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打破尴尬局面的还是景灼，他垂眸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身穿护士装的顾笙歌，居然有些记不起来以前这个女孩在他记忆中的样子。
“好……好久不见。”顾笙歌先是用一次性水杯给景灼倒了杯温水，而后站在了他的面前，紧张到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
“这么紧张？”景灼笑笑，抿了口温水，随手就把一次性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没有，景先生，你来这儿，是来做检查的吗？”
顾笙歌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有些说不出来是期待还是害怕。
应该是太久没见了吧。
四年多了。
这么多年，他好像都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唯一没变的，就是从休闲装变成了衬衫西裤。
“不是。”
男人的声音好像红酒，她光是听着，都能熏出醉意。
“唔，那你……”
“你现在是做护士？”景灼没有回答顾笙歌的问题，他问出这句话之后，上下打量了顾笙歌一下，直到眼前的人动作都开始僵硬的时候，才低笑了声，“看来是了，看样子还不错。”
两个人都没有提四年前那荒谬的一晚。
“你，你不是在英国吗？”
“刚回来不久。”
气氛一时之间僵了几分，顾笙歌想不出他们两之间还有什么共同话题，而景灼也安静地抿着茶，看不出情绪。
就在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科室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带着鸭嘴帽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的男人。
“先生你是……”
黑衣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把科室的门给关了，一手就把头上的鸭嘴帽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头亚麻色的短发，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男人嘴里还喃喃着，“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被那些脑残粉发现了。”
“这不是安全到了吗，还迟到了。”景灼回他的话，看样子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你是不知道，如果那些脑残粉知道我来泌尿科，肯定又得脑补个长篇小说不可，最可怕的是，要是被那些人拍了点什么，分分钟微博热搜就是鹿泽现身医院，恐是肛肠出现问题。”
“你是病人吗？”顾笙歌问，这时候男人像是才注意到她，穿着粉粉嫩嫩的护士装，眼睛大大像是会说话似的，鹿泽也算是在娱乐圈混了不短时间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孩会火。
“你不认识我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
其实也不怪顾笙歌，因为她的生活就没有娱乐新闻这事儿，一回到家吃了饭洗了澡，就开始教团团画画哄团团睡觉了。
“我是鹿泽啊。”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原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鹿先生你好，请你现在到门帘后面脱裤子，我先帮你例行检查一下。”
“我先出去抽根烟儿。”景灼摸了摸鼻梁，单手插进了口袋里，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其实他也没想过会遇到自己资助了五年的女孩儿，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在景灼知道她这个工作，而且下一秒还要给鹿泽检查的时候，心里觉得有点儿压抑。
“护士小姐。”
“嗯？”顾笙歌正背对着鹿泽，正在带一次性手套。
“有男护士帮我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