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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恒定的幸福量

书名:原书的魔法使 作者:李洮渊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3-01-25 15:35
    “坐下来再聊吧”方向示意一旁的椅子
    “哇,好高兴!”彼方合掌以示喜悦,然后在方向旁边的椅子坐下,拘谨地开口“今天真的非常感谢。因为我不曾受人亲切对待,所以真的很高兴...”
    彼方先从道谢说起“理央人很棒呢,什么都没问就帮我包扎...我感动了”
    “那家伙最喜欢照顾人了”方向耸耸肩
    “可她是好厉害的人对不对?连绷带也绑的这么好...而我呢,是个笨手笨脚的蠢蛋,完全绑不好。”
    “那是,蠢的快要被车撞到”方向锐评
    “啊哈哈...正是如此,我没救了....”少女有点郁闷般声音下沉“不过,这种事是家常便饭”
    “啊?”方向有点在意她的表达方式了
    “方向同学感觉过完一生的幸福量是固定的吗?”阳彼方悲伤得说出了这句话“不是常说运气有别吗?每个人的运气总量都会这样子上下浮动——不过所有人的总量加起来为零。”
    “是说有人幸福就有人不幸吗?”类似的话在许多小说里出现过来着
    “正因如此,幸福的背面必定有不幸,而我,就是担当不幸的女孩子”彼方若无其事地这么说道“无论做什么都不幸缠身,因此今天的情况也是运气不好而已。”
    “居然说是运气不好什么的...”方向眉头皱在一堆,这个女孩真的能接受这种随便总结的方式?
    “我习惯了。”
    彼方露出微笑,简短地这么回答。
    “...喂,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方向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有人在欺负你?”
    方向尝试单刀直入地询问,彼方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没有,没有这种事!”她大声否定“哪,哪会有人欺负这么开朗可爱的女孩子!”
    那是让人略感拼命的否定
    “就算是开朗可爱,这样的部分本身有时也会牵扯到理由吧?”方向补充道
    “不,不是,我只是没有朋友而已...”彼方的眼神飘忽不定“只是......碰到一点恶作剧而已.....”
    “这样啊”方向吐出肯定的话语“碰到怎样的恶作剧了?”
    自己为什么会追问到这个地步?这种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方向内心自问
    “恩....藏我的东西,背后说我坏话,在我桌子上涂鸦...”
    “典型的欺负呢”方向毫不意外,这是午休时看到那封蕴含恶意的信件后,就明白的事情。
    “之后,晚上有人跟着我...”
    这是不是超过了欺负的范畴?方向吐槽到
    “不,不过,没人直接向我提什么意见,也没人对我说过讨厌我”彼方小声说着
    “这些听起来只会让人以为,他们在间接表达厌恶”顺便再问一个问题吧“顺便一提,谁在欺负你”方向想要对口供,弄清楚柳杉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这,这个....”彼方的回答含糊其辞
    “没必要包庇他吧?在欺负你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方向挑挑眉
    “...不知道”彼方吐出三个字
    方向心中一冷。不知;不明;隐形。
    “我不知道谁在捉弄我,我确实惹人厌,也没有朋友,不过大家没有直接表示讨厌我,只是躲着我而已..”彼方的声音充满困惑,内心动摇使得这个女孩对方向求助了“我对在捉弄自己的人没有头绪。因此,我好害怕...”
    “这样啊”方向思考起来
    柳杉的话似乎大部分都正确,既然本人与第三者口供一致,那就没错了。
    “或,或许,我在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得罪了人,这算是自作自受..”
    “你再说什么蠢话?”方向声调微微抬高“什么运气不好,什么自作自受?为何连这种责任也从自己身上找?”
    “抱歉,我说了奇怪的话..”彼方以微笑示意结束了对话,可能是强行改变表情的原因,她的表情有些拘束。
    “我回房间去了,非常抱歉打扰了你读书。”她站起身微微鞠躬“今天很开心,久违地跟人说上了话,我很开心。”
    方向已经对面前这个女孩数不胜数的道谢无话可说,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离去
    “那,那么,晚安”察觉到方向的视线后,她略显难为情地找话说,接着,她刚要迅速转身
    “——呀!”彼方的脚被桌腿绊倒,整个人摔了个人仰马翻,整个脸撞上了地板。
    “你在干什么?...”方向服了般叹气。朝倒下的少女伸出手。
    面前女孩的存在过于不稳定,好像随时会消失,方向看着都操心。
    “好,好痛呀...啊哈哈,让你见笑了”彼方抓住方向的手,露出吃瘪般的微笑。
    “你有伤,走路得多注意点啊!”方向宛若老父亲似叮嘱。她的纤细的手玻璃般脆弱,似乎用力一握就会碎掉。
    “方向...你的手,握的这么紧我回不了房间的。”
    “...是啊”方向无意识的回应,方向因自己无意识的行动惊讶,自己为什么与她越走越近?
    奇妙的感觉巡游全身,仿佛甩疙瘩般的不协调。
    “这里是个很棒的地方呢...”彼方注视着大厅喃喃低语“以方向为中心,大家有说有笑。令我不由想象,假若自己也能加入你们之中....”
    少女乞求般嘟囔
    “别误会哦,这里不是你甚至也不算我的栖身之所。”这里可是普通人不该踏足,藏有魔法秘密的图书馆啊,处于中心的可不自己。
    “...对呢,我不适合有阳光的地方”尽管彼方噗嗤一声笑了,但她的声色有点悲伤。
    “这个图书馆是为了某个人躲避阳光而存在的”方向合上了打开的小说“睡吧,夜深了。”
    “...好的”彼方寂寞地垂下眼,不过马上就转换成笑容,接着她亮出自己的全部魅力。
    “那么,方向同学,晚安,好梦!”
