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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名:七四九之寻仙 作者:风陵渡白衣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3-04-06 20:10
    其楼兰之名最早见于《史记.匈奴列传》,汉文帝前元四年,冒顿单于在给汉文帝的信中提及楼兰:“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以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
    汉元凤四年,大将军霍光派傅介子刺杀楼兰王,改其名鄯善。
    故《汉书.西域传上》记载:“鄯善国,本名楼兰。”
    两汉曹魏时期更是设置西域长史,统辖西域诸国。
    后两晋时期,突然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我们休息了一晚,待天刚蒙蒙亮时,我们便开始朝楼兰进发。
    好在当时我们的位置距离楼兰没多远,我记得我们走了快一天,黄昏的时候才到达楼兰遗址。
    大漠黄昏的余烬洒落在大漠之中的断壁残垣上,一种历史上沧桑,雄浑的美猛然跃入我们的眼中。
    我们几个感慨着时间的无情,感叹着历史的厚重。
    曾大少挺有文化的站在一处断裂的土墙上,面对着那里的遗址,对着太阳感慨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瞧瞧什么叫文化人,这他吗的就叫文化人!
    反观白耗子和孙建军他俩不停地喊:“窝草,真牛比。”
    “窝草,真美!”
    两者对比,我突然觉得多读书,真好。
    还是老样子,持清道长去找吃的。我和他们搭宿营地。
    瘦子不说话的默默去捡柴火。
    我坐在一处一米多高的土墙上,摆着腿,抽着烟,望着逐渐落下的太阳。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没回头,望着那即将落下的太阳,低声道:“牛鼻子老道,你信第六感吗?”
    我感觉背后的人一愣,随后持清道长的笑声传来:“小孟,你这次怎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说完,猛地一跃,踩在土墙上,和我一样望着远处的太阳。
    我手撑着土墙,微微后仰,喃喃道:“牛鼻子老道,我突然有种预感,预感我们这次都会死。”
    我忘了当时持清道长的脸色是什么样了。
    我只记得当时持清道长说了句:“无论此行是生是死,他都保我平安出去。”
    当初听到持清道长的话后,我紧紧的咬着烟蒂,低声道:“保我平安。
    可是,三年前,你们却亲自把我扔在了昆仑神宫了啊。”
    我的声音很小,不知道持清道长听到了没。
    过了很久,持清道长才若有所指道:“小孟,你记住了。
    这红尘中的蝇营狗苟皆是贪婪的。
    罗布泊是一切的开始,有人想要篡改时间,历史。
    有些人要修正。
    即使当初的那些人,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心的欲望越来越大,也会对当初的事开始动摇。
    但,你不能。
    你要推开那扇门,那扇承载了无数希望的门。”
    我当时不知道持清道长在说些什么,便仰着头,望着持清道长严肃的脸,道:“牛鼻子老道,你在说锤子呢?”
    持清道长听到我的话后还是一副冷漠脸。
    过了很久,才望着落下山的太阳,低声道:“小孟,我求你件事。
    若是我以后被欲望蒙蔽,还请你......”
    持清道长似乎很痛苦,我看着他闭着眼,咬着牙吐出最后几个字。
    “请你,杀了我!”
    我愣着看着持清道长,持清道长说完后,似乎卸下了负担似的,一脸轻松。
    我凝视着持清道长,一字一句道:
    “好!”
    就在我话音落下时,太阳终于落下,那最后一抹的金辉撒在楼兰古老的城墙上。
    那一个少年一个道士的身上。
    一个坐在破损的城墙上,一个立在破损的城墙上。
    似是一场离曲,戏散了,终将退场......
    后来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持清道长一直说的欲望和贪婪。
    因为,这一切的起点就是人族的贪婪和深埋心底的欲望.....
    而这一人族深埋心底的欲望和贪婪,促使了人族开始了绵延万年的征伐与祸斗。
    开始了绵延万年的人族血与泪,爱与恨交错的史歌......
    那一晚,我们围在篝火旁,持清道长罕见的讲起了七四九的历史,那段只有官家熟知的历史。
    “我华夏自盘古开天,三皇立国,五帝定疆,圣人叙伦开始。
    历朝历代不论先贤,帝王将相,贩夫走卒,无不想要寻仙长生。
    于是,无数神话,传说开始出现。
    自纣王碎裂人族气运后,人族衰落,百族兴盛,侵扰人族。
    后经东西二周,春秋战国,无数先贤想重塑人族气运,皆以失败告终。
    后秦奋六世之余烈,西出大秦,统一六国,重塑人族气运。
    但,百妖仍侵扰人族。
    后来,秦做《佶》释百妖,设黑冰台,监察四海九州,诛邪戮恶。
    汉置绣衣使者,着绣衣,执节杖虎符,四处巡查,代天巡狩。
    隋置内外候官,督百官,行皇权。
    唐置大理寺,不良人,审冤镇囚,巡案四野。
    宋置皇城司,走马承受,监察各路,审查朝野。
    明置一卫,暗探百官,爪牙江湖,权倾朝野。
    尔后明衰,西方骤起,西方刀兵悬于四九城。
    后,倭奴自白山黑水起兵,戮我华夏。
    尔时天日倒悬,九州陆沉。
    幸得皓日,起尽九州儿郎,驱寇延汉祚,改号为华。
    尔战家家缟素,户户飘白,九州哀鸿。
    山精野怪,邪魔鬼祟,吸食血气,祸而四方。
    官家遂起古之司所,称“人体科学试验所”。
    又叫七四九局。”
    我默默的听着持清道长所讲,这段历史我早就熟知了。
    是我便宜师傅告诉我的。
    但,白耗子,孙建军他们不知道,他们听后大呼小叫的,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原来七四九这么流批。
    “你们都知道了我们七四九是捉妖,但你们知道我们捉的是什么妖吗?”
