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日子的建设,花园基本已经成型,工人们都被下了禁制,七十年代建设这么一座花园,会引来***打砸的,外面布置了迷幻阵法,看起来跟以前一样破败,只有从侧门进入,才能看到真实情况。
周一再次被黄灿灿热情对待,兄妹两人都见怪不怪了,拿出饭盒递过去,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她,打开就往嘴里塞,直嚷嚷好吃,好吃,很好吃。
被宋清卓带来的食物养叼了胃口,在家里也吃的少了些,身上的肉肉每天都有细微的变化,肉嘟嘟的脸不再挤压眼睛,慢慢显露出它的风采,那是一双丹凤眼,特别明亮。
快中午的时候,大伯父带着堂哥来到县城,先去高中学校打听了入学须知,然后来到初中等待宋小七兄妹两人放学,他们没有来过县城他租住的地方,没有人领路,找不到的。
“小七!鱼儿!”
哎呀,是大伯父,呃,那个是谁?不过跟大伯父有几分相像,心里也没有那么排斥。
“大伯!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五伯父的病有什么变化,钱不够我这里有。”
宋清栓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这就是血脉亲情,为了他爹的病,可以拿出所有积蓄的亲人,大伯父不但给了自己的,奶奶的,还有其他伯父的。
“呵呵,看你们紧张的,没事,这是你堂哥,比你大一岁,叫宋清栓,要来县城上高中,我带着过来看一看,以后跟着你们住在县城,呵呵,你五伯父没什么大事儿,你这个小子,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不吃不喝了。”
“大伯父,我娘每月都有钱邮寄过来,你就放心吧,我们两个都够用,有小毛病要尽快治疗,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的,这是五伯父家的栓堂哥,听奶奶提起过,我叫宋清源,我妹宋清卓,
欢迎你来县城读高中,你放心,吃的喝的用的都不用操心,大伯父,我们回家吧,跑了一路一定饿了,家里有人做饭收拾屋子的,是个乞丐,在家门口饿晕救下来的。”
“唉,世道不太平啊,能帮就帮一把。”
“阿源,谢谢你。”
“栓哥,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以后我们在一起住,你别拘束,跟自家一样。”
“嗯嗯,我会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大伯父看着宋小七推开院门,里面挺大,三间大瓦房,门口砌着洋灰台阶,两边的平台上摆放着一些花盆,厨房旁边堆放着整整齐齐的柴火,一个大水缸盖着木头盖子,
顺着墙跟前种植了些豆角,丝瓜,葫芦什么的,长势不错,有些还结下了果实,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在一边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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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厕,用简单的竹子排列而成。
“嗯,不错,收拾的挺干净的。”
“都是阮妈的功劳,我们两个整天都吃现成的,她非要去国营食堂帮忙,正好邻居是那里的大厨,介绍过去很方便,经常给我们拿回来好吃的,所以我爸妈邮寄的钱,很少花销。”
看到大伯父相信了他的话,宋清源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说谎不易需谨慎啊,打开堂屋的门,八仙桌上放着热腾腾的饭菜,七八个大馒头,三盘荤素搭配的菜肴,还有一锅玉米粥。
“大伯,栓哥,快坐下来吃,我去盛稀饭。”
宋小妹把两人书包放到里屋,麻利的去拿筷子,四个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大伯父很满意他们的伙食,孩子们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有油水的健壮。
“那位阮妈也是一位知恩图报的人,阿源,以后要好好对待人家,能自己干的活,就不要麻烦别人,救人命也是机缘,不要总想着索取。”
“嗯嗯,我知道
了,大伯。”
完成任务的大伯带着宋清栓离去,兄妹两人照常上学放学,日子过的很平淡,又是周末,兄妹两人回到冯和村,冯晓峰站在村口东张西望做什么?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我说,憋死我了,你知道吗?那位死者是谁?呵呵,太意外了有没有?”
“找打是不是,还卖关子。”
“晓峰哥,你很坏呢。”
“哈哈,哈哈,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还不能让我玩一玩啊,这次我爹娘很高兴,因为队长说要给我们这些孩子奖励呢,他们同意我上高中,呵呵,是不是个好消息,到时候我去县城找你去,不分离好不好。”
“去去,离我远点儿,刚脱离你不久,你可就黏上来,让我清净清净好不好?”
“呵呵,不好!”
“晓峰哥,你快说,死者是哪一个?”
“就是咱们村那个二流子,失踪多年没有回来的那个?”