    一天暂且在毫无变化的关系中结束了。
    .........
    阳彼方的存在强烈震撼了方向的心。哪怕察觉到自己对她在意过头了,也是无济于事的样子。
    方向注视起她睡的客房,少女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令人在意。
    “不可能,难道我——”心脏剧烈搏动着。倘若把话说出口,自己似乎会更加在意她,于是方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方向因惊呆了而闭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自己怎么可能爱上了她?
    这不可能。
    《翡翠的排挤原理》
    少女中了诅咒,名为不幸的诅咒缠身。
    一个为看不见的加害者,人为的不幸;对方怀着恶意伤害她,是明确的不幸。将此称之为诅咒实在过于巧合。
    另一个为围绕在她发生的偶发不幸。日常生活中,身边的飞来横祸。普通来讲不可能出现的偶然,就像诅咒一样发生。
    少女中了这两种诅咒,因此人们都拒绝与她有瓜葛,不想卷入她的不幸,觉得毛骨悚然并厌恶她。于是少女排挤于世界之外,诅咒越发狠毒。
    ————————————
    清晨,太阳闪耀得令人炫目,昨夜的暴风雨像不存在一样过去。
    在上学的路上,方向斜眼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人后,拼命的压抑自己骚动的心。
    “哼哼~哼哼”阳彼方兴致很高,迈着轻快的步子。
    方向虽然很想问她昨晚的垂头丧气跑哪去了?,但想到既然腿脚不痛了就不多嘴了,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彼方走在一旁“总有股不可思议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和男孩子一起上学”
    “我也很久没和人并肩走了”方向回应道
    “哦吼?心跳加速了?在窃喜?要不牵着手上学吧?”彼方快速的问道
    “你再说什么傻话?”方向表情无语
    “哼!怎么露出那么辛苦的表情?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陪着你哦,就不能来点反应吗?!”
    “睡一觉就精神起来了?图书馆里那个老实的样子像假的一样。”
    “呜...不要说些欺负人的话。昨晚的事,很多地方我也不想的”彼方的声音越说越小,为不可闻的说道“察觉一下人家在逞强嘛,真是的,太不体贴了”
    方向头疼地摇摇头“一会活泼的让人头疼,一会消沉的让人郁闷,你还真是个忙碌的家伙”
    “你说什么啦!没有人可以整天保持一个样吧!”彼方强烈地这么抗议“方向同学也是一样,即使在我面前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到了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也是一副色狼的样子吧?男人哼”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某人的脸闪过方向的脑海
    “哈,你移开视线了,我说中了!”
    “别瞎猜”方向快步向前走去。一副色相到没有,可在她面前,方向总是无法保持平常的自己。会失去自我,甚至有种被她同化了的感觉。
    “不要把我抛在一旁啦,人家会寂寞的”彼方扯着方向的手臂缠了过来,仿佛一只摆着尾巴求主人关心的小狗。
    “重死啦”方向随口说道随意甩开了她的手
    本想与阳彼方隔着距离走,然而,少女以哀伤的表情把方向留在了原地。
    “脚痛得走不了,方向帮帮我。”
    这话未免太巧了,尽管方向认为她在说谎,却不知为何无法抛弃她。
    “好啦,来”方向来到她身旁,向她借出肩膀,相对于方向无奈的表情,阳彼方高兴地笑了。
    “谢谢。方向你果然好温柔”然后,她继续道“真的好温柔,连我也陷进去了...”
    她的语气带着自嘲
    “方向,你听我说”
    “什么事?”
    “我今天也可以去图书馆吗?”
    “.......”
    少女的身体偎在方向身上,撒娇般的开口了。她像待哺小鸟一样央求
    “一个人好寂寞,我非常害怕....”
    “肯定是不行的了...”方向止步停下,必然需要止步。
    可彼方没有停下来
    “能让我待在方向的身边吗?”
    面前女孩不是脚痛吗?她往前走,像离开了停住脚步的方向。她真的放开方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遥远。
    少女的视线灌注在方向身上,她的视线没有投向前方。
    她无比悲观,一直退步。
    “喂!蠢蛋”
    全因这种水面浮萍般的彷徨,她并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危险。
    “哎?”彼方看着方向
    熟悉的奇妙感觉再次出现,但这次方向已经能够驾驭这股力量,淡白色的光点从四周汇聚,聚集与少年的双腿与手掌之上。
    方向动起停止的双脚,以不可思议的爆发速度向远去的少女冲去,紧接着牢牢抓住了远去的手,竭尽全力把她拉到身后。
    “呀!”彼方发出呼喊
    尽管是瞬间的事,但方向认为自己没有判断错。把少女拉入怀中,强行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下一个瞬间,一台汽车在二人眼前飞速驶过,风掀起她的头发,少女没注意突发的危险。
    “走路看前面啊!好好留意我为什么停下来,你怎么就这么令人担心啊!”方向大声喊道
    “我....我又...”柔弱的她再次露脸“方向,求你了。我仍然...好害怕”
    她朝品味着刚刚状况的方向问道“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得不得了...”
    ‘可我也没法再把你带进图书馆..’方向对不太妙的剧情走向有自觉。
    “但是我...”
    无法放任眼前随时会哭来的少女不管,方向最终还是选择了与她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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