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您请说”,
“孩子,伯伯我跟你说实话,家里面分到的七、八亩地,种的所有的粮食除了我和你二个哥哥家里面吃的口粮,剩下所有的粮食全部卖光了,买化肥都不够啊,种田可不是只有化肥啊,还要放水,除草农药等等,这四百多块应交的税钱是你二个做木匠手艺的堂哥出的钱,伯伯没有钱”。
二伯父说完话以后是那么沉重,那么庄重的双手把钱塞进了我的手里面,而我却呆若木鸡般的站在那,那四百多块钱仿佛一块石头压在我心口一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被伯父的仪式感吓到了,更被他的话语震撼到了,我相信耿直的伯父他绝对没有骗我。而我后来跟其它组的同事一交流:有的老百姓甚至拿着扁担、菜刀什么的在等我们去收税,而我们则是开着拖拉机下去扒粮食的(用粮食抵交税款)。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党委书记再三强调三成就是先进大队了,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派出所要抽警力到每个组了……
此时此刻的我对他们的印象和形象犹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在我的心中开始了崩塌,也对曾经怀抱着“建设家乡”的初心梦想产生了动摇和气馁,想想此前与顶头上司老秘书打架一事,再回头想想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办公室里面就是喝茶看报纸的我才特么才24岁啊,就这样象油灯一样的耗尽此生嘛,我仿佛看到了五十岁以后的我一样,伯父的话语让我看到我的初心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值得一提,我决定离开家乡,外出打工去寻找真正属于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