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一千万叫价虽然惊人，但之后他一语道破玉玺的来历，让这一千万花得颇为值得。
“竟然是那块玉玺？”
“不可能，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块玉玺？”
“这一千万花得太准了！”
……
议论声四起，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锐身上。
周研歌脸色平静，心中却不像是表面上的冷静。
一千万出手却买了这等宝物，周研歌这份寿礼送出去肯定能够拔得头筹。
还好她相信了陈锐，虽然有所动摇，却没有阻止他买下玉玺。
“小心护着玉玺，跟我走。”
周研歌没有直接拿了东西就走，而是调动安保来带走玉玺。
她明白雏子抱金的道理，不会给其他人可乘之机。
虎视眈眈的人见到这副排场顿时偃旗息鼓，没人敢来起坏心思，任由两人扬长而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锐早早来到画廊上班。
昨天的拍卖会虽然让陈锐心中激荡不已，早上醒了仍有余韵在胸中回响。
但他的正事还是上班。
正在里面装裱画的陶全听见声音抬头，看到是陈锐而不是客人，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
陶全盯着陈锐进门，冷言嘲讽道：“你真是出息了，还能去和拍卖会唱双簧。”
一晚上的功夫就闹出这么多事情，这个小屌丝现在是真的不同往日了。
陶全对陈锐更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搞他不可。
陈锐皱眉不知陶全又发的什么疯。
平时喝骂自己也就算了，但现在还要诬蔑自己。
难道陈锐升职加薪在陶全的眼中就这么可恶吗？
陈锐表情一冷，道：“陶师傅，你不要信口开河。”
陶全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网上都传开了，还是我胡说不成？”
网上都传开了？
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拿出手机搜索自己的名字，很快陈锐就看到了网上的帖子。
楼主自称身处现场，将陈锐的表现说得绘声绘色，之后贴上拍卖会上的玉玺的照片。
对方也不知道怎么找到的机会，玉玺的照片非常高清。
陈锐看一眼就知道这的确是真货，就是昨晚的玉玺。
他心中咯噔一下，不妙的预感让他急忙翻看下面的回帖。
“楼主就扯吧，闯王的假玉玺都不知道失传多少年了。”
“一看就知道是唱双簧的，拍卖行和他一起演戏。”
“这种老套路就别放出来了好吗？当我们是傻子吗？”
“我查到了陈锐的资料，这人只是一个画室学徒，根本不可能看出来这些。”
……
陈锐一层层看下去，竟然见到自己的信息都被人R搜索出来。
他的学徒身份，他所在的画行，全部都被贴在帖子里。
不光如此，帖子的走向也从质疑，转为谩骂。
帖子里最初还有路人出现，询问事情的发展是否属实。
但后面就成了全部讨伐陈锐的声音，网友们都在谴责他和拍卖行糊弄人。
其中不乏一些水军的身影。
陈锐一眼认出套路般的回复。
但是网友没有自己的辨识力，人云亦云。
见到这么多人都在喷炒作，后面回帖的人更是相信陈锐所做的都是炒作。
帖子翻到后面都是骂声一片。
陈锐看得糟心，脸色铁青，握紧手机关闭网页，不再看下去。
除了这一个帖子，还有许多联动的帖子，都在说陈锐的这件事，他算是在网上彻底出名了。
连带着画行也和陈锐一起出名。
想到高总看到这些帖子的画面，陈锐表面镇静，心中却慌乱如麻。
此时画行有一名年轻男人出售字画。
他摊开画卷摆在柜台上，陈锐一眼看出这副字画是赝品。
生意上门，陶全笑着跑来道：“这副画15万，我们收了。”
陶全虽然惹人厌，但收字画对画行是损失，陈锐还是建议道。
“不要收这副字画。”
陈锐虽是好心。
但这话在陶全听来，却极为刺耳。
“你一个小小的学徒，懂什么？我收画的时候你不知道在不在你娘胎里呢！”
陶全怒斥陈锐道，伸手收了男人的字画。
陈锐涨了工资，也被高德昌任命为修复画卷的大师傅。
但是陶全依然把陈锐当做一个学徒。
上次的修复画卷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陶全不相信陈锐真的有这本事。
被陶全怼一通，陈锐索性不再开口。
男人卖出字画开心离去，正好高德昌从外面回来。
他平时就会去看网上的画行评价，自然也看到了曝光的帖子。
陈锐在拍卖行出的风头，被人作为黑料爆出来。
接着工作的画行也被揭发出来。
光是一个小时，高德昌就接到了不下三个电话，都是对他收了这样员工的嘲笑。
高德昌还从帖子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就是同行的其他画行。
他们的回帖明里暗里都在嘲讽高德昌借此炒作。
高德昌也是看了帖子才知道有这回事发生，自己心里还迷惑着，此刻更是心情不好。
好心收留了一个小子，却给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高德昌本来还因为陈锐修复画卷有一手，提升好感。
这件事一出，他便对陈锐心中有了意见。
“高总，陶师傅收了赝品。”
见到高德昌进来，陈锐上前直接揭穿陶全的作为。
陈锐对这种事情不能容忍，要是以前，看到陶全做这种损害画行利益的事情，他多半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此时不同往日，陈锐不在乎陶全给自己上眼药。
高德昌闻言询问陶全。
“他的这回事是真的？”
比起陈锐，高德昌更加相信陶全。
只是陈锐都说出来了，就算走形式也要问上一句。
陶全连忙举起手指竖在头边，赌咒发誓道。
“我的眼力绝不会走眼。”
‘小屌丝，竟然还想阴我，我还没动手挤兑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今天就让你滚蛋！’
陶全嘴巴没动，心中怨恨滔天，眼神一片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