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找到一间空房便将手里的魏无羡扔了进去。房门在他身后关上那条黑鬃灵犬跟了进来坐在门边。魏无羡两眼都紧紧盯着它防备它下一刻就扑过来。回想方才短短一段时间内是如何受制于人的心道江澄对该怎么治他真是了若指掌。
江澄则慢慢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半晌两厢静默无言。这杯茶热气腾腾他还没有喝一口忽然把它狠狠摔到地上。
江澄微扯嘴角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从小到大江澄不知看过魏无羡多少次犬嘴前狂奔的恶态对旁人嘴硬尚可对这个再知根知底不过的却狡辩不得了。这是比紫电验身更难过的一关。
魏无羡诚恳地道:“我不知道要对说什么。”
江澄轻声道:“果真是不知悔改。”
他们从前对话经常相互拆台反唇相讥魏无羡不假思索道:“也是一般的毫无长进。”
江澄怒极反笑:“好那我们就看看究竟毫无长进的是谁?”
他坐在桌边不动喝了一声黑鬃灵犬立即站起!
同处一室已经让魏无羡浑身冷汗眼看着这条半人多高、獠牙外露、尖耳利目的恶犬瞬间近在咫尺耳边都是它低低的咆哮他从脚底到头顶都阵阵发麻。幼时流浪的许多事他都已记不清楚唯一记得的便是被一路追赶的恐慌、犬齿利爪刺入肉里的钻心疼痛。那时根埋在心底的畏惧无论如何也无法克服、无法淡化。
忽然江澄侧目道:“叫谁?”
魏无羡三魂七魄丢得七零八落根本不记得方才自己是不是叫了什么人直到江澄斥退了黑鬃灵犬这才勉强回魂呆滞片刻猛地扭过头去。江澄则离开了座位。他腰边斜插着一条马鞭他将手放在上面俯身去看魏无羡的脸。顿了片刻直起身来道:“说起来我倒是忘了问什么时候跟蓝忘机关系这么好了?”
魏无羡登时明白刚才他无意中脱口而出叫了谁的名字。
江澄森然笑道:“上次在大梵山他为护着做到那个地步可真教人好奇为什么。”
须臾他又改口:“不对。蓝忘机护的倒不一定是。毕竟跟那条忠狗干过什么好事姑苏蓝氏不会不记得。他这种人人吹捧赞颂的端方严正之辈岂能容得下?没准他是和偷来的这具身体有什么交情。”
他言语刻薄阴毒句句似褒实贬意有所指魏无羡听不下去了道:“注意言辞。”
江澄道:“我从不注意这个难道不记得了?”
魏无羡嘲道:“那倒也是。”
江澄哼道:“也有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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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言辞。记不记得上次在大梵山对金凌有没有注意言辞?”
魏无羡神色立僵。
江澄反将一军神色又愉悦起来冷笑道:“‘有娘生没娘养’骂得好啊真会骂。金凌今天被人这么戳脊梁骨是拜所赐。老人家贵人多忘事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发过的誓可别忘了他父母怎么死的!”
魏无羡猛地抬头:“我没忘!我只是……”
“只是”后面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江澄道:“只是什么?说不出来?没关系可以回莲花坞跪在我父母灵前慢慢地说。”
魏无羡平定心神思绪急转思索脱身之策。他虽然做梦都想回莲花坞可想回的却不是如今这个面目非的莲花坞!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近房门被拍得砰砰作响。金凌在外喊:“舅舅!”
江澄扬声道:“不是说了让老实呆着过来干什么!”
金凌道:“舅舅我有很重要的事对说。”
江澄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刚才骂半天不肯说非要现在说?”
金凌怒道:“就是因为刚才一直骂我我才不说的!听不听不听我不说了!”
江澄一脸窝火地掀开门道:“快说快滚!”
木门一开金凌一脚踩进来他已换了一件白色的新校服道:“我今天的确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东西。我觉得遇见了温宁!”
江澄眉头一抽手一下子按到了剑上神色肃杀:“什么时候?在哪里!”
金凌道:“就在今天下午。向南大概几十里有一间破房子。我本是听说那里有异象才去的谁知道里面藏着一具凶尸。”
金凌说得煞有介事魏无羡耳里听着却是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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