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不答应？
这是不可能的！
众人叹息一声，王恬恬也是一脸的失望。
当年，她为了拜师黄祥，可是被拒绝了很多次。
后来，方唐以方家人的名头，黄祥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他。
不过，黄祥虽然是他的徒弟，但一直以来，都是按照规矩教导，并没有夸奖过他。
更别说出国深造了。
王恬恬怎么可能不眼红？
好在，顾湘湘的决定，让王恬恬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黄祥却不死心，他走向方唐，“方公子，当年你三次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把王恬恬姑娘收入门下。”
“我还想拜托你，让我教顾湘湘。”
黄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答应你，如果顾湘湘小姐愿意跟着我学音乐，我一定会把王恬恬送到天府音乐学院。”
天府音乐学院，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但相对来说，还是去巴黎学习比较好。
“我滴个乖乖，这位黄老师还真是爱惜人才，居然想要将顾湘湘收入门下，还真是煞费苦心。”
“黄师之所以要收王恬恬为弟子，是因为王姑娘的资质太差，而不是因为她的才华？”
“现在才发现？”
“不好意思，村子里的网络刚刚开通。”
“不过，王恬恬小姐，也值得了，在天府音乐学院，如果是普通学生，肯定会被录取，但如果她是黄老师的学生，就不一定了。”
所有人都是唏嘘不已。
王恬恬的脸越来越黑，她对黄祥还是很尊敬的，她也希望能进入天府音乐学院学习。
可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把他的情商都给狗吃了？
说的好像她是顾湘湘送的礼物似的！
王光也是一脸的尴尬，她的女儿被顾湘湘的钢琴给抢走了，黄祥更是想要收她为徒。
这可是我五十岁生日啊！
“多谢黄老师的好意，湘湘也有自己的打算，就算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会尊重她的决定。”
“而且，湘湘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生意。”
“不过，如果她有时间，我可以帮你说服一下。”
方唐微笑着说道，在原著中，王恬恬在黄祥的指导下，已经成为了全球知名的音乐人。
而这个身份，也让杜灿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让他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方家，在N市或许是个庞然大物，但江南，江北，乃至整个华夏，乃至整个世界，都是如此。
方家要崛起，就必须要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过，这条路还很漫长，方唐并不着急，他是个音乐人，不是什么大明星。
让顾云苏在商场上多锻炼锻炼，倒也不错。
“那好吧。”他说道。
黄祥闻言，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找到了一个比他更有潜力，未来会超越他的人。
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但他也明白，凡事都要看运气，不能勉强。
“王恬恬姑娘，有句话说的好，师傅带你走，你自己走吧。”
方唐补充了一句。
“嗯?”他一愣。
闻言，黄祥顿时一怔。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话说的，显然是另有深意。
方少是不是有了新的情人，才会对自己的爱人这么绝情？
王恬恬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若是黄祥不肯再收自己为弟子，那自己还怎么在荆棘丛生、处处都是敌人的音乐丛林里继续前行？
她浑身一震。
他疑惑地看向方唐，难道这就是方唐大哥的复仇？
就因为她不肯陪他去看一场戏，他就记恨上了？！
“黄师，我女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王光赶紧笑呵呵地说道，相比于女儿的音乐之路，他更在意的是，方家到底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家族。
方家不在，王家的大楼，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嗯。”他道。
黄祥何等精明，哪里还不明白方唐话里的意思，只是敷衍的点头，以示对王光的尊重。
众人更加感慨，他们大多数都是来讨好方唐的。
可方唐对王恬恬的疼爱，却是荡然无存。
既然如此，那么，今天晚上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和王家做朋友了。
王光五十岁生日，一直到宴会开始，所有人都向他敬酒，可他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现在只想着，王家没落，王家要倒霉了。
“族长，这栋别墅被人闯入了，我们要怎么处置？”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保安来了。
“你让我来教？你们这些保安都是干什么的？”
王光勃然大怒。
“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门卫的语气有些颤抖。
王光一怔，难道是仇人找上门来了？
“一个穷小子。”
“是。”
“杜灿大哥，我这就过去。”
王恬恬闻言，赶紧往外跑，身后的王光、林娇娇也没来得及劝阻。
没过多久，王恬恬带着杜灿走了过来。
杜灿身上那股穷酸的气息，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特别是王恬恬，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亲密，特别的不协调！
“老王，你可知道，方公子为什么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就是，老王，你都不要了，非要一个穷学生？”
不知道是谁小声的劝说。
王光脸都青了，他看向了自己的女儿，“王恬恬，你没听到吗？”
王光已经多次警告过王恬恬，不许她和杜灿接触。
杜灿也知道这一点。
“王叔叔，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恭喜你，送你一份大礼。”
杜灿从古玩街的摊位上，掏出了那只花了两百七块钱的瓷碗。
杜灿将瓷碗递了过去，那模样，就像是一个乞丐，在向有钱人讨要礼物。
“你是来庆生的，还是来要饭的？”
“真是好笑，他这是要拉着王先生一起去要饭啊。”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王光的脸更黑了，旁边的王恬恬也是一脸的尴尬，杜灿大哥，我知道你穷，但你这是……
“卧|槽，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我没有得到《秋雁落霞图》，却得到了一只明代的正德瓷器。”
方唐啧啧称奇。
与此同时，段凌天也注意到，在李家家主李雷旁边，那位国画大家颜远清，也是缓缓睁开眼。
之前，他对顾和王恬恬的钢琴演奏并不感兴趣，但此刻，他却有了一丝兴趣。
“开什么玩笑？”
王光的脸都绿了：“门卫，把他赶出来。”
就在保安要出手的时候，一声大喝传来：“别打了，这个小孩，我有点意思，就让他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