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什么酒？”
“冥都产的红河生气酒，隧道滑肠酒还有一些违禁酒，要不要试试。”
鸭嘴兽将酒单神秘地扔给任有常，文字如蚂蚁在他身上爬着，听到了游精谷产的夺命销筋酒、法外骨地暗醅的千年骨酒。
“押司大人，请你尝尝我的饮料吧，用爱欲酿成的发酵液。”
白发老人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带，六个手指头骷髅一样握着透明容器，里面泛着时而发红时而发黑的液体。
“不了老人家，我在执行公务，晚上还真热闹。”
“人们的精体夜里仍在设计复杂建筑，工业也没有停下，比阳域更丰富的原材料被开采运送进工厂，夜里才是人类想象力尽情施展的时候，不光是人类。”
突然楼上传来嘈杂，有人打斗起来。
“你放你的娘屁，我看见你和我老婆下班那阵眉来眼去，当我是空气啊。”
“你的眼睛罗圈了，我还给她借的资料书，她上次也问我借了，我们是同事友谊。”
“车子也能借？车里还有你的袜子？花花公子牌，我从不穿这个牌子，倒是和你打网球时总看见。”
“也许是她买给你落下了。”
“给我买一双带脚气的？”
两个人扑棱着从楼梯上扭打下来，其中一个的胳膊掉了，他捡起来安上，用胳膊撷了撷嘴，怒目圆睁。
“这白天兜着不说的憋屈话，晚上全一股脑丢出来。”
老人摇摇头喝着自己的饮料。
“老人家，有个人去世了，现在浮生薄让我十三号时去接，我初来乍到，摸不着头脑。”任有常放下身份侧身将手放在老人肩膀上，这次他没有用声音。
“那就先去按摩院放松下，那里的师傅什么都懂。”
老人望着街对面的一座假山型建筑，瀑布从顶上挂下来，前头的池水中有一尊沐浴着的维纳斯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