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子弹上膛，对准了右手，结果叶泽西手一缩。
眼睛依旧没睁开。
良久，叶泽西才喃喃地动了嘴角，“我答应！”
“正好，合同也到了。”
乔景薇莞尔一笑，和莫如初同时望向电梯口。
南茜手拿资料，面不改色地大步走来，对于黑压压的保镖，既没有震惊，也没有多嘴。
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毕恭毕敬地递上资料，“乔经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打印好，只要签字，立马具有法律效应。”
“嗯。辛苦了。”
乔景薇应了声，也不看一眼，一叠合同直接朝地上人砸了过去，“那就签吧。”
一时间，叶泽西面如死灰。
他原本只是想拖延时间，如今骑虎难下，他随意捡起一张文件纸，越看脸色越黑。
这女人，演了这么久，分明就是胜券在握。
在她还没出来前，就已经算好他会答应，这才提前通知人打印资料。
一股怒意在胸口熊熊燃烧，手里拿着笔迟迟没动，冰凉的枪口直接抵上脑门，化作无声威胁。
“我签！”
他咬着唇，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
碳素笔在签名那犹豫了好几秒，几次狠心，却只在白纸上留下一丁点墨点。
那可是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啊，要是给了江峰，他不再拥有绝对话语权，也算是把半个香启都拱手让人。
他真的要签吗？
“既然叶总手抖签不了字，阿辉，去帮帮忙。”
莫如初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下一刻，只听刷刷两声，叶泽西迅速签字，随后笔一丢，两眼茫然：“我可以走了吗？”
莫如初看向乔景薇。
后者点头，一如既往的笑容，也看不出有多愉悦，“半个月内，股东交接大会，慈善款项去向，还有你和赵雨佳的记者发布会，一个都不能少！”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叶泽西大吼，眼睛早已恢复生机，闪过一丝精明。
“那就不耽误叶总时间。另外，阿辉这两日就辛苦点，记得监督叶总进度。”
……
处理完叶泽西，两人同时回到房间。
四目相对，一个沉静，一个眼带笑意。
乔景薇笑着搂住莫如初脖颈，低声撒娇，“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看她笑靥如花，莫如初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说道：“是顾晨最先发现，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也来不了这么快。”
他虽不痛快，但无法改变事实。
乔景薇笑容一僵。
脑海思绪飞转，转瞬间也明了。
那个求救电话，怕是拨到顾晨那边了。
可乔乐乐……
“你没接到乔乐乐电话？”
莫如初摇头。
乔景薇不吭声了。
她还是高估了乔乐乐的良知，纵使利益当前，自己能帮她，可对方三言两语，她就能选择新的阵营。
这种人，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乔景薇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在和莫如初那沉沉如海的眸子对上时，又化作歉意，“对不起，如初，让你担心了。这次是我不小心，我还以为……”
话未说完，莫如初忽然拉过她，瞬间堵住了她的唇。
“我不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