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往自己脖子里钻,徐澈的身子僵了一下。
“看你瘦的,兄长就是背着你走一整日也无碍。”
说是出城来看雪山,才多了没多会儿徐长欢便说走不动了,徐澈便背着他往山上走。
一眼看出去,林木堆雪,四处银装素裹,洁净至极。
“你小时候可肉乎乎的,云夫人还担心你长大了是个小胖墩呢!我也曾背过你,还一起摔倒了,把云夫人吓得不轻。”
“我都不记得了。”徐长欢闷闷的说道。
他只依稀记得小时候的确胖过,后来云氏灭族,他和母亲也受了牵连,那之后他大病了一场,身子便一度十分瘦弱,在近神山养了几年才渐渐好些。
“忘了也不打紧,咱们有的是时日,重新留一些回忆。”
“这世道,不知我们还能不能有个安稳的小家。”
“当然会有,等以后兄长也这样背着长欢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到了半山腰,徐长欢便让徐澈停下来。
“不是想去山顶?”徐澈揉了揉徐长欢的脸。白皙的小脸冻得红红的,鼻尖也微红,整个人裹在狐皮大氅里,像极了一只小兔子。
“太冷了,这里就很好。”徐长欢用双手为口鼻遮挡住寒风,冲着手心里呵气,暖着自己冻僵的鼻尖。
山很高,即便只是在半山腰,却也能一眼看出去很远了。
不过天寒地冻的,倒是很少看到人走动,四面一派寂静。
偶尔一阵风过,吹得树上的积雪“簌簌……”的掉落。
“别……痒……兄长饶我……”徐澈伸手来挠他痒痒,徐长欢痒的在雪地里打滚。“哈哈……好痒……长兄……”
又笑又躲,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徐澈才停了手。
“还冷不冷?”徐澈两手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看他。
经了一番打滚,坤泽的衣襟微微散开,露出的肌肤上欲痕斑驳,明晃晃的昭示着受了乾元怎样的折腾。
“不……不冷了……”徐长欢微微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得极近,徐澈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坤泽脸上细细的绒毛。
“我们长欢还真是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奶呼呼的糯米团子了。”徐澈定定看着徐长欢漾着水雾的双眸。
“我早就长大了,也只有长兄会把我当成孩子。”
“兄长倒盼着你别这样快长大,长大了便要饱受这世间风吹雨打。”徐澈给徐长欢掩好衣襟,将人搂在怀里。
“长兄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是兄长没用,护不住你。”
“长兄疼我,我知道的。”
……
“区区一些银钱便想将人换回去,摄政王怕是异想天开了些。”疾云冷笑着看北堂毅。“我们百里家的人,历来没有把到嘴的肉吐出去的道理。”
看着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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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张狂的模样,北堂毅眸色冷厉,手紧握成拳。
两国议和之事,谈到如今,都已算谈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和疾云唯一的争端便是徐长欢。
疾云把玩着一块染血的帕子,笑的越发肆意张狂。北堂毅算得他此生劲敌,自然北堂毅越不高兴,他便越高兴。
“摄政王这般着急,莫非也是他的入幕之宾?不知我调教出来的人儿,摄政王觉得如何?”
“要如何才肯放人,川王不如直言。”
疾云忽的凑近北堂毅,轻笑道:“他初次可紧的厉害,我弄的狠了些,倒还见了血。”说着还不忘将染血的帕子往北堂毅面前晃悠。“这美人又哭又叫的,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就是娇气了些,本王还没怎么用力呢!就哭嚷着说疼,好在多调教几次也就乖顺了。”
初次……
北堂毅知道徐长欢嫁去前已非贞洁之身,还以为是在成婚前有了小情人……
竟然是疾云……
当初疾云作为迎亲使,竟染指要为百里昊迎娶的坤泽?
“一个生过孩子的坤泽还有什么滋味?不如我给川王送些没伺候过人的美人?”北堂毅轻拨着盖碗,“本王想接他回去,也不过是想着小皇子的坤父流落在外,到底不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可是你们主动送来的,要接回去,可以啊!等哪一日本王玩腻、弄坏了,就大发慈悲还给你们了。”疾云哈哈大笑着将帕子塞回怀中。“什么小皇子,本王可听说那孩子没活下来。
“终归是大周没有这个福分,天意都不助你们。”
北堂毅盯着疾云的胸口,目光锐利如刀,恨不能将疾云的心给掏出来。
“本王还等着回去享一享温香软玉,就不陪摄政王了。”
疾云笑着离开,北堂毅却呆坐了许久。
“真该宰了他。”站在北堂毅后侧的李冰握紧了剑柄。
“长欢如今定然不在他手里,本王给你留些人,你继续探查长欢的下落。”
“王爷如何肯定二公子已不再此处?”
北堂毅端着的茶碗放到桌上,霎时四分五裂。以疾云恶劣的性子,既是专为气他,长欢若在疾云手中,那恶棍身上只怕早便染满长欢的信香。
可疾云身上并没有坤泽信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里昊想要长欢,更多的只怕是冲着天坤的传说。那人便很可能在百里昊手中。
若真兄弟共享,他日生下天乾,算谁的?
再是兄弟,怕也亲近不到江山共有。
“寻到他的下落,你便留在他身边保护,本王会尽快安排人接应将他带走。”
“王爷要离开了?”
北堂毅眸色越发冷沉,北方的战事已不能再拖。
眼下和梁国暂止兵戈,他便要尽快去对付北狄人。
他先是大周的摄政王,其次才能是北堂毅。
若国将不国,他们又怎会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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