“哦,原来是他啊,可是他怎么到那个地方去了,不应该啊,又不打猪草。”
“这就要牵扯到兔子的问题,就是小刘庄那个寡妇,他发现了对方养兔子的事情,想要沾点便宜,被那个女的,还有她相好的合伙勒死的,掩埋在河提上,谁知道就是那么巧合,偏偏被她养的兔子给挖洞挖到。”
“那冯兜醒了吗?”
“那个家伙没事,皮实的很,现在活蹦乱跳的,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们跟我们几个的关系贴近不少,阿源,估计你又有跟班的了,高兴不高兴啊。”
“拉到吧,高兴个什么劲儿,你,我都想甩了呢。”
“喂喂,你太伤兄弟的心了吧。”
“你的心如钢铁,会有什么动静?”
“我是人,是人,是人,心是肉做的,肉做的,哼,说几次你才能明白。”
“哈哈,哈哈,恕我鲁钝,就是无法明白啊。”
“哥,你不要气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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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了,万一气坏了,还要花钱修理,太不划算了。”
“小妹,你,你被阿源教坏了。”
“行了行了,多大个人了,还这么矫情,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了。”
“字帖!好东西,”
“你不是总是嫌弃自己的字儿丑,好好练习吧。”
“哎呀,就知道阿源是最贴心的好兄弟。”
宋小妹看着两人打打闹闹,感情很好的,只有在村里这些孩子跟前,自家哥哥才表现出这个年纪应有的调皮捣蛋,在学校相当低调,跟谁都好,又跟谁都不深交,这是这个年代的特点,
不知根知底,谁知道会不会去***报告,让幸福的家庭顷刻之间就灰飞烟灭,兄妹两人的秘密太多,不得不防备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路过山墙跟前,很多村里人都聚集在哪里议论纷纷,说得就是河提事件,谁让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端着饭碗坐在一起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
“小刘庄的寡妇心真黑啊,就是可怜了那两个孩子,大的刚十岁,小的不过五岁,将来可怎么活哟,有这么一个名声的亲娘,长大了也脱不掉帽子的。”
“你就是操心的多,那咱村的那条人命不是命了,自古以来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我也没有同情他们,就是觉得孩子可怜的。”
“父债子偿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怪只怪他们投胎的时候,没有看好人家。”
“听说寡妇相好的那个男人老婆,上吊自杀让人给救了。”
“唉,确实活着也是没脸。”
“又不是她的错,干什么这么想不开,要我说挺直腰板活着,还要活的好好的,让那个瞎了眼看上寡妇的男人看一看。”
“呵呵,听说当年那个寡妇要嫁给她相好的,就是家人没有同意,嫌弃对方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哼,那都是前尘旧事,何苦抓着不放呢,都是一家人家,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呢。”
“要是寡妇不成为寡妇的话,还相
安无事,这不是成了寡妇,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这就引起男人的心疼了呗。”
“这下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真真做了一对儿苦命野鸳鸯。”
“那也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害苦了几家人啊。”
“可不是,男人要是无情起来,可真不是好东西。”
“喂喂,说寡妇就是说寡妇,不要上纲上线的,咱们村好男人多了去了,一棒子打死为哪般。”
宋清源推着自行车走进大伯父家的胡同,声音渐渐的听不到,唉,村里的人真无聊啊,不好好吃饭,到处浪费唾沫星子,看看他们身边的碗,都干瘪的结下来皮了。
京城一所戒备森严的大院子里,一位十三岁的少年,专心的在作画,曲静琛自小就有前世的记忆,很多事情都处理的很得体,颇得现任的家主,曲爷爷的喜爱。
三岁之后就被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十年过去了,他慢慢放手一些权力,让曲静琛去接触,完成的可圈可点,曲爷爷很满意,感觉到曲家后继有人。
桌子上画的是一幅寒梅图,心里想的却是宋清卓那张沉静的脸庞,知道自己没有全面掌握家族势力的时候,都不能显露出任何情绪上的喜好,否则家族会出面斩断软肋。
曲爷爷常说,只有最无情无义的人,才能保持中立,才能胜任为国家机器服务的职责,但是他并不赞同,把生命贡献给自己的国家,自己也可以享受家庭温暖,两者并不冲突。
但是这样的情绪一点儿都不能显露,否则爷爷很可能把他驱除在核心组织之外,别说掌握大权,就是生活都不自由,这样的代价是他不能承受的。
画好最后一笔,静静的看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然后放下手中的毛笔,对着这幅《寒梅傲雪》淡淡的笑了笑,小丫头,我们会有见面的一天的,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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