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余知瑜睁开了眼睛。
“醒了?”蒋昊站在窗边,拉了点窗帘,外面灰蒙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没有亮。
余知瑜盯着窗帘缝隙发呆的时候,蒋昊又上了床。
“饿不饿,有人上门给哥送礼,你不想下去我给你把早饭端上来。”蒋昊钻进被窝,身体紧贴上背对着他的余知瑜,才离开一会,余知瑜的手脚就冰了。
余知瑜没什么反应,抱着被子又闭上了眼睛。
被打开到极限后的空虚感,一点点弥散进疲惫的神经里,因为连续高潮过,想要挪动身体时,大腿根就会无意识地抽动,好像还在回味顶峰的滋味。
已经睡了几个小时,还是感觉肚子里有异物捣着,让余知瑜皱了眉。
和他哥分别对研究余知瑜的表情有独特心得的蒋昊,这个时候还是很轻易地猜出了余知瑜的想法。
“说了没事,最迟明天就好。”蒋昊捉住余知瑜的一只手,引着他自己去摸。
后面的穴眼松松垮垮地合着,泥泞的液体都被清理干净,浅覆上了一层黏腻的药膏,涂抹后是清清凉凉的感觉。
“药吸收了就行了,不过你今天别去公司了,躺着舒服点。”正常状态下的蒋昊,说话还是好声好气的,他锐利的长相柔和下来,才跟蒋宸有点相似。
“我手机呢?”听到公司,余知瑜才想起来自己设的闹钟,手伸进枕头下,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找你,把你闹钟关了,你睡得很熟。”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太乖了,蒋昊没舍得喊余知瑜起床,胳膊撑着在旁边看了一上午,就看余知瑜呼吸时眼睫毛的颤动,每一下都能挠在他心尖。
忘拍照了,蒋昊想。
看见余知瑜半抬起身子找手机,蒋昊从床头柜拿了余知瑜的手机递给他,在他们那里余知瑜没什么隐私可言,手机想翻就翻的。
余知瑜感觉继续睡下去会头疼,先提起精神回了几封工作上的邮件,邮箱他们一般不会动,然后切回社交软件,前几条没看过的消息被点掉了红点,确实没什么事要余知瑜周末处理。
“起床吗?”蒋昊等余知瑜回完消息问。
余知瑜没说话,自己翻身下了床,他动作慢,但还算是能自己平稳地走路。
蒋昊:“要抱就说啊。”
回应他的是卫生间“咖嚓”的上锁声。
生气了。
蒋昊抓了抓头发想,气到了个什么程度,还得蒋宸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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