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竟然没有一丝留恋?
“收拾好你的东西,我不想在看到你。”他冷冷丢下这句话,就揽着叶澜依离开房间。
思思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纪凡尘离开,才无力的蹲坐在地毯上。
她抱着双腿,把头埋首在双腿间,眼泪无声的滑落。
纪凡尘的那句话深深刺痛着她,哭了一会儿,她起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她东西不多,只是平时换洗衣服,还有她的一些小物饰。
纪凡尘平时陆续给她买的首饰珠宝、衣服还有鞋子,她通通没带。
既然选择离开,就要断的彻底。
收拾完,她推着拉杆箱,走到门口时,情不自禁回过头,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是想把这里记入脑海吗?她也说不清楚。
房间里的摆设,他放在这里的物品,沙发上他常看的财经杂志等等。
原来,她还是舍不得的。
收回目光,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尚城。
纪凡尘带着叶澜依从尚城出来,一路上,叶澜依都依偎在纪凡尘怀里,两人亲密的像热恋中的爱人。
从侍者手中接过车钥匙,两人上了车,车子一路到达叶澜依所在的酒店。
叶澜依很主动,纪凡尘本就窝在心中的火瞬间被她点燃,眼看两人快难以自禁,纪凡尘突然收手。
“抱歉。”
纪凡尘平复好心绪,抽身离开,然后,抓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穿身上。
“阿尘。”
叶澜依迷离的双眼望着纪凡尘,似是不相信,身体到了这种程度,他还能做到有定力的说收手就收手的不碰自己。
纪凡尘穿好外套,看着叶澜依:“刚才,谢谢你的配合。”
“配合?”叶澜依蹙了下眉:“我不是配合,我是真的。”
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叶澜依,一丝恼怒浮在心头,悔恨的无以复加,尤其听到叶澜依的话,他更加后悔自己的行为。
“抱歉。”纪凡尘知道刚才的举动一定让她产生了误会。
叶澜依并不想听到他道歉的话:“阿尘,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不是你的道歉,我要你的人。”
叶澜依赤脚走过来,停在他面前,他看着她满眼的痛,看着这张与思思相似的脸,他的心同时也在痛着。
眼睛里逐渐倒影出刚才思思受伤的眸眼,他几乎用尽全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去安慰她。
叶澜依见他不说话,只盯她看,他眼里时而闪现悲痛,时而闪现的不甘,时而闪现的心悸,都在深深剜着她的心。
她知道,他看的并非是自己,而是与自己相似的沐思思。
叶澜依大笑:“纪凡尘,既然那么舍不得,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怕自己真的被沐家利用,还是怕被邺城所有人知道你的软肋就是沐思思。”
纪凡尘一个眼神扫过来,落在叶澜依脸上,那眼睛毫无温度,冷的发寒。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猜对了?”
看到他的反应,叶澜依知道后者大于前者,他是纪凡尘,手指缝里漏点就够沐志铭享之不尽,何时变成这样的小家子气。
软肋就代表他不再是个无懈可击的人,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又目中无人的人,自是希望自己是无人能抵的。
纪凡尘觉得在呆下去,他有可能控制不住想打人,而他是不会打女人的。
转身,不想在理会如同疯子一样的叶澜依。
叶澜依却紧紧拽着纪凡尘的衣角:“阿尘,别走。”
“放手。”纪凡尘盯着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
他真的很头痛,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让叶澜依情绪反应这么大,她是觉得他对她产生了兴趣还是怎么的?
听到纪凡尘的暴喝,叶澜依不想松开的手慢慢的松开:“阿尘,你非要这样绝情?”
绝情?真的很绝情吗?
思思也这样认为的吗?
也许吧?
纪凡尘头很痛,没心思照顾叶澜依的情绪,他想回到尚城,看思思有没有离开。
如果思思还在,他一定不允她离开,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纪心尘的软肋就是沐思思,哪怕被沐家利用,他也心甘情愿。
驾着车一路狂飙,他也记不清到底闯了几个红灯,争分夺秒的想早一点赶到尚城。
商忆南接到叶澜依的电话后,驾车到尚城,刚把车停好,见思思推着行礼箱出来,他关上车门,急步过去。
“思思。”
思思侧头,看是商忆南,眉心蹙了蹙:“你怎么在这儿?”
商忆南见她眼睛红红的:“你哭了?”
思思慌忙低下头:“没有,我有事,先走了。”
然后,招手拦下的士,走到车尾,把拉杆箱交给司机。
商忆南上前,冲正放拉杆箱的司机道:“她不走了,不好意思。”
然后,从司机手中夺过她的拉杆箱,往自己车的方向推。
“商忆南,你什么意思?”
商忆南不说话,到了车旁,把箱子往后座一扔,关上车门,靠在门车上看着追上来的思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见不得你受伤,见不得你被欺负。”
思思走近:“我受伤,我被欺负,关你什么事?”
商忆南抱着双臂道:“沐思思,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这么欺负过你吧?”
思思不清楚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但这大晚上的,她不想站在这里跟他耗时间。
再说,她现在也没心情跟他贫嘴。
“把箱子给我。”
“上车就我给你。”
商忆南一副你不上车,我就不妥协的神情,真的快把思思要逼疯了。
纪凡尘伤她那是明着伤,商忆南这是唱的那一出?
她跟他早已分手,成为陌路,他现在这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商忆南见她不说话,呼了口气,才道:“思思,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可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你,那个开心活泼的沐思思去了哪里?你看看你现在,除了一脸伪装的笑,你还剩下什么?”
商忆南说的对,她是在伪装,她是在装傻,可这个世界上不是她一个人在装。为什么大家能装,她就不行?
思思冷哼一声:“商忆南,你管的也太多了。”
商忆南道:“思思,听我一句劝,离他远远的,他不是个善类。”
“难道你就是善类?”思思嗤笑:“已所不能勿责于人的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商忆南说:“我送你回去。”
商忆南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自己的观念,尤其,他还在指责纪凡尘的行为。
他知道跟她要慢慢来,所以,他也会慢慢来。
思思道:“不用了,酒店有车,很方便。”
商忆南已打开后座车门,目光投过来,落在她脸上:“我没有别的意思,大晚来就是怕你伤心难过,所以,不亲自把你安全送到家,我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