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对你表明心迹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
“如果同意，那这个关系就确立了。”
“同意之后，我就可以对外面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俞白说的很认真。
但他说的只不过是假设而已。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好了，拿上你的排骨我们去吃火锅！”
眼看着俞白又要弯腰去拿地上的那些东西，花如是很适时的抢先提了一些。
“我可以提一些。”她真的提的动。
花如是弯腰伸手拿了三个。
刚才俞白一只手牵她，另一只手就拿这些东西。
还是有些费劲的。
倒也不是重。
就是有点拿不下。
“你吃东西就行。今晚我是你的苦力。”俞白调侃道。
……
……
走在路上，花如是还是对俞白刚才那话有些好奇，“只有男方可以提出确立关系吗？”
“那倒不是。任何一方都可以。毕竟恋爱自由。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花如是笑了笑，“真好，有能够选择的权利。”
“我们那边青梅竹马的也有，但大多都是父母替子女选择。又或者是政治联姻。”
政治联姻。
多发生在大世家大宗门之间。
政治联姻大概是最惨的。
宗门之间关系和平的时候还能相处的不错。一旦宗门交恶，就会直接影响到前来联姻的人。
“大概，十四岁及笄之后就会有媒婆上门。”
“若父母有看中的就会来告知你。”
是告知，不是商量。
“而在这个过程中，你是不可以和你的未婚夫见面的。”
“第一面，要留到新婚之夜。”
其实也是很悲惨的一件事情。在仓皇之间，就跟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定了终身。
花如是默默叹了口气。
说句不好听的话。也得亏是她没有父母，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被父母许给谁。
花如是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是俞白却只对花如是口中的“政治联姻”多了点心眼。
他一直都对花如是的身份有所怀疑。
之前猜测是郡主或者是公主。
如今从她嘴里听到“政治联姻”四个字，似乎对他之前的猜测做了点证明。
“如果你还在那边，那你会被你父母进行政治联姻吗？”俞白不动声色的试探道。
“轮不到我。我父母早死了。”
俞白：“……”
该死！
忘了！
又扯到不该扯的话题了。
花如是倒是没有别的感觉。
毕竟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的人，又过了那么多年。你能指望她还有什么感觉？
俞白却不这样想。
他把花如是现在的情况和昨天晚上在电梯里面花如是说起她死去母亲的落寞表情给联系了起来。
这种故作无事的样子，才更让人心疼。
俞白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花如是：“？？？”
道什么歉？
算了，不管了。
然后花如是狠狠的吃了一大口排骨。
入口的时候甘蓝的味道在味蕾之中炸裂。
再一咬。肉香味四溢。骨头里还混杂着这家店的排骨独有的酥脆感。
哭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是什么肉？”花如是问。
“猪肉。”
“猪？”
“就是彘。我们这边叫猪。”
听到这个名字，花如是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
这表情把俞白给逗笑了。
俞白回眸问道，“你们那边不吃吗？”
“平头百姓应该会吃。”
修士就不用说。
修士大多辟谷，她也一样。
要是那边的厨子手艺好点她说不准也每日的吃一点。
但就是厨子不得劲。
至于普通人，上面的贵族吃一点牛肉羊肉之类的。
最底层的人想吃口肉就只能选择猪肉。不过也不怎么好吃就是了。
花如是一边苦着脸一边用签子戳肉。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就是彘呢？
她还没有接受她吃了彘的事实。
好吧。歧视也没有那么不好接受。
只稍稍纠结了一会，花如是再次拿签子扎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
熟悉的味道再次回来。
实在是它太香了！
俞白看了一眼身旁花如是的表情。
这小妮子。
花如是在很认真的吃东西。
过了一会，俞白忽的说道，“小花。这里跟你们那边不一样。”
“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我希望你也可以。”
“既然你来了这里，那我希望你可以不为世俗礼法所禁锢。”
“你可以穿鲜艳好看的裙子任旁人羡慕。”
“你可以吃最好吃的东西去享受最好的生活。”
“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只要不违反法律。”
俞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鲜艳的玫瑰花应该生长在自由的土壤中，而不是被人为的摘下给制成干枯的书签。
花如是眉眼盈盈，“俞夫子，受教了。”
俞白：“……”
话又给卡住了。
花如是每次叫他“夫子”的时候，他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俞白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抬手又敲了花如是一记脑壳：“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花如是抱头痛哭。
怎么又打她？
她不认真吗？
好在火锅店已经到了。
店门外的的色彩就很……嗯……
花如是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俞白，“为什么外面看起来这么的红？”
花如是的问题很奇怪。
俞白勉强想出了一个靠谱的答案，“因为火锅比较辣，而红色也有辣的意思。”
花如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懂了。”
正巧服务员过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微微笑着解释，“这么红是因为我们老板觉得红色喜庆。”
俞白：“……”
妈的，被打脸了。
花如是：“……”
花如是也懂了。以后再也不要随便问问题了，实在太蠢。
服务员微微躬身笑道：“请问是两位吗？”
俞白点头，“是。”
“好的呢，里面请。”
服务员给两人带路。
因敲着俞白手里的东西比较多，所有服务员直接把俩人领进了一个空间比较大的位置。
火锅的座位是那种沙发式的软椅。
俞白把东西往旁边一放。然后两人就各自坐在了对面。
俞白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掌，当服务员准备把菜单给俞白的时候，俞白抬眸示意道，“给她就行。”