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了~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高术是谁，你们不知道吧。”
“高术？”
“对，”范芐打开投影，“高术，28岁，高泽的亲哥哥。听护士们说，他曾在国外留学三年，按理说这医院本来应该是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院里突然升了高泽的职。”
“他就没闹吗？”
“闹什么，高术说自己只想治病救人，不想管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医院里的护士都夸他呢。”
“这就是你们调查的？”
“老大，不是我们不想调查，这医院人来人往的、人多眼杂，实在是查不到太多的消息。”
“一个字送你。”
“什么？”
“傻。”
宋齐拍了拍徐浩的肩膀。
“傻？那你说说你和老大查到什么了。”
宋齐拿出一沓纸，“老大，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查到了。”
“哪个人？”
“就不告诉你，”蒋褚回过头，宋齐一秒正经，“我们在医院遇到的那个人是高泽的律师，不过很巧的是，他也是当时冯林的律师。”
“这也太巧了吧。”
“好像是冯林的母亲给他请的，正常，人家儿子当时都快判刑了，怎么说也得请一个。”
“哟，都在呢，”祁萧端着一碗泡面走了进来。
宋齐看见面直接抢了过去，“谢谢你，萧萧。”
“真不要脸，”祁萧一转头看见桌面的照片，“葛浩？”
“你认识？”
“想多了，我可不认识这烧钱的主。”
“什么意思？”
“徐茜案的时候他来过警局，碰见过一次，说是高泽的私人律师。”
“私人律师？”
“对，话说你们知道请他打一场官司要花多少钱吗？”
“多少？”
祁萧举起自己的双手。
“十万？”
“一百万！”
“一百万你举两个手干嘛，比个1不就行了，”徐浩猛地回过神，“一百万？”
“嗯，”祁萧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一百万怎么了，人家咨询费半小时一万。”
“哎，真是人各有命啊~”
宋齐扔掉泡面盒，拍了下徐浩，“你也不想想人家上学的时候，比你多死了多少脑细胞。”
“这么说，一般人还真请不起葛浩这样的律师。”
“当然了，蒋队，可不是人人都像高泽那么有钱，一般人估计连面都见不到。”
“那冯林怎么会请的起？徐茜案前前后后一共开了三次庭审，他是在最后一次庭审前翻供的。”
“就算最后一次没打成，两次，两百万”两人对视一眼，“老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查！这三个人之间肯定存在某种联系！”
……
“咚……咚……”
“葛律，有警察找你。”
“警察？”
“你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我？”
“葛律师，上次我们还见过一面呢。”
“是吗？”
“我和我们队长在医院见过你，不过当时你好像有事先走了。”
“对，有个比较急的案子要处理，所以就先离开了。”葛浩按下桌旁的按钮，“送两杯咖啡进来。”
“不用了，我们就是过来问点事。”
“那二位请说。”
“你和高泽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雇主，我是他的私人律师。”
“私人律师还可以接其他案子吗？”
“当然，在雇主没有需求的期间，我可以接任何我想接的案子。”
“那你还记得有个叫冯林的找你打过官司吗？”
“冯林？”葛浩低头思考一番，“不好意思警官，找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没事，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徐浩从包里拿出照片，“他和你的雇主，高泽，两人曾出现在同一个案子里。”
葛浩接过照片端详起来，“哦~你说他呀~”
“想起来了？”
“我是帮他出过几次庭，具体几次……就记不太起了。”
“是冯林的父母请您作为他的辩护律师吗？”
“不是，当时我在警局门口看见他爸妈哭的很伤心，想着也是个年轻的孩子，能帮就帮点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那这律师费……？”
“我听说他家境不太富裕，我没收。”
“早就听说葛律师才华横溢，现在看来不仅如此，还乐于助人。”
“哪里哪里，二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感谢你的配合。”
“二位慢走，有点忙就不送二位了。”
见两人出门直至看不见，葛浩瞬间瘫坐在椅上，好一会，拿起桌上的手机拨打号码。
……
“老大，你说这葛浩真的有这么好心？”
“当然不会，”蒋褚冷笑一声，仔细想了想，“现在看来这个案子之间的人物，看似没关系，实则各个之间都有一定的联系。”
“那这案子还查吗？”
“你说呢？”
“查！肯定查！彻查到底！”
“小芐，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查了，不过查的不太全。”
“不太全？”
“高泽的父亲从前年开始就已经退居幕后，不过会在每周二至周五出门诊，但是……”
“但是？”
“但他近一个月没有出诊，我问了医院的护士，她们说也好长时间没见过院长，以前就算再忙一个星期也能见一次。“
范芐打开电脑，”我查了出入境记录，上面也显示他并无出境，于是我又调查他名下财产状况，发现就在昨天，他的银行账户突然分批次向不同账号一共转出2000万。”
“2000万？”
“对。”
“这加起来可是不小的数目。”
“钱是先分批次转入国外，再由国外以‘投资资金’的名义转入国内账户，你们肯定猜不到这个账户的使用人。”
“谁？”
“李雯雯。”
“李雯雯？”
“嗯，一开始我还没查到，因为这个账户是以一家公司的名义申请的，后来我发现有一笔高端包包的消费记录，这款包数量很少并且巨贵，所以很容易就查到了。”
“李雯雯有自己的公司？”
“这家公司是今年才成立的，主打出口海外服饰。我查过了，这家公司表面的账目一点纰漏都没有，但是稍微深挖一点就可以发现有很大的问题，比如，它生产需要的服饰材料和出口的服饰数量对不上，一般其他公司做一套衣服的钱，它可以做五套。”
“赔本的买卖？
靠什么赚钱？
靠魔法？”
“‘投资资金’及‘生产订单’，”范芐翻开下一页，“每个月都有不同的公司向她注入资金或提出订单需求，而且金额都非常的可观。”
“这些公司疯了吗？”徐浩看向蒋褚，“老大，这不会是……”
“嗯。”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要不然人家怎么能有钱呢。”
“对了，蒋队，我还查阴差阳错的查到了一个消息。”
“？”
“高术有个地下男友，交往四年，长得还挺帅。”
“男友？”宋齐一脸惊讶，“他不是男的吗？”
“那怎么了，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尊重他人。”
“我知道，”宋齐想了想，“那会不会是高泽知道这件事后，以此威胁他哥，然后顺利升职。”
“不对吧，升职肯定要他爸同意吧，可是他爸现在连人也见不着啊。”
蒋褚指着宋齐、徐浩，“你俩跟我出去，小芐，查下他爸地址发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