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他离开豫州王府已有些日子了,吴嬷嬷那边若是成了,那母亲此时是不是已经脱离了徐业的掌控?
只是……母亲若在吴嬷嬷手中,吴嬷嬷要将母亲交给他,又会有怎样的条件?
吴嬷嬷是言夫人的人,只怕一心只会为长兄谋划。
那所图的,是世子之位,还是长兄早日返回豫州?
他本能的攥紧了一支短箫,走马灯似的想起许多以往的事。
兖州云氏兵败,母亲被休弃,他被送走。
可即便遭逢那样巨变,他并未觉得日子很难熬。因为他每个月都会收到母亲的信,信中有各种趣事,又宽慰他,让他安心待在近神山,待时机成熟便接他回家。
他对同至亲团聚一事,满怀希望。
如今想来,那些信只怕都是假的,是徐业伪造的。为的不过是安抚住他,待得时机成熟,好利用他谋取利益……
一直有书信往来,即便分开多年,他心里也会始终惦记母亲。徐业只要把母亲握在手里,就能拿捏他。
心里种种是假的……那母亲这些年在徐业那里,不知过的有多痛苦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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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泣如诉的,看来这位贵人还真是诸多伤心事。”
付俊楠和北堂毅踏入绿荫斋,循着短箫之声,便看到徐长欢坐在树上。
月上梢头,柔和的月华倾泻而下,越发衬得美人如画。短箫之声清亮、凄婉,如泣如诉,令人心怜。
“下来。”北堂毅冷声打断了箫声。
“啊……王爷……”徐长欢受了惊,直直从树上摔下。
料想的疼痛并未传来,徐长欢小心的睁开眼睛,正看到北堂毅的侧脸。
月色下,这位摄政王的面容贵气又冷厉。
“啊……”根本没等徐长欢站稳,北堂毅已将他扔开。
“王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付俊楠忙去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徐长欢。
北堂毅冷眼看着徐长欢,“收起你的狐媚样子,你那些招式,在本王府里没用。”
“绿荫斋偏僻,我……我没想到王爷会来。”徐长欢小心揉着被摔疼的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在此处,觉得本王怠慢你了?”
“没……没有,这里很好。”
“王爷这样凶,可要把人吓坏了。”
北堂毅冷冷的扫了付俊楠一眼,转身就走,只余下一句“走不走?”
“王……王爷也同去?”徐长欢惊诧的看着付俊楠。
“你不愿王爷同去?”
“我只是没想到,王爷日理万机,也会去凑这种热闹。”
“我也没想到。”眼看着北堂毅走远了,付俊楠和徐长欢只得赶紧大步跟上。
一路上有北堂毅这尊沉着脸的大佛,马车里寂静的厉害,徐长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付俊楠安静的递给他一个攒盒,垂眸一看,里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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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样的点心果脯。
拿了块点心轻咬了一小口,也没敢咀嚼出声音来,小心抿着,不时的偷瞄北堂毅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抵是被徐长欢的眼神扰的受不了,北堂毅一眼扫过去。
正瞧见徐长欢小心的伸着舌头,舔过柔嫩的唇瓣。
感觉到北堂毅的目光,徐长欢正舔唇瓣上点心碎屑的动作顿住,伸着嫩红的舌尖,眸光惊惶,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那一瞬,北堂毅甚至想瞧瞧,徐长欢身上是不是真有根缩紧了的尾巴。
马车忽然停下,徐长欢惊惶的眼中霎时涌上喜色,如蒙大赦般看向付俊楠,“可是到了。”
“是到了。”付俊楠将一顶帷帽递给徐长欢,“贵人的相貌,还是遮掩一番为好。”
徐长欢几乎是抢夺一般的快速接过帷帽带好,急急下车。
丝竹管弦之乐,嘈杂的人声,在这夜里,尤其的喧闹鼎沸。
避开了拥挤异常的正门,付俊楠引路往侧门而入。
“你可算是来了。”来迎人的是个相貌出众的男中庸,约莫而立之年,笑起来的时候,带动左眼尾一点红痣,越发明艳动人。
同付俊楠打了招呼,这才一眼瞥见北堂毅,神色微变,“不知摄政王大驾,有失远迎,诚惶诚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咱们不过来瞧瞧热闹,没有王爷。”付俊楠赶紧说道。
那人醒过味来,“今夜得贵客登门,蓬荜生辉。”
说话间便亲自引路,带着北堂毅一行去了最好的雅间。
“要什么样的伺候,贵客尽管吩咐,红袖楼定让贵客尽兴而归。”
“暂且不用人。”
得了付俊楠的话,那人吩咐仆人送了各种吃食后便先离开了。临走还多打量了徐长欢一眼,让徐长欢略为不适的往北堂毅身后躲了躲。
“红袖楼的吃食也是一绝,王爷和贵人尝尝。”付俊楠招呼道。
“那位……就是付大人的好友?”徐长欢压低了声音问道。
“薛元白,这京城好玩有趣的,没他不知道的。他这红袖楼开了有十余年,在京城的花楼中,算得首屈一指。贵人若是有兴趣,改日引贵人与他相识。”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只怕不好随意与人结交。”
“这倒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付俊楠笑笑,帝王的枕边人,的确是不好和花楼之人结交。
“这是什么?”看一个托盘上有本看着就精致的册子,徐长欢随手拿来翻看。
只瞧了一眼便脸色涨红,慌乱的要收起来,越忙越乱,册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北堂毅的目光落在了脚边的春宫图册上,美人品箫图,美人仰着头,口中含着大截粗硕的阳物,似是吞咽得太艰难,美目中流淌下两行清泪来。
“污秽。”北堂毅冷冷的撇开了目光。那“污秽”二字,也不知说的是图,还是徐长欢。
徐长欢蹲下身子,赶紧收拾好了春宫图。
一时恨不能找个地洞躲起来,一连两次,都让北堂毅当着他的面看到了春宫图……
虽说这一次图中景象与他无关,可想到上次……他竟有种这图中之人就是他的错乱感。
只觉无地自容。
“这个薛元白。”付俊楠无奈的用扇子一敲额头,从徐长欢手中接过了春宫图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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