    持清道长苦笑着,望着白耗子他们。
    见他们摇着头,持清道长望着篝火喃喃道:“是人的贪婪,欲望。”
    白耗子他们不知道啥意思,就连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我知道七四九是解决超自然事件的,但怎么和人的贪婪欲望扯一起了?
    就当我们看着持清道长时,持清道长猛地灌一口酒,苦笑道:“其实七四九存在真正的目的是:
    寻仙!
    寻找那传说中缥缈的仙人!
    有人想要长生,于是只能假借七四九之手,寻找历史中神仙府邸。
    比如昆仑,罗布泊,坠龙,马王堆,九层妖塔,泰山祭坛等等。
    至于那些为祸四方的妖邪,不过是顺手除之。
    甚至历史中那些绣衣使者,不良人,皇城司,锦衣卫,内外侯官等等。
    他们的存在也皆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仙人!
    甚至,换句话说是屠神长生!”
    就在我脑子还没转换怎么和屠神有关时,玉面佛笑呵呵的朝持清道长道:“持清,你喝醉了。”
    玉面佛虽然是笑呵呵的,但眼中充满了杀意。
    还未等我说话,持清道长瞥了眼玉面佛,呵呵笑道:“玉面佛啊玉面佛,你和当初局里记载的那个老和尚是什么关系?
    还有,当初那个老和尚是不是撺弄朱棣靖难,是不是当时朱元璋撤掉拱卫司触动了那老和尚背后的利益了。
    你们还真天真的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啊。
    你们翻手覆雨,谋取一国之运,沾沾自喜。
    殊不知,你们都是棋子。
    甚至历朝历代的先贤都是棋子,遑论孔墨荀邹等等。
    你们都是棋子,包括我也是。
    因为,真正的棋局是以天地为棋盘,山川河流为经纬,诸子百家,帝王将相,芸芸众生为子。
    以人族为赌注,与那些神对弈。
    是三皇五帝与神的搏杀!
    哈哈.....
    咳咳.....”
    持清道长大口饮着酒,笑着,被酒呛了几口。
    “刷”
    一柄短匕抵在持清道长脖子上,玉面佛笑呵呵的抵着持清道长,压着嗓子,怒声道:
    “我说,你喝醉了!”
    说完,眼中的凶芒越来越重,直至持清道长脖子上出现细微的血痕。
    我冷笑一声,袖中吐出一根银针,打落玉面佛手中的短匕。
    “是不是我不发火,所有人就把我当傻子啊!
    我是不是说过,谁在炸刺,别怪我翻脸。”
    我冷声一句,随后骤然起身,一脚踹向玉面佛。
    玉面佛被我一脚踹的倒飞出去,躺在不远处的沙子上。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篝火噼里啪啦的燃柴声和呜咽的风声,持清道长饮酒声。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白耗子,孙建军,瘦子低着头,望着脚下的沙。
    曾大少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至于持清道长,我很少见到他失态的样子。
    我以为他们修道之人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但,持清道长今晚却像是内心埋着无法言诉的苦楚,不停地饮酒。
    甚至,我似乎看到他沧桑的眼角有几滴晶莹的东西。
    玉面佛躺在地上,哈哈的怪笑几声,大声吼道:“你这是乱来!
    人王未现,你便吐千古之秘!
    你不怕伏羲帝棋局被破,人族万古危局再现吗!”
    “棋局早就破了,在那老和尚出手的时候就破了。
    入罗布泊不过就是学姬家,减少愧疚。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数百年了,他们该回来了.....”
    持清道长听到玉面佛的话,仰头望着璀璨的星河,喃喃道。
    我皱着眉,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若是说那些超自然案件,我倒是知道。
    但,他们说什么千古之秘,万古危局啥的,我还真不知道。
    于是,我坐在持清道长身边,看着玉面佛重新坐在篝火旁,开口道:
    “说说吧,什么是千古之秘,万古危局。
    七四九存在是寻仙求长生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还说什么屠神?
    上古是什么?
    为什么说五帝和神搏杀?
    神不是我们供奉的吗?
    那个棋局又是什么?
    他们又是谁?
    这些事和楼兰消亡有关系吗?
    和我们此行寻找陈加林有关吗?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说吧,我不希望我再次翻脸。
    把你们知道的真相都说出来吧,否则我会怪罪在坐的各位。”
    晚风吹着篝火,跳跃着烈与火的赞歌。
    沉寂了一会儿,持清道长望着我身边的曾大少,笑道:“怎么,我都说了一部分。
    堂堂诸子百家中的儒家曾氏还不说吗?
    要知道你们儒家可是和他们有着血海深仇啊。”
    我扭过头,望着我身边一直以为来镀金的帅哥曾大少。
    只见曾大少摇着头苦笑了几声,缓缓的开口......
    在那个星河璀璨的晚上,我听到了最为匪夷所思